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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劃製定好了,隻等宜王離開泰州,如此就算吳宅的丫鬟發現吳蔚
不見了,也沒處稟報!
就這樣,又過了十天。
梅蘭竹菊每日都會到街上去探聽風聲,卻遲遲沒有宜王離開泰州的消息。
麵對如此異常,吳蔚和柳翠微難免焦慮,太後薨逝是國喪,照理說宜王無需請旨,可以直接離開泰州,直奔京畿。
到了京畿後,再就地安劄,派人到京城去請旨入京。
就在第十一天的夜裡,吳蔚和柳翠微的臥房裡,突然闖進來一個人。
那人渾身是血,看見吳蔚以後,更是直接昏厥過去,鼻息幾不可查!
如此狀態下,竟能躲過這滿宅的家丁丫鬟,躲過就住在不遠處的梅蘭竹菊!
簡直是……不可思議!
柳翠微被這冒然闖入的“訪客”嚇了一跳,正要驚叫出聲,卻被一旁的吳蔚先一步捂住了嘴。
柳翠微瞪大了雙眼,驚恐又不解地看向吳蔚。
吳蔚比劃了一個“禁聲”的手勢,見柳翠微點頭,才起身去把房門關了。
吳蔚也被來人嚇到了,但是她卻敏銳地發現來人的身形自己很熟悉,不過對方蒙了麵,看不見容貌。
吳蔚來到那人身邊,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傳來,對方身上的黑色勁裝幾乎被鮮血浸透了,可神奇的是……竟然沒有留下什麼血跡。
“得罪了。”吳蔚一把拉下了對方的麵巾……
果然是位熟人!
“原來是你!”
吳蔚撚了撚手上的麵巾布料,入手的觸感很特彆,和她身上穿的布料是一種,這種布料應該是有很強的吸附性,這人出了這麼多血,硬是一點兒血跡都沒有,大概也全靠她身上的這套衣裳。
柳翠微快步來到吳蔚身邊,將一件衣服披在了吳蔚的身上,問道:“蔚蔚,這位……姑娘,你認識?”
“嗯,她的名字叫蘆薈,就是我和你說的,護送我到扶桑一路上照顧我飲食起居的那個人,我想蘆薈應該隻是她的化名。”
“啊?這位姑娘傷的不輕,要給她叫大夫嗎?”
“不行,這裡是宜王的地盤,宜王府的暗衛卻一身是傷的出現在我們的臥房裡,此事不宜宣揚。”
“那怎麼辦?”
“三娘,勞煩你走一趟,去找小蘭姑娘,小心些彆被人瞧見了,若是有丫鬟發現了,你就說是我身體不適,需要小蘭姑娘來給我看看。”
“我知道了。”
“穿好衣服再去,莫著涼了。”
“嗯。”
吳蔚不敢將蘆薈安置到自己的床上,要是讓丫鬟們看到被子上有如此多的血跡,誰也解釋不清,隻能讓蘆薈暫時就這樣躺在地上了。
又過了一會兒,柳翠微帶著小蘭回來了,同來的還有小菊。
柳翠微雖然很小心,但隔壁的小菊還是聽到了聲響,走出來一問,才知道是吳蔚又病了,立刻就跟來了。
小蘭和小菊在門外就察覺到了不對勁兒,一把將柳翠微拉了回來,護在身後,空氣中彌漫著的血腥味,是瞞不過她們這種級彆的暗衛的!
不過瞬間的功夫,柳翠微都還沒來得及解釋呢,小菊和小蘭的表情都沉重了起來。
到底是什麼人?能繞過她們四人,秘密潛入到吳宅,蔚蔚是不是受傷了?
還是……?
小菊抽出了那支她從不離身的匕首,推開了臥房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