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是成了還好,這要是失敗了,可比在這兒行討還要淒慘。
想想那個禁閉室的老頭子手下的“玩具”,恐怕就有不少逃跑者的“無私奉獻”。
像青山這樣差點兒就逃脫,後來還憑意誌從斷臂割舌下活下來,而不是被丟去老頭子那兒被做成“藝術品”的,已經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餘淼推著輪椅坐在規定的地盤上,旁邊是另一個和她“合作”的同伴。
不是之前教她唱歌的禿頭男人,而是青山。
他用一隻手鋪開了一塊寫著乞討信息的紅布,又放好了一個有缺口的陶瓷碗,然後跪在地上,用僅剩的那隻手拿著粉筆在地上開始默寫規定好的名人詩詞。
青山的一手字相當漂亮,寫出來工工整整,極有風骨。
哪怕是這樣簡陋的條件,也能看出幾分美感來。
沒一會兒,就有幾個人停下腳步,往碗裡丟了幾塊零錢。
紅布便是一台黑色的小音箱壓著布沿,青山已經替她打開了伴奏。
他們倆加起來,今天要上交至少兩千塊的收入。
餘淼拿起麥克風,很快就唱起了第一首歌。
這種地方,有點兒聲音總是更引人注目的。
餘淼長得乖巧可愛,唱歌也清脆動聽,再加上青山也有一手好字。
他們倆這邊很快就聚起了一大堆人,一邊聽小姑娘唱歌,一邊欣賞青山的字,站在這兒的幾乎都給了錢,甚至還有幾個丟了百元大鈔過來的。
負責看守他們這邊的那人發現這邊人太多,不由得皺眉站起來,悄悄混入人群中走近觀察了一會兒,見兩人沒什麼異動,又才退回到不起眼的安全位置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