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屋子裡有什麼有毒氣體?
“不過這跟你沒關係,你隻需要告訴我位置。”
說完,他看向褐發青年。
卻見對方鼻子下麵緩緩流出一抹鮮血。
雲川有些驚訝:“你怎麼了?”
褐發青年也察覺到鼻子裡有什麼東西流出,連忙看向桌子上。
桌子上放著裝滿透明液體的瓶子,瓶子裡毛絨絨墨綠色的圓球狀物體最外麵那層已經逐漸開始變成橘紅色。
“輻射期到了!”褐發青年慌亂大喊。
“快放開我,否則我們都得死在輻射裡!”
見他神色不像作假,而雲川從來到這裡,就一直有聽到輻射二字,便先將黑發撤回。
在垃圾星,相信彆人真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短短半天,這個印象就足夠深刻。
若不是有武力支撐,雲川還真不敢信他半句話。
褐發青年被鬆開後,來不及擦掉鼻血,一個箭步衝過去將桌上的瓶子抱在懷裡後,就往有無數補丁的櫃子裡鑽。
“你不要命了?”見雲川隻是站在原地看著他動作,褐發青年忍不住問道。
雲川也不傻,結合褐發青年的行為,大概也知道這個櫃子有特殊的用處,放下大劍走過去。
“等等,你那把劍是什麼材料?”
......
狹窄逼仄,昏暗憋悶。
雲川縮成一團和褐發青年麵對麵擠在櫃子裡。
那把大劍一小半在櫃子裡,一大半在櫃子外,剛好把櫃子半米長的缺口堵住。
“這種金屬能夠阻擋垃圾星的輻射,我平時找來的不夠用,差了半米的口子,隻能用彆的東西勉強代替,身體承受到過多的輻射,導致對輻射期很敏感。”
褐發青年不知道從哪扯了塊什麼布擦鼻血,一邊同雲川解釋道。
兩個人被迫擠在一個連腿都伸不直的狹小櫃子裡,褐發青年也沒那麼怕他了。
“這是什麼?”
雲川問他手裡的瓶子,瓶中毛茸茸圓球狀的東西已經恢複墨綠色。
“在垃圾星叫墨球,我以前也沒在彆的地方見過。”
褐發青年話中包含著彆的意思。
他不是在垃圾星長大的,而是和雲川現在的身份一樣,被流放到垃圾星的人。
“是一種有毒的水草,但能夠感應到輻射,在大量輻射中會變成橘紅色。”
“你靠這個來判斷輻射期?剛才輻射來得很快,看這玩意兒來得及嗎?”
“每個月有兩次輻射期,輻射期的輻射量是平時的幾千倍,能根據輻射期持續時間長短來判斷下一次輻射期大概到來的時間。”褐發青年解釋得很詳細,也很靠譜的樣子。
但雲川莫名有種在被騙的感覺。
幾個小時前被連環忽悠,差點著道,留下的後遺症太深了。
“輻射時間是多久?”
“大概是一至三天。”
“輻射期間我們都得待在這裡麵?”
“對。就算你再厲害,在外麵待半天,身體也會被輻射摧毀。”
雲川背靠櫃壁,腿屈起,聞著櫃子裡的陣陣異味,感受到來自暗色直播間的刁難。
【酥脆小餅乾】:心疼川川,頭一次這麼苦呢。
【困困】:這裡的人太難了。
【蘇老板】: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主播來聊天啊。
【清酒】:我覺得可以。
主播:【我想把他丟到河裡洗一洗。】
【宇宙第一帥】:哈哈哈哈哈水都沒有,忍著吧!
【小白兔買糖】:太慘了,習慣就好,你已經是個成熟的主播了,要適應。
......
深受折磨的雲川隻能靠聊天來消磨時間。
在和褐發青年的對話中得到不少關於垃圾星的信息。
也知道了褐發青年叫非誕,三年前被流放到垃圾星。
而垃圾星,是一個專門流放罪人的地方,流放垃圾星是比死刑好不了多少的懲罰,甚至在某些方麵更為殘酷。
在垃圾星出生的孩子,天生就被認定為是“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