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狂野老媽(1 / 2)

“我的兒啊,白奮鬥你個狗東西,你就是喪儘天良,你存心報複啊。有本事你來報複我啊,你欺負我兒子算什麼能耐啊!”淒慘的哭聲的響徹大院兒。

薑蘆更是衝上來就打白奮鬥,哭著罵:“你混蛋,你缺德,你卑鄙無恥!”

薑蘆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打人也不疼,白奮鬥是不能還手,他左躲右閃的,解釋說:“我不是故意的,真是開玩笑,再說我是想跟小莊開玩笑。”

這個話周群就不能認,他說:“你胡說,我跟莊誌希一路都在說話,你要是想開玩笑,不可能不知道我也在。你分明就是想要報複我。”

白奮鬥真是覺得自己是解釋不清楚了,誰讓他們前幾天就有點恩怨呢,倒是真的說不清道不明了。

周群的話音一落,薑蘆哭的更厲害,抬著手掌就撓白奮鬥,白奮鬥伸手一擋,將她推了出去,他是不打女人的,但是也不能由著女人打他的臉,男子漢大丈夫,臉麵是極其重要的。

薑蘆被推出去,險些摔倒,這下子周家一家子更氣惱了,周李氏罵道:“你個沒用的東西!”

說完一個箭步上前,呱唧一巴掌就甩在了白奮鬥的臉上,白奮鬥的臉上立刻就出現五個手指印子。大家出來看熱鬨的也默默的咋舌,感慨周李氏下手真狠。

是了啊,他們這麼大動靜,院兒裡人哪能聽不見?

再加上莊誌希剛才跑過來叫人的時候喊的可大聲,人人可都聽見了。

“奮鬥哥把周哥踹廁所啦!”

就這驚天動地的嚎嘮一嗓子,家家戶戶都出來人了,有那十幾歲的半大小子飛一樣就奔著公廁去了,迫不及待的想看看周群是不是掉廁所裡了。

等大家都圍過去就看到白奮鬥已經扶著周群出來了,無數雙眼睛仔仔細細的上下打量,沒看見什麼湯湯水水,估摸著這個踹廁所裡了,跟踹糞坑裡還是有區彆的。

可以說,周群沒有掉到糞坑裡,真是給大家減少了很多談資,樂趣都少了。

不過,看熱鬨還是要看的,白奮鬥好好的踹周群,這不該好好說道說道?

白奮鬥也被這婆媳倆打出了幾分火氣,大吼著解釋:“我真的不是想踹周群。”

莊誌希舉手:“對對對,奮鬥哥一直都說他想踹我,也不知道是為啥,我今天拜完年之後都沒跟他接觸啊……”他露出納悶兒的樣子,不過隨即又說:“不過既然奮鬥哥說是要踹我,那肯定還是要踹我了,應該不是存心報複踹周哥,也不是不想頂著小心眼報複的名聲瞎找個借口……”

他這不說話還好,一說話更是讓大家覺得,這事兒肯定就是這樣。

白奮鬥就是因為前天的五塊錢想要報複周群,但是又不想頂著一個小心眼報複的名聲,所以把事兒按在莊誌希身上了。

是這樣,肯定是這樣的。

白奮鬥急了:“小莊你可彆說話了!”

莊誌希更無辜了,說:“我這不是給你解釋一下?不然周大媽和周嫂子肯定誤解你。”

“沒有誤解,什麼誤解!”周李氏竄上前就甩巴掌:“你是故意的,就是故意的,你這狠心的光棍兒,你就是嫉妒我們家周群,你就是想要報複我們家周群,我們怎麼攤上你這麼一個惡毒的鄰居啊!大家給我評評理啊,這白奮鬥,他還是個人嗎?”

“不是!”

有人高聲喊,真有看眼兒不怕亂子大的。

倒是王香秀趕緊說:“我覺得奮鬥不是那種人,他這人是愛開玩笑了點,是莽了點,但是人不壞,也不是那有黑心的人。你真真兒是誤解他了。”

周大媽:“呸,我誤解什麼,你們兩個不清不楚的,我都懶的說你們,你還好意思在我麵前說三道四的,什麼東西,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兒嗎?”

“周大媽,你怎麼能這麼說話!我家秀兒也是好心開口,不然她何必趟這樣的渾水,大家都是老鄰居,住了這麼久了,你們還不知道白奮鬥是什麼人嗎?我家秀兒說的對,你說他不著調一點是有的。但是說他是個壞人,可能嗎?”

“那倒也不能……”

人啊,就如同那隨風擺動的雜草。

一會兒相信這個,一會兒相信那個。

明美抄著袖子來到莊誌希身邊,小聲問:“你沒事兒把?”

