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如此無力,
東方瑞,
四皇子,皇後娘娘,每一個名字單獨拎出來都足夠壓得繡娘喘不過氣來。
她不過是靠著繡工努力求生存的小老百姓,事態的發展已經遠遠超過了她的承受範圍。
繡娘的貝齒緊扣著下唇,眼眶憋紅,顫抖又堅定地說道:“蔚蔚是無辜的,我可以作證!”
張成抬了抬手,勸道:“這話可彆再說了,免得救不出吳姑娘,再把你也給搭進去。”
“可是……”
張成打斷了繡娘的解釋,繼續說道:“此事還需從長計議,當務之急是不要過多提及她明鏡司的身份,明鏡司也不是從前的明鏡司了,事出當天,明鏡司就被刑部和禦林軍給聯手封了,待到我離京的前兩日封條才撕下來,不知道多少明鏡司的人被下了天牢,嚴刑拷打。你們最好是抓緊到縣衙牢房走一趟,告訴吳姑娘說話注意些,不該提的彆提,把乾係脫開,不要讓張寬捕風捉影到什麼。”
“我這就去!”繡娘起身,急急道。
張成點了點頭,又看向張水生,說道:“孩子的名字若不急,勻我幾日好好想想。”
“不急,我回去先起個小名叫著,蔚蔚的事要緊。”
“好,你容我想想。”
張水生小心問道:“有幾分把握?”
張成思索道:“隻要東方瑞不是在清廬縣落網,張寬就沒辦法對吳姑娘下手。但凡判了斬刑的,年底都要統一交由刑部複合,刑部審理卷宗後給了具體的批複,發回到本地才算核準,來年秋後才能行刑。刑部的人又不是傻子,清廬縣離京城數千裡,吳姑娘如何參與其中?張寬也不敢這麼做,板子也打過了,現下最多就是押著蔚蔚不放人。”
一句話聽得繡娘心驚肉跳,又是斬刑,又是行刑的,直到聽到最後,繡娘蒼白的臉才重煥出一絲血色。
強挺著從張成處出來,繡娘膝蓋一軟,跪到了地上,張水生連忙把繡娘扶起,勸道:“三娘,你可得保重啊,外麵的事兒都要靠咱們去打點呢,你要是倒下了,蔚蔚可怎麼辦呢?”
“二姐夫,我要去趟縣衙。”
“行,我這就去借車,我陪你去!”
繡娘先回了一趟家,給吳蔚帶了一床新被褥,兩身新衣裳又親手做了幾道吳蔚喜歡吃的青菜一同裝上牛車。
老牛被張水生打的“哞哞”叫,一路顛簸二人到了牢房。
當值的不是熟人,不過有錢能使鬼推磨,繡娘舍出二兩銀子,獄卒便給他們開了門,自己到門口去了。
吳蔚已經能坐起來了,傷口也好得差不多了,就是腰裡麵還是有些疼,她懷疑是骨裂,大多數時間都趴著靜養。
看到繡娘吳蔚很開心,見到許久不見的張水生,吳蔚驚喜地叫了聲“二姐夫”,繡娘並沒有急著說,而是等吳蔚吃完了飯才把事情說了。
牢房中安靜極了,張水生和繡娘的目光都在吳蔚身上,倒不見吳蔚有多慌張,她來自現代沒有那麼多封建思想,死了一個皇子並沒有讓吳蔚亂了陣腳。
自從前幾日繡娘告訴她張成高中歸來的消息,吳蔚就已經在想脫身的新對策了。
隻見吳蔚呼出一口氣,眉頭舒展,問道:“二姐夫,你更了解張成,你覺得他的幫忙有幾分真心,能出到幾分力?”
張水生想了一會兒,答道:“他既然能把京城的消息原本告訴我們,還說了要從長計議,就是真心想幫忙的。張成這個人脾氣古怪,也是個真性情的。”
吳蔚點了點頭,說道:“那這樣,我這裡有個辦法,你們回去問問張成,是否可行。”
“你說。”
“我要落戶到清河縣!”
“落戶到清河縣?”
“對,落戶到清河縣,就算是關大牢,也輪不到清廬縣的知縣關我,就算是審理我和東方瑞是否有乾係,那也應該是清河縣的知縣來審理,既然朝廷如此重視此事,那張寬要是死扣著我不放,難免有搶功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