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風】:可惜一切來得太快,不然可以開個賭盤,壓一下投降or不投降~
......
黑發儘數湧入大廳,周圍沒有火焰出現將其燃毀時,壯漢心中便已明了。
他的手下們選擇投降。
不禁感到一絲絕望。
他能走到如今的地位,實力自然不弱,但在這種局麵境地,又被屬下們拋棄,心態一時也有點崩。
慌亂擋了十來下,就被黑發抓住破綻纏繞住,繼而蔓延全身,束縛肢體,無法動彈。
雲川沒有立刻殺死他,他看到自己的屬下們一個個從大廳裡走出,垂頭喪氣地一群人站在雲川麵前。
看到雲川沒有食言,放過他們,還在眾人中推選出另一人坐上自己原本的位置。
他還看到,昔日格外照顧的一名屬下走到自己跟前。
“老大,對不起。但這裡是垃圾星,我知道你會輸,而我想活著。”
......
一區,某條街道。
天色已晚,道路兩旁亮起新裝上沒幾天的太陽能燈,勉強將道路照亮,印出朦朧人影。
街道兩旁的房子和路麵上明顯有打掃過的痕跡,比起以往多了份乾淨整潔。
伴著晚風,惱人的臭味淡去,連空氣都清新幾分。
幾個男人喝得醉醺醺,東倒西歪地走在路上。
一人與他們迎麵路過,那人將整個頭都用布包起來,隻露出一雙眼睛,穿著灰仆仆寬大臃腫的衣服,低頭匆匆走過。
“誒,站住!”酒鬼中有人看了那人一眼,突然出聲喊道。
那人不做理會,反而加快腳步。
“老子喊你站住,聾了啊?”
酒鬼一把抓住那人手腕,低頭仔細瞧了瞧。
“嘿嘿……沒看錯,果然是個女人。”
話音剛落,他忽然手腕一痛,條件反射地縮回手。
手腕上赫然多出一條血口,鮮血還在往外冒。
將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女人收回手心的刀片,拔腿就跑。
“靠!**的!給老子站住!”酒鬼招呼自己的同夥追了上去。
“滾開!”女人壓低聲音回頭吼道。
“我在桑彌大人的酒居做事,不想惹上麻煩就滾遠點!”
但這幾名酒鬼顯然喝得大腦興奮,完全不顧她說了什麼,也想不到後果。
隻知道在街上遇到落單的、威脅力小的女人,這女人還傷了他們的人。
可以圖謀。
“你跑不了多遠的,乖乖停下來伺候大爺們,大爺們考慮留你一命,哈哈哈哈!”
“不如跟了我們,每日裡隻需要伺候我們幾個,哥幾個合夥養一個女人還是養得起的,保你吃喝不愁!”
幾人酒精衝腦,加上心中本就滿含惡意,越發興奮,嘴裡汙言穢語,音量也提高許多。
女人心中焦急,雖然努力在跑,但天生體質弱些,和後麵幾人之間的距離越發拉近。
平日裡上下班路上偽裝一番,就算遇上不軌之徒,搬出酒居的名頭就足以威懾,沒想到今天遇到幾個腦子糊塗的酒鬼,眼裡隻有女人,沒有做事後果。
她隻能對付兩人,更多的卻沒辦法了。
就在心中越發絕望時,洪亮粗獷的聲音在對麵街頭響起。
“誰啊,大半夜的還出來鬨事,踏馬的讓不讓人好好偷懶打個盹了!?”
聲音中飽含怒氣。
女人抬頭看向對麵,隻見一名五大三粗的漢子站在太陽能路燈下,一手提武器,一手揉眼睛打哈欠,脖子上係著鮮亮無比、隱隱反光的綠領巾。
她心中隱隱升起一線希望,但又覺得不太可能。
在垃圾星,打抱不平、英雄救美這種事很難發生,多的是冷眼旁觀。
即便是發生了,也可能是“英雄”彆有企圖。
“對不住吵到大哥了,我們會小點聲!”
酒鬼中有一人連忙道歉。
雖說酒精下的人衝動,但那大漢的體格有兩米多高,輕輕鬆鬆就能拎小雞一樣把這群酒鬼拎起來,他們根本不敢惹。
“啥?”
大漢眉頭一揚,指了指脖子上的綠領巾。
“認識這個嗎?知道這醜玩意兒什麼意思嗎?”
“……不、不太明白,但是在街上看到好多……”
“一區現在是安全區,禁止爭搶、鬥毆、殺人!”
“啊?”
“啊什麼啊,滾!”
酒鬼們慢下腳步,麵麵相覷。
女人趁機與他們拉開距離。
酒鬼中有一人跑了一陣,被冷風一吹,忽然感到頭暈,胃中翻湧,猛地埋頭。
“嘔!”
地上頓時多了一灘穢物。
大漢眼皮一跳,頓時暴跳如雷,拎著武器就罵罵咧咧衝過來。
“一群小雞仔!竟敢汙我地盤,**不舔乾淨彆想走,休想讓老子來清理這種玩意兒!”
要是一天內不清理乾淨,被彆人看到舉報給一區的大人,他會受懲罰,說不定就是三天不許吃飯,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就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