雖然這些大媽戰鬥力都挺強的,但是明美更關心的是莊誌希,這是她男人。

莊誌希低聲笑了一下,說:“我能有什麼事兒,這事兒跟我沒有關係的。他們兩個慢慢掰扯吧。”

他眼中閃過一抹嘲弄,不過很快的,就說:“你冷嗎?冷的話我們就回去。”

明美眼睛一瞪,堅定搖頭:“我要看!”

婆婆家雖然沒有收音機,但是有人現場演出,這也是非看不可的。這樣的熱鬨,過了這個村兒就沒有這個店了。小兩口兒靠在一起,眼看周大媽哭天喊地,痛哭流涕,翻來覆去的叫罵,問候的白奮鬥家的祖宗十八代。

與此同時,還施展了九陰白骨爪,降龍十八掌等絕學,恨不能直接給的白奮鬥招呼成大熊貓,撓成土豆絲兒。現場打成一團,王大媽愁的隻揉太陽穴,她這活兒,不輕鬆啊。

“好了,你們兩家是沒完了是吧?是大年初一給我們演電影呢是吧?這麼大人也不嫌棄丟人?白奮鬥你注意點,再這麼混不吝。更找不到媳婦兒了。”

今天這事兒,不能各打五十大板,就是怨白奮鬥。

白奮鬥:“王大媽你這話說的咋還咒人呢。”

王大媽:“那你彆乾這癟犢子事兒啊!周大媽,你看這樣行不行,你家周群受了委屈,這是白奮鬥的不對。讓他陪你點錢,算了吧?大家都是鄰居,真要是鬨大了以後還這麼處?不好看的。”

“那這……十塊!”周大媽獅子大開口。

王大媽:“行,就十塊,白奮鬥你給錢。”

十塊錢是真的多了,但是王大媽這幾天總是處理白奮鬥的事兒,也煩了,也想著給他點懲罰,讓他知道知道凡事兒不能由著自己的性子胡來。挺大一個老爺們兒,乾的事兒怎麼就這麼幼稚。

白奮鬥:“這也太多了。”

“不給?你不給就沒完!”周大媽叫。

王大媽:“白奮鬥,你是讓人家去街道告你嗎?到時候通報廠子你不得挨批評?”

白奮鬥一百二十個不願意,可既然王大媽下場了,在她文的武的軟硬兼施下,白奮鬥終於賠禮道歉,並且賠償了十塊錢,這才將事件平息。

明美真心感慨:“周大媽這錢賺的太容易了,這才三天的功夫,她就賺了十五了。可頂得上一般人半個月的工資了。”

她聲音雖小,但是也有人聽見了,大家都深以為然的點頭。

不得不說,他們兩家鬨著一場,大家睡前都多了很多談資,要是再早一點,都能當“下飯菜”了,莊誌希和明美兩個小夫妻一起回家,一進門,明美就說:“他的樣子不像是撒謊,就是存心想害你的吧?”

明美雖然單純,但是也不傻。

莊誌希點頭,進門第一件事兒,捅爐子,萬年不變。

不然凍著小媳婦兒咋辦呢?

他說:“誰知道白奮鬥是犯了什麼瘋病,竟然想來害我,估摸著是嫉妒我找個好媳婦兒。”

他冷笑一下,說:“活該他破財。”

明美黑黝黝的大眼睛水汪汪的說:“之前你還說他人不壞。”

莊誌希想了想,說:“你不能說他是個壞人,但是這人多少是帶著點十三點的。其實他以前還好的,不過這些年年紀大了,也不找個媳婦兒,整天跟在王香秀的屁股後麵,給人家照顧孩子,整天看著那些小屁孩兒闖禍,這天長日久的,他受了熏陶多,做事兒的風格都幼稚。”

明美:“什麼玩意兒嘛。”

她心裡是很不得勁兒的,雖然今天看熱鬨是看的挺樂嗬的,但是這人欺負他們家莊誌希,這總是不假的,明美就不樂意,她說:“你說要不要教訓一下他?”

開始擼袖子了。

莊誌希笑著搖頭,低頭親了一下她的臉蛋兒,說:“不用,真動手就落了下成了,我們犯不上。再說經過今天,他跟周群肯定更加狗咬狗,周群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莊誌希立刻跟明美叭叭起來,說:“你看,周群是不是也很煩人?真是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明美無語:“這都什麼人。”

“腦子有病唄。”莊誌希嫌棄的說了一句,隨即說:“咱不說他們,就他們啊,從小到大我就沒吃過虧。”

明美挑眉:“那你什麼時候吃虧了?”

莊誌希立刻做出一副難受狀,說:“我今天就吃虧了啊?我們可遇到劫匪了,這心啊,現在還嚇的砰砰跳呢。你要不要過來聽一下?看看我的心是不是跳的特彆快?”

明美:“……”

她臉紅的不說話,看著莊誌希不動。

莊誌希:“媳婦兒啊,你都不心疼我,你看我都心口窩兒疼了,你也不來給我揉一揉。”

明美紅著臉蛋兒:“要死你!竟說些不正經的話。”

莊誌希微笑:“哪裡有不正經?我說的可是實實在在的,媳婦兒啊,莫不是你想歪了?”

