隱情(1 / 2)

“這錢是我自己的!”陸婆子這事不能承認, 隻要她咬死錢是自己的誰都拿她沒辦法。

“寧隊長你看,人家都說了錢是自己的, 怎麼能無緣無故說人家偷錢呢,咱可不能隨便冤枉人。”王家才拉著嗓子說, “偉人可是說過, 要實事求是。”

“就是就是,要那什麼是, 劉隊長你不知道,他們還冤枉我家二虎領了寧家老三的飯,天知道哪個殺千刀的亂說話,我家二虎從小聽話,哪吃過他家的飯。”陸婆子趕緊道。

再次被叫錯王家才有點不耐煩了, 想不管他們, 但是為打壓寧望福還是忍住了:“你看, 飯也不是人家吃的, 錢也不是人家拿的, 這下把人打成這樣, 寧隊長,你這侄子要坐牢吧?”說到這心裡打了個轉, 要是真把一隊隊長的侄子送到牢裡, 那寧望福還不得退下來?等他退了一隊隊長沒人乾,那自己……

越長越美,正做著當上一隊隊長因為秋收糧食產量高受人誇讚的美夢事,被王月珍的一句話打斷了。

“娘給的十塊錢上有我哥王越東的名字, 他們廠裡發工資會在錢上寫名字,六隊長可能不識字,讓隊長和幾位鄉親看一眼就知道了。”

王家才正想好事呢,被王月珍戳破了不說還說到痛腳,頓時一臉怒氣:“說正事呢你一個娘們家的懂啥!”

“六隊長咋這麼說話呢,偉人說了,婦女能頂半邊天,你咋能看不起婦女呢。不行,咱去找支書評評理,你一個隊長咋能這麼說話呢!”王月珍不怕他,還揪住他的話給他回了一下。

“對啊六隊長,這話可不對了,支書可不樂意聽這些。”不知道誰說了一聲,等王家才看過去的時候又不說話了。

“大忙的天找啥支書!”王家才被她這提議嚇了一跳,聽見有人附和更生氣了,“整天喳喳喳喳,就你們寧家事多,乾活乾活,都去乾活,再不去就跟跟會計說扣公分!”

王有才比寧望福能折騰人,說扣公分那就真能扣,看熱鬨的看他惱羞成怒再不願意也隻能離開,不過走了之後聊寫什麼,誰知道呢。

王有才看人都走了,挺了挺肩膀:“嗯咳,不管咋說,寧建民打人這事不對,不就是十塊錢嗎,要回去不就行了,打人不行,我做個主,這十塊錢當醫藥費了。”心想不能把他們怎麼樣,讓寧家出出血也行。

“六隊長想包庇小偷?”寧建民攥著拳頭,心裡告訴自己現在不能打,最起碼不能讓他知道是自己打的。

“啥叫包庇?這是為你好!”王有才一副為你打算的表情,“說出去也不好聽,給寧家村摸黑,寧隊長你說是不是?”

“不管咋說,這錢是誰的就是誰的,他們陸家村以前抓到偷東西的打死都不論罪,現在不興那一套了,但是偷東西就有偷東西的代價,彆管是偷了飯還是偷錢,害死了人,也彆怪人家打回來。六隊長你也彆在這摻合了,回頭地裡沒乾好村裡開會又丟人。”寧望福回。

“你……”坑彆人不成又被揭了短,王家才被他們幾個人的話氣得不行,甩開陸婆子拉著自己的手就走,也不管陸婆子在後麵死命的喊。

“行了彆叫了。”劉桂蘭拉過來陸婆子的胳膊把她手裡的錢搶過來遞給兒子,“老四你看看上麵有沒有名字。”她自己不識字。

“娘,有。”寧建民捋開錢,上麵一個鉛筆寫的“王越東”還沒被磨掉,看出來是從發工資一直留著的。

“那行了,錢你們收著。”寧望福看錢找到了稍微放心點,對陸婆子道,“你們走吧,以後彆來寧家村,再過來被人打死也沒人管。”

“大伯,你——”寧建民不可置信的看著寧望福,寧望福抬手攔住他,在陸婆子幾個人看不到的地方給他使了個眼色。

“不行,賠錢!”看寧望福這樣,陸婆子反倒不怕了,“不給錢彆想我們走!”

“還想挨打?”劉桂蘭喘了口氣,彎腰拿起地上的棍子,想著撕爛她的嘴。寧建民被寧望福拉住,不然也過來了。

看他們這樣,陸婆子知道怕了,拽著起來的陸二虎往後退嘴上還是不饒人:“你們一家人都不要臉!一家打我們娘家!還有陸小紅你個挨千刀的,看著老娘挨打也不管,我養你這麼多年還不如養個棒槌!家裡的錢趕緊拿出來,不然我明天喊你幾個堂哥過來把你家給你拆了!還有你個死老太婆,當我們陸家沒人啊?你給我等著!”說完看劉桂蘭揚起棍子真要往這扔趕緊拉著陸二虎跑。

人走了,劉桂蘭把手裡的棍往地上一扔,坐下就開始哭,老三都走了這麼多年,就算把人打死老三也回不來了,除了解解氣有什麼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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