繡娘認真聽完,思索了一陣,答道:“東方大人是個好官,對蔚蔚也算是有知遇之恩,既然是東方大人的徒弟,我們應該幫幫她。”頓了頓繡娘繼續說道:“我覺得以蔚蔚你的才華和本事,跟著東方大人一定會有所作為的,不要因為我錯過了這麼好的機會。”
吳蔚愣住了,認識繡娘這麼久了,她從未從繡娘的口中聽到過如此“有遠見”的言論,雖然吳蔚很高興繡娘的眼界變得開闊了,從眼前這一畝三分地抽出來了,可吳蔚還是忍不住問道:“繡娘,你怎麼……你怎麼突然說這些?”
繡娘答道:“這些天,你教我讀書寫字,給我念《雜記》裡麵的故事,裡麵不是有一個樵夫勇鬥猛虎救下知府大人,得到知府大人的推舉,參加武舉,最後樵夫憑本事博得功名,封妻蔭子的故事嗎?你讀完這個故事以後還和我說:風險和機會往往是共存的,就看能不能抓住。我覺得用在此處正合適呢,若那位姑娘真的是一位貴人……我們這種地方平時連縣太爺的麵都見不到,更何況是這樣的貴人呢?而且昨晚蔚蔚一聽到叫聲,不就奮不顧身的衝出去了嗎?我想……如果沒有我,你一定會幫忙到底的,就像當初你在四麵透風的老屋裡把我救走一樣,你在救我的時候大概也沒有想到後麵有裡正帶人來……,蔚蔚,我不想成為你的累贅。”
吳蔚長歎一聲,上前一步按住繡娘的頭頂揉了揉,柔聲道:“說什麼呢?我們倆相互扶持,日子才能過得這樣安穩,我努力讓你吃飽,你負責讓我穿暖,咱倆誰也不是誰的累贅。我的擔憂也不完全是因為你,而是在這上麵吃過大虧,變得小心了。你說得對,助人乃快樂之本嘛,我們一起去衙門,放你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
繡娘搖了搖頭,說道:“我就不去了,你有明鏡司的令牌,在路上或許還能和那位姑娘說說話,去衙門需得經過小槐村,我不想。”
“好吧,那咱們回去吧,吃了早飯就出發。”
“嗯。”
……
吃過早飯,高寧雪從懷中摸出三枚金葉子放到炕桌上,說道:“繡娘,還有那個誰……”
“……我叫吳蔚。”
“哦,還有吳蔚,謝謝你們的收留和款待,這個你們收下吧,也算是我的一點兒心意。”
繡娘慌忙道:“雪兒姑娘,這太貴重了……”
吳蔚卻一把將金葉子收了,還忍不住笑出了聲音,將金葉子塞到繡娘的手裡,說道:“拿著拿著,人家雪兒姑娘不差這幾片葉子。”說完轉頭對高寧雪拱了拱手,說道:“謝謝啦,這筆錢對我們這個貧困的家庭來說,真的非常非常重要!”
高寧雪有些哭笑不得,不過倒是覺得吳蔚這個人很坦率,她見過太多偽君子了,麵對賞賜時明明滿眼寫著貪婪,嘴上卻要推辭。
像吳蔚這樣大大方方的,多好?
吳蔚帶著高寧雪上路了,繡娘本來給二人準備了午飯,白麵饅頭和醬菜,吳蔚卻堅持不帶,直說:雪兒姑娘會帶她吃頓好的,然後開開心心地離去。
走到僻靜處,吳蔚四處看了看,從懷中掏出明鏡司的令牌遞給高寧雪:“現在可以和我說說究竟是怎麼回事了嗎?”
高寧雪雖然有些疑惑吳蔚何時成了明鏡司的人,但明鏡司的令牌雖然不起眼,卻都是用特殊材料做的,做不得假。
高寧雪將令牌丟回給吳蔚,說道:“我是明鏡司左統領,高寧雪,你應該叫我一聲‘大人’才是。”
吳蔚撓了撓頭,說道:“抱歉,我得到這個令牌不久,東方大人隻說:我是她放在此地的樁子,內部的事兒還不知道呢,左統領又是什麼職務?”
“明鏡司裡最大的就是我師父,我師父之下,就是左統領事和右統領,你說我是什麼職務。”
“哦,原來是二當家啊~幸會幸會。”
“……那是山賊的稱呼。”
吳蔚收斂了笑容,正色聲道:“你有辦法直接聯係到東方大人嗎?”
“什麼意思。”
“我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但我想請你判斷一下,我們就這樣直接去府衙報案,真的安全嗎?”
高寧雪挑了挑眉,她總算明白了自家師父為何會把這樣一個人收歸明鏡司了,而且還給了她這麼大的自由,要知道明鏡司的衙門在京城,除了極個彆的幾位,剩下的都是要點卯的,畢竟明鏡司聽從陛下的直接調遣,是一個尊榮和責任並重的地方,必須要有更嚴格的約束。
高寧雪沉默良久,悠悠道:“我是燕王孫女,平佳縣主,幾日前從泰州出發與朝廷兵馬一同護送祥瑞和一爐七彩丹藥回京,就在昨天一聲,上前一步按住繡娘的頭頂揉了揉,柔聲道:“說什麼呢?我們倆相互扶持,日子才能過得這樣安穩,我努力讓你吃飽,你負責讓我穿暖,咱倆誰也不是誰的累贅。我的擔憂也不完全是因為你,而是在這上麵吃過大虧,變得小心了。你說得對,助人乃快樂之本嘛,我們一起去衙門,放你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
繡娘搖了搖頭,說道:“我就不去了,你有明鏡司的令牌,在路上或許還能和那位姑娘說說話,去衙門需得經過小槐村,我不想。”
“好吧,那咱們回去吧,吃了早飯就出發。”
“嗯。”
……
吃過早飯,高寧雪從懷中摸出三枚金葉子放到炕桌上,說道:“繡娘,還有那個誰……”
“……我叫吳蔚。”
“哦,還有吳蔚,謝謝你們的收留和款待,這個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