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噩夢了?”
旁座的長頭發女人低聲試探地問道。
她剛才不小心睡著了,卻被雲川的動靜吵醒,整個人狀態似乎比之前要好一些。
雲川看向她,視線在她臉上逡巡。
長頭發女人連忙低頭,目光轉向地麵。
“你都知道什麼?”雲川問道。
“沒……沒什麼。”
她連忙否認。
慌亂的態度,結合之前長頭發女人種種表現,雲川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噩夢也許不僅僅是做了個夢那麼簡單。
他雙眼微眯,再次審視眼前這個女人。
削瘦、神情憔悴、厚重粉底蓋不住的黑眼圈、眼中布滿血絲、神經質似的敏感、飄忽,不在狀態。
像個吸/毒人員。
也像長期受到某種困擾睡不著覺,沒有得到良好休息的人。
“你不敢睡覺是因為怕做噩夢?”目光掃向長頭發女人手臂上密集的指甲印。
剛才她就是掐著手臂強行忍住困意。
長頭發女人連忙捂住手臂,不吭聲。
她看起來惶惶不安。
雲川不想為難她,想了想,換一種方式道:“我做了很可怕的噩夢。”
長頭發女人悄悄看他一眼。
“最近很少做夢,更彆提這種程度的噩夢。”
目光轉向長頭發女人:“我有種預感,這隻是個開始。”
後者目光中顯露出不相信。
“你剛才好像睡得很好。”他突然轉到另一個話題。
長發女人微愣。
見這句話她聽進去了,並且在認真回想,雲川知道應該順著這句話展開,於是轉著眼珠苦思冥想。
該如何忽悠她老實交代呢……
“……其實我有個特殊的能力,我能進到彆人的夢裡。”
此話一出,長發女人立馬不想再理會他,雖然沒有表現出來,但她心裡一定認為雲川在忽悠自己。
雖然這確確實實是一句實話。
雲川繼續道:“你一直做噩夢,每次剛閉眼就會被噩夢驚醒,所以才不敢睡著,寧願硬撐著。”
一直敏感瑟縮的長發女人立馬忍不住問:“你怎麼知道?”
廢話,你表現得不要太明顯。
心裡這麼想,雲川嘴裡說出來的卻是另外的意思。
“都說了我能進你的夢,當然知道了。”
長發女人半信半疑。
“你剛才是不是沒做噩夢?”雲川做出胸有成竹的樣子問。
她遲疑地點頭。
“……好像……是沒有。”
“那是因為我進到你的夢裡了!”
“不是……你剛才不是說……”是你自己做噩夢了嗎?
還沒等她說完,雲川便打斷道:“這個跟你說不清楚,反正我一上車就覺得你狀態很不好,看你再不好好休息精神都要出問題了,正好坐你身邊,也是有緣,才勉為其難幫你一下。”
他的話前後自相矛盾,經不起推敲。
但神棍不就是這樣的嗎,根本不需要邏輯自洽,隻要抓住彆人心裡的渴求,說得人雲裡霧裡、話編得再假也有人願意相信。
長發女人依舊不完全相信,不過已經認真在聽了。
“趁著我在旁邊,你抓緊時間再睡會吧,下車後就沒法幫你了。”
雲川搖搖頭,說得煞有其事。
倒有一點學到江湖騙子的精髓。
欲擒故縱。
“我……你真的能幫我嗎?”
“剛才你不是沒做噩夢嗎?”
說來也怪,長發女人默認雲川的說法:她一直做噩夢,隻要一睡著就會被噩夢驚醒,心悸到甚至不敢睡覺。
剛才她卻睡得很香,但與之相對的,是獲得入夢能力後許久不曾做夢的雲川陷入夢魘。
這事巧合得太過離奇,再加上長發女人種種異常之處,讓雲川不得不警惕多想。
經曆多了,才會發現這個世界上什麼樣的妖怪都有。
他的影子都能自己跑掉,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發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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