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很快就開出了這個偏僻的小村子。
外麵是一條崎嶇的山路,長且多彎道,路上一個人影也不見。
要是光靠雙腿從這邊逃走,幾乎是不可能的,更彆說是餘淼這樣雙腿都不能行走的情況了。
他們這次去的地方距離這村子應該還有一段距離。
餘淼手上也沒有手表之類計時的工具,更不可能有手機這種能跟外界聯係的東西了。
好在車子裡十分安靜。
車窗上為了防止被外麵的人看見裡麵的情況,還專門貼了一種單麵的黑膜,隻能從裡麵往外看,外麵的人卻看不到車裡的模樣。
車上擠得很,幾個“看守”被這熱烘烘的環境弄得昏昏欲睡,那些殘疾人更是不敢當著他們的麵討論聊天,一個個安靜地隻聽得見呼吸聲和汽車發動機的嗡鳴聲。
餘淼被青山護在裡麵,靠著車窗的位置,一隻手的手指搭在另一隻手的手腕上,用這種十分原始簡陋的方法估測時間。
對於一般的小孩子來說,這樣枯燥無味的行為是很難進行下去的。
但對於隻是披著小孩兒皮囊的餘淼來說,這已經算是生存途中最簡單的任務了。
她感覺到那一跳一跳的脈動,像是把握住了這個叫小水的小姑娘那條鮮活無辜的生命。
隻是一直重複的算術而已,有什麼耐不住的呢?
等到周圍的環境發生變化,也陸續有行人出現了,已經差不多過去了四十來分鐘。
眼看著車子開過了一個寫著“興寧鎮”的木牌,餘淼坐直了瘦弱的身體。
到了。
她直視前方,從車前窗看到了一派熱鬨的場景。
這鎮子還算是有些人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