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擊者一擊不成,聽見項天晴的聲音,明顯失了方寸,被項天晴的劍刃劃過手臂。
他先側身,再向後仰躺滑出,幾個瞬閃過罷,消失於黑夜之中。
守城護衛們想去追,守城官卻搖頭,示意他們回來守好門。
此人修為遠在他們之上,追上也是送死。
即使職責在身,項衡也一再告誡他們,凡事量力而行。
“多謝……二小姐。”守城官吩咐手下上報之後,迎著兩姐妹走過去,先向項海葵道謝。
雖是項天晴拔的劍,但若非項海葵喊的那一聲,他必喪命。
之後才又對項天晴抱拳:“多謝大小姐。”
項天晴安撫似的笑了笑,笑容有些勉強。
項海葵扭頭看向那襲擊者離開的方位,傳音給項天晴:“姐,大師兄做事一貫都是這樣不折手段的?”
項天晴茫然:“你說……剛才是大師兄?”
項海葵:“不是他,就是他的手下。”
她正想著路溪橋萬一死在銀沙,銀沙會被責難,立刻便有人使用路溪橋的劍法誅殺守城官和一乾護衛。
如此一來,便是路溪橋有罪在先,路家不但責難不了銀沙,還會因此惹上麻煩。
不是孟西樓乾的,還會是誰啊。
這男人真夠狠,自己人都殺。
無論是不是上界派下來保護項天晴的家仆,項海葵都對他感官奇差。
這邊項天晴聽守城官說,襲擊者使的像是路家劍法,再聯係項海葵問的話,她唇線倏然緊繃,粉拳一握:“妹妹,你先出城,我稍後再來。”
說完轉身匆匆離去,直奔城主府方向,質問孟西樓去了。
項海葵望向她的背影,心道還是挺有正義感的。
不過,倘若孟西樓真是上界人的分\\身,那自己剛才可能有些暴露了。
沒關係。
原本她也沒打算一直裝孫子。
讓天狂劍主裝孫子,這是在搞笑。
陰老板的告誡,也隻是讓她儘量壓著實力,並沒有強製她必須隱藏。
整體的行動方案依然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正麵剛。
等她出城走遠以後,護衛們竊竊私語:“現在,到處都在傳她是王都那些世家派來迷惑城主的狐媚子,但我怎麼感覺,她眉宇間的神態,其實有點兒像城主?”
守城官也有疑惑,回神後喝道:“彆亂說話!做好自己的事情!”
*
那襲擊者繞路潛回城主府,來到孟西樓房間:“少主,屬下失敗了……”
此人正是孟西樓的心腹,淮滅。
他跪下,那雙過分好看的手,被他捏成拳頭。
孟西樓披著件大氅,氣定神閒的坐在案台後:“小姐出手了?”
淮滅咬了咬牙:“主要是項衡那個親生女兒,少主,她似乎有些不簡單。”
“一個沒有靈根的小女孩兒,能複雜到哪裡去?”孟西樓聲音沉沉,不以為意。
他主仆兩人,皆是上界來的分|身。
淮滅是家仆。
孟西樓則是項天晴在上界的親哥哥。
項天晴轉世渡劫,需喝忘塵水,當時她怕的要命,孟西樓這個哥哥便已閉關為由,使用分|身偷偷下界,附在這具凡人的身體裡,留在項天晴身邊照顧她,為她籌謀。
“讓那賤人再多活幾天,等項衡閉關第七日,殺了她,給她個最慘痛的死法。敢讓我妹妹心裡不痛快,她本就該千刀萬剮,何況,項衡必須入魔。”
“是。”頓了頓,淮滅撫著自己的指節又道,“可是少主,近來似乎波折頗多……”
“無妨,一群凡人雜碎,誰也休想擋我妹妹的功德路。”
*
項海葵來到城外佛窟,卻被告知,道辰昨天才出門去了關外,有個部族長老病了。
道辰的師弟用玉簡聯係了他,沒有得到回應。
項海葵就在佛窟裡等。
此處靜謐,她將罐子放在身邊,先盤膝打坐,將天狂升個級。
越過第一重境,進入二重境,狂意進度條從滿格成了零。
哎,先前也不知道溢出多少,全浪費了,想想都心疼。
等她修煉好,天色已是大亮。
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起身準備回城裡去時,又打開蓋子看了眼。
小黑蛇的狀態不對。
身上的熒光越來越淡,切麵上的保護粘液正在慢慢乾涸,這是真要涼了。
正不知如何是好,小僧人見她打完坐,拿來一張玉簡:“施主,我師兄回話了。”
這屬於對簡,一張在佛窟,一張在道辰手中。
道辰這是生怕錯過上門求醫的人,開啟了遠程坐診模式,這份慈悲心,真不愧是公認的佛子。
項海葵趕緊抽一縷神識進入玉簡:大師您好。
道辰:施主,不知現在那條蛇情況如何?
項海葵:不太妙。
她將小黑蛇的情況講了一遍。
道辰:確實不妙,貧僧暫時脫不開身,施主若有空,帶它過來一趟吧。
雖在關外,距離銀沙城並不遠,半日即可抵達,項海葵回:行,我這就去。
道辰:不過,貧僧擔憂它撐不住,施主先給它縫一下吧。
項海葵:??
小和尚給項海葵拿來一根寫滿梵文的銀針,沒有線。
道辰:用發絲做線,必須是頭頂位置的發絲,它才能得到真元之力的供養。
項海葵愣怔了下,誰的發絲?
整個佛窟好像就隻有她自己有頭發,於是忍痛拽了一大綹。
眼見著自己修為越來越高,頭發越來越少,都修仙了,也沒逃得過禿頭的命運。
青絲糾纏成股,穿入針孔裡,她按照紋路將兩半蛇對接好,準備下手了。
作者有話要說: 葵花:禿頭也要救你,感動嗎?
陰總:不敢動。
……
昨天看迎國慶煙火晚回去了,心情太激動,回來一直沒辦法碼字,拖到半夜才寫完,抱歉啦。
然後,當然是祝福祖國母親生快。
同時,祝各位國慶假期快樂~ .:647547956(群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