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隻說上臂,那是因為從關節上方三分之二處,底下的部位已經消失不見。
就連剩下的那三分之一的殘留肢體,也沒得到好的處理,像是被人暴力燙傷,那種疤痕集結,又有粉色的新肉長出來的模樣,實在是讓人心頭揪疼,又有種想要乾嘔的**。
餘淼看人的眼光還是很準的。
這人一瞧就不可能是那種自願淪為乞討者的性子。
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淪落到了這裡,被人活生生地弄去了一條胳膊。
可小水年紀本來就不大,在這種地方被教訓著長大,哪有什麼心思去關注其他?
餘淼現在知道的一些有用的信息,都全靠她借著小水那不多的記憶,對比著曲淼那邊的情況,再加上自己的猜測分析出來的。
一時半會兒摸不清楚狀況,加上腿上痛著,身體也還在發著高熱,餘淼也暫時沒有多餘的力氣開口說話,隻看著對方不動。
這男人對著餘淼,脾氣倒是挺溫和的樣子,憐惜地看了看餘淼被半掩著的雙腿,眼中露出了幾分痛意和無奈的絕望,半晌之後把手裡的碗放在床板的邊緣,伸手在餘淼的頭上輕輕拍了拍,像是在安慰一個委屈的孩子。
拍完了以後也沒有移開,順勢將手掌放在了餘淼的額頭上。
感覺到熱度好像沒有前一天那麼厲害了,他麵上又是鬆了一口氣的模樣,又是難掩的擔憂,像是擔心這孩子會撐不過去。
見餘淼看著他,這男人對著餘淼彎唇笑了笑,又用這僅有的一隻手指了指旁邊的碗,“啊啊”地發出了兩聲輕輕的叫聲,顯然是示意她吃東西。
餘淼這才發現,這個看上去十分溫和的男人,舌頭竟是被人活生生地割去了,根本說不的話。
難怪他進來後都是用一係列動作表示關心,卻一句問候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