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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後,彼岸城的局勢穩定下來之後,戚隱和獨孤壑還在打架。
如果兩人都是全盛狀態,這一戰必定會有人身負重傷。
但因為戚隱隻是靈魂離體,獨孤壑又不喜歡占便宜,隻出了五分力。
故而兩人都沒有傷到對方,打到精疲力儘之時便停下了,沒有分出個勝負。
“不過癮啊。”從高空落地之後,獨孤壑捶胸頓足,“戚隱,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從牢籠裡出來呀?”
他左右看看,遠處的觀眾不少,近處隻有兩個年輕人,坐在殘垣上邊吃邊觀戰。
“陰長黎呢?快點讓他把你救出來呀!”
陰長黎渡海而來,笑道“獨孤前輩既然如此急迫,怎麼不去帝君那裡將戚爺的陣盤毀掉呢?”
他來的時候,捎帶著項海葵。
項海葵一落地,便跑去戚隱身邊了,戚隱原本想和獨孤壑說話,也顧不得了,忙著給徒弟檢查傷勢。
獨孤壑搖搖頭“這不行,雖然我每天都有這個想法,但我身為天族人,不能做這種叛族的事情。”他又感慨,“我怎麼就是天族人呢,我要是你們山海族就好了,便能徹底率性而為。”
他不怕王族的靈感,他背後還有一個大家族。
不然,當初他就選擇站在舒羅耶那邊了。
不管過癮不過癮,打這一架打的通體舒暢,他和戚隱說話,戚隱不搭理他,便繼續與陰長黎道“小燭龍,我看好你,早點將戚隱救出來啊。”
提劍離開之前,獨孤壑與陰長黎並肩,他欲言又止之後,又道,“我隻是個追求劍道極致的莽夫,並且越來越莽,越來越瘋,帝君現在對我也是沒轍了。”
陰長黎默默聽著。
獨孤壑再道“希望你能完成舒羅耶的理想。”言罷離去。
“師父,您答應我往後彆這麼衝動了行不行?不是每次都這麼走運。”項海葵正非常嚴肅的警告戚隱,“您得想想,您這次萬一死了,那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麼。”
“行,下次再說吧。”戚隱揉揉她的丸子頭。
“什麼下次再說,還有下次?”項海葵必須和他說清楚。
戚隱忙一口應下;“沒下次了,小葵往後肯定不會在經曆這種事情,也用不著我來幫你出氣了,對吧?”
“這還差不多。”項海葵剛點頭,又覺得這話不太對,好像根本沒承諾。
那必須的,戚隱從年輕時就被各路人馬整天好言相勸,彆的事兒不懂得轉彎,敷衍人他是個中高手。
陰長黎捏捏眉心“戚爺,您靈魂不宜離體太久,速度回去吧。”
戚隱不乾“我還有件事兒沒辦。”
項海葵問“什麼?”
戚隱豎起眉毛“長黎告訴我,有人和我搶徒弟?還找我約戰?”
項海葵愣了下,她幾乎都忘記了“師父,這事兒您就彆摻和了。”
師父去打荊問,根本就是欺負小學生。
“我自己去。”她說道,“我將他打敗,他還哪裡有臉收我為徒?這個出風頭的機會,您就留給我吧。”
“天狂雖滿,可你自身修為才八品……”戚隱卡了一下,又大手一揮,“不怕,應該有的一拚,正好拿他練練手。”
又說了會兒話,項海葵病累交加,得去休息了。
十二宮毀壞的差不多,陰長黎道“去我行宮睡會兒吧。”
“好。”她點頭。
小黑球變大,張開嘴。
“小心啊葵姐。”看完熱鬨的路溪橋和白星現走過來扶她。
項海葵兩條胳膊分彆架在他們兩個的脖子上,被他們架著往小黑球裡走。
陰長黎原本是伸了手想扶的,她根本沒理會。
此刻頗為尷尬的看著他們三個“哥仨好”的背影。
戚隱在他身邊嘖嘖嘴“嫉妒啊,嫉妒也沒辦法。”
他指指白星現,又指指路溪橋,嘲笑道,“瞧瞧他倆,一個是小白鼠,毛絨絨的,一個是合道果,香噴噴的,都招小姑娘喜歡,哪像你啊,一條冷冰冰的臭蛇。”
……
項海葵在行宮了睡了兩日。
醒來之後準備繼續療傷,肚子又餓了,去找小白討些吃的。
結果看到小白的時候,她愣住了。
小白在陰長黎的行宮裡,一貫是以妖身活動的,原本毛絨絨的囤囤鼠,現在成了個肉墩墩。
“小白你毛呢?”她驚詫的厲害。
白星現正用兩隻前爪握著刷子似的小掃把,仔細清掃書案上的浮灰,非常開心的道“我叔叔說我成年了,按照我們這族的規矩,為我舉辦了一場成人禮,剃了我的胎毛。”
項海葵?
五百多歲的鼠了還胎毛?
“你們妖族真奇怪。”項海葵看不下去,這也太醜了,“你叔叔呢?”
“哦,他在外麵處理事情。”
白星現話音剛落,陰長黎已經從外麵回來行宮“我在這。”
項海葵一轉頭又吃了一驚,往常他兩鬢邊是兩片鱗,如今換成兩個毛絨絨的裝飾品,像兔子尾巴似的。同時鬥篷邊沿也綴滿了毛。
再看一眼白星現,項海葵明白了,傳音怒斥道“前輩您也太缺德了,您怕冷,寶庫裡多的是毛料,您禿嚕小白的毛乾什麼?”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