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餘淼終於鬆手,洪倩覺得自己已經死過了好幾次了。
感覺到後腦勺的那隻手終於離開,她跌坐在馬桶邊,先是靜了片刻,然後就彎著腰捂著嗓子不停地乾嘔。
這種反胃的感覺是很難受的,想吐卻吐不出來,隻有一些像膽汁一樣的液體被乾嘔出來,在地上吐了一灘。
這種味道混合著廁所裡的臭味,就更加“妙不可言”了。
彆說是洪倩,連那幾個倒著的跟班這會兒都有一種作嘔的衝動。
餘淼是在場最淡定的一個。
她像是什麼也沒發生過似的,輕飄飄地抬腳在洪倩腳腕上一踩。
那股力道痛得洪倩悶哼一聲,幾乎以為自己的腳就要斷掉了,眼淚都忍不住嘩嘩的往外流。
餘淼卻沒有真的踩斷她的腳,反而停了下來:
“我本來隻是想過來安安靜靜讀幾年書的,是你們主動送上門來找打,這可怪不得我。今天隻是給你們一個教訓,如果還有下一次……可就不是這麼簡單的事情了。至於洪大小姐如果想回家告狀,儘管去。反正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這上下學路上機會多的是,沒準哪一天就能讓我和你有一次單獨的約會,你說對嗎?”
最後一句明明是帶著問句的,可餘淼卻沒有等洪倩回答的意思。
她瞥了一眼渾身抖了抖的洪倩,便出了隔間。
在這種情況下,餘淼甚至還有心思走到洗手台前,擠出了些洗手液,在水龍頭下衝洗得乾乾淨淨。
空氣中頓時就多了幾分洗手液的花香味兒。
可沒人覺得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