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寧建業點點頭，他知道有些人就喜歡往偏僻的地方去，沒想到還真遇上了。
“對，三哥，你吃不吃蜂蛹？”寧建民想起剛剛看的蜂箱，問寧建業。
“蜂蛹？你想吃？這大冬天去哪弄？”以前弟弟想吃什麼東西的時候就會問他要不要，寧建業已經習慣了。
“我有地方弄，那晚上就吃蜂蛹。”寧建民決定了。
“爹～”看爹和三伯兩人討論不理自己，甜甜著急了。
“咋了閨女？”寧建民把甜甜抱起來，“晚上讓你奶奶給你蜂蛹吃行不行？”
“吃。”甜甜先點頭，然後拉著寧建民衣服，“吃糖，爹，三伯糖。”
“吃糖？”寧建民有點為難，家裡好像沒了，想到閨女下半句話問寧建業，“三哥，你有沒有糖？我拿東西給你換。”
“換啥？”寧建業拍了弟弟一下，“我去看看還有嗎。”剛剛本來想誆侄女一下，沒想到弟弟來了，寧建業摸摸頭去屋裡拿糖塊。
“爹，玉玉回家？”甜甜想起剛剛寧建民的話，疑惑的問。
“對，玉玉回家了。”寧建民問甜甜，“玉玉跟你說了嗎？”
“說回家。”甜甜對對手指，玉玉說回家，沒說什麼時候回來，明天能不能回來呢？
甜甜還是以為玉玉會很快回來，接下來幾天才發現玉玉好像是要走好久。
第二天甜甜拽著哥哥去後山的時候寧曉池不同意：“玉玉走了，去後山玩什麼？”
“沒走。”甜甜繼續拉哥哥，“今天，回來。”回家一天就夠了，甜甜心想。
“沒有，他回家了不回來。”寧曉池想起昨天聽到奶奶和娘的話，跟妹妹說。
“不！”甜甜不相信，看哥哥不跟自己乾脆不拉他，自己爬上牛背讓它馱著自己去。
“玉玉呢？”甜甜爬下來，走到平時和玉玉分吃的的地方，發現玉玉不在。
“玉玉回家了，不過來。”追上來的寧曉池喘了口氣跟妹妹說。
“不回來？”甜甜皺眉，跟她想的不一樣。
“不回來了。”寧曉池又強調一遍，“娘昨天說了，玉玉以後都不回來。”
“哦。”甜甜低頭，手指摳著身邊大石頭，還是覺得玉玉不會走，決定明天再來看，玉玉說明年回來，明天的明天，是明年嗎？
第三天，拉著哥哥又過來的甜甜發現玉玉還是不在。
……
火車上，蘇譽煥把自己的小包袱收拾好，等著下車。
蘇豪信再一次交代孫子：“那是你親弟弟，說什麼也不能不管，你回家的時候彆說回去，等事情辦好了爺爺跟你爹說回去行嗎？”
“什麼時候辦好？”蘇譽煥問。
“半年。”蘇豪信也不確定，估摸了個大概的時間，“半年就差不多了，你要是想甜甜給她多郵點東西，那孩子就喜歡吃。”
“好。”蘇譽煥點點頭，“走吧？”
“走，剛剛交代你的都記住了吧？”蘇豪信不放心的問。
“知道了。”蘇譽煥答應一聲，背起包袱起身。
“爸？小煥？”來接父親和兒子的蘇暮年沒想到兩人是這副麵貌。
“咋了？半年不見就不認識了？信裡寫的真心實意，見了人就這樣？”蘇豪信看兒子的樣，一陣煩悶，每回都是這樣，要不是為了那個還不滿月的孫子，他才不想回來。
“不是爸，你的箱子呢？小煥的書包呢？”蘇暮年問，不是嫌棄，但是父親和兒子這副樣子確實有點埋汰。
“扔了。”蘇豪信隨口回道。“那些東西不扔留著乾啥？”
“爸！”蘇暮年知道父親的倔脾氣又犯了，喊了一聲發現自己也不敢說什麼，隻能忍著，“爸，我先帶你們回去吧。”
“快走吧，還不是你磨蹭。”蘇豪信埋怨道，“你媳婦到底咋回事？”
“我也不知道，大夫檢查不出來，從過年那幾天就開始難受，現在在醫院裡不能回家。”他也奇怪，媳婦生完孩子明明好好的，前段時間突然就虛弱了，帶著小兒子也身體不好。想到這，蘇暮年突然想起來大兒子還沒喊自己，低頭問兒子，“小煥，你怎麼不叫爸爸？”
蘇譽煥抬頭皺眉看了他一眼：“咋咋呼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