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戰(2 / 2)

白星現可憐兮兮:“我很窮,有錢的是叔叔,都要還的。”

項海葵:……

“說起來,你這是第一次離開陰前輩?”

“對,自我有記憶起,就一直跟在叔叔身邊,差不多五百年了。”

通過觀察白星現,項海葵覺著陰長黎將這傻囤囤塞給自己,並不是贈個隊友給她。

更像是他要出遠門了,將寵物扔給她暫時養著。

項海葵趁機打聽:“小白,陰前輩這麼幫我,真是因為他不喜歡天道安排給他的情緣?”

白星現:“是吧。”

項海葵:“為何會選中我呢,看出我適合天狂劍?”

“那倒不是。”白星現停下筆,回憶了下,“叔叔說聰明人做事,總是有跡可循,是具有一定的邏輯的。你不一樣,你很難掌控,最適合攪混水。”

什麼意思?

項海葵聽了半天,才明白是說她蠢笨,腦子隻有櫻桃大!

生氣,但又慢慢想通了點。

就像競技遊戲,王者大佬們在高端局,可以預判敵人走位,很少會失誤。

但在新手場裡,大佬們卻頻頻失誤。

為什麼?

因為王者大佬們的預判能力再強也沒用,青銅菜雞根本沒有走位。

……

這邊項天晴回來後,一直坐立不安,心神不寧。

像是,她必須做某件事情,可她卻忘記了。

項天晴索性出了房門,月色下,沿著回廊慢慢走。

漫無目的,居然走到廚房門外。

而且,還聽到一陣細小的響動,是廚房窗台上一個罐子裡發出來的。

她鬼使神差走過去,打開蓋子,瞧見是那條小黑蛇,正在罐內扭動身軀。

竟然沒死?

提回來時不就已經死了?

可能原本還剩一口氣,被鹽巴一醃,又疼活過來了?

但也活不過多久了,項天晴準備將蓋子合上,不知為何,辦不到。

小黑蛇的眼睛,充滿祈求,像是在求救。

並不常心軟的項天晴,突然生出一股強烈的念頭,救它。

這種感覺很奇妙,仿佛是……

命中注定。

項天晴伸出纖長的手指,輕輕撥了一下小蛇的腦袋,滿眼的憐惜,語氣也是軟軟的:“嗯,我聽到了,我救你。”

她剛要將小黑蛇帶走,項海葵頂著個亂蓬蓬的丸子頭走了進來:“咦,姐姐你也肚子餓了?”

項海葵泡著澡睡著了,醒時肚子餓的厲害,是來找東西吃的。

項天晴忙道:“你來的恰好,快瞧瞧,這條小黑蛇還活著,這樣用鹽巴醃著,實在太痛苦了。”

項海葵愣了下,趕緊上前看看,果然還活著。

她這人特愛吃肉,最常說的話便是“老祖宗用了無數年,讓人類爬上食物鏈頂端,不是讓人類吃素的”。

但殺生可以,不能虐待和虐殺,這道理她懂:“對不起啊蛇兄弟,讓你受苦了,是我的罪過。”

項天晴心道這就好辦了,正準備說自己要將這條小黑蛇帶走,明天再抓幾條大蛇送給她吃。

卻見項海葵動作迅猛,一手抓出罐子裡的小黑蛇,扔在案板上,另一手拎起菜刀,手起刀落,啪,剁成兩截。

“好勒,這下該死透了,不痛苦了。”

項天晴懵了懵,手指輕輕一顫。

眼前這個殺伐果斷的女孩兒,令她感覺到了恐慌。

相信很快就會有人開始談論,說她才像是父親的女兒。

單是想想這一天,項天晴就很焦慮啊。

但這小哥的根骨確實不錯,悟性亦是極佳,既然生出入道之心,斷人道途,等同殺人父母。

項衡:“這樣吧,我先送你回去,讓你與父母告彆,過陣子,我再接你過來。”

這會耗費項衡許多精力,但想到因為自己接錯人了,他的父母怕是遭了大罪,心中實在過意不去。

景然卻搖搖頭,拒絕了:“不是說修道的人,斬斷塵緣會更好?就讓他們以為我死了,傷心一陣子就過去了,反正我還有個弟弟。如果說我去修道,他們反而會牽掛一輩子。”

項衡一時無言以對。

越發覺得,這小哥還真是適合修道,修無情道。

項衡先應下:“行,你後悔了隨時和我說,但我必須告訴你,築基之後,你想回去就不容易了,這陣盤承受不住。”

景然從陣盤上走下來,行了一個當地標準的拱手禮:“多謝。”

回去時,正好與項天晴走了個對臉。

這位銀沙城的大小姐一襲紅裙,身材高挑,豔若桃李。

景然與她點頭示意了下,便錯開繼續走了。

倒是項天晴轉頭看他一眼,收回視線,又往前方高台上的項衡望去。

項天晴的一聲“爹”卡在喉嚨裡,她的心情一直都十分矛盾,希望父親得償所願,將親生女兒接過來。

可是,自己心裡又很忐忑,很苦澀。

父親說手心手背都是肉,真能做到麼?

親生的,終究還是不一樣的吧?

……

項天晴看彆人時,方圓也有人在用神識窺探著她。

那男人有一雙漂亮修長的手,他正翹著指節仔細欣賞。

“手心手背都是肉?”他嗤笑一聲,“這些卑賤的凡人,總喜歡惹得大小姐不開心呢。”

*

萬骨窟內。

項海葵盤腿坐著,將天狂劍擱在雙膝上,等著聽自己人生中第一堂劍道課。

戚隱也盤腿坐了下來,帶的鐵鏈嘩啦啦作響,磕碰出火花。

“通常我教徒弟,會根據他自身情況,選一柄合適他的劍,贈給他一套合適的劍譜,再囑咐他一句話。”

作者有話要說:  陰總:我可以,我能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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