明美:“你,你你!”

在這方麵的厚臉皮,明美可做不到呢。

她重重的哼了一聲,莊誌希衝著她笑的很壞。

明美臉色越發的紅,她深吸一口氣,說:“心口窩兒疼?”

莊誌希:“嗯。”

他做出一副呲牙裂嘴的樣子,說:“疼,特彆的疼啊。”

明美:“脫衣服。”

莊誌希:“哎?”

這次換他愣住了。

明美一本正經:“我家有一個偏方,心口窩兒疼,光著上身去院子裡站馬步,越冷的天越好,站一個小時就好了。”她可真是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莊誌希:“啊?啊!”

他震驚臉:“媳婦兒你好狠的心啊。”

明美戳他,說:“誰讓你調戲我了。”

莊誌希噗嗤一聲笑出來,說:“我如果調戲彆人,那不是有問題?你可是我媳婦兒。”

他說話的功夫,打橫將明美一下子抱起來,緊跟著就扔在了床上,明美:“啊!”

莊誌希立刻捂住明美的嘴,說:“我的小姑奶奶啊,你小點聲,讓人聽見多不好。”

他不怕人聽,但是不想讓人講他媳婦兒啊。

明美眨巴長長的睫毛,嗔道:“你丟我……”

莊誌希:“我現在丟自己……”

他一下子撲上去,明美沒忍住,又“啊”了一聲。

莊誌希捂住了明美的嘴,很快的,房間內的床開始嘎吱起來……

這張床,也是很能經受得住考驗的!

相當能!

莊誌希抬手關掉了燈,啪嗒!屋內的燈光滅了。

小兩口還不知道,不遠處的門口,站了一個人呢,王香秀剛才在門口跟白奮鬥寒暄了兩句,她實在是很不理解,白奮鬥怎麼就能這麼笨,沒事兒乾什麼要乾這個。

雖然白奮鬥說自己是跟莊誌希鬨著玩兒。

但是王香秀卻覺得,不管對象是周群還是莊誌希,這個白奮鬥都蠢的一批,真是腦子有病。不管是誰,你這樣搞偷襲,都不可能算了,那不是擎等著賠錢嗎?

這還不蠢,什麼才是蠢?

如果真是有心報複也就算了,可是並沒有,白奮鬥隻是看不慣人家過得好,就想來這麼一出兒,王香秀真心覺得這個男人就算是再過五十年,也是配不上她的。

如果照她的亡夫比,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真是腳趾蓋兒都比不上。

這就是一個實打實的蠢貨,但是這個蠢貨,她現在還必須抓在手裡,不抓在手裡,隻憑借她一個人上班。那二十幾的工資,怎麼可能養著五個人。

三個小子,都是賊能吃的。

她心裡十分不得意白奮鬥這個人,但是卻還是輕聲細語的安慰了白奮鬥。好半響,白奮鬥回家,她也才往自家走。隻是剛走到門口,就聽到莊誌希和明美小兩口兒的房間裡傳來聲音。

她聽到明美一聲尖叫,雖然不知道他們夫妻在房間裡乾什麼,但是她也是結過婚的人,懂的都懂,她這心一下子就活絡起來。她站在原地,仔細聽著那頭兒的聲音,可是除了又一聲尖叫,倒是沒有其他的聲音了,不過,燈關了。

這就很懂了。

王香秀猶豫著要不要去窗下聽牆根兒,她咬著唇,糾結著。

這個時間,人也沒有都睡,她如果被人看見,恐怕是不好,可是這又心癢難耐。

王香秀猶豫了半天,終於還是不敢冒這個險,她耷拉著臉回家,蘇大媽此時正在縫衣服,這三個男娃兒是好,但是也淘,好好的衣服,隔三差五的刮個口子,少不得縫縫補補。

蘇大媽沒有抬頭,柔聲:“安撫好了?”

王香秀點頭,她也不想讓孩子聽見,壓低聲音:“媽,你說他是不是個蠢貨,這麼幾天就賠了十五塊錢了,有這個錢乾什麼不好?就這麼賠給周家了。”

上一次還能說是事出有因,這一次完全是他腦子有坑。

王香秀氣憤的不行:“兩次就十五塊錢了啊,那可是十五塊錢,能給三個孩子一人買一雙棉鞋了。”

蘇大媽的針有點鈍了,她抬起來在頭發裡磨了磨,滑溜兒了不少,繼續縫衣服,說:“理兒是這麼個理兒,可是他就這麼乾了你說還能咋辦?要我說,以後你多盯著他一點,這男人都是小孩兒,腦子且簡單著,你鬆弛有度一點,拿捏住他,多管一管他。往後這樣事兒就少了。”

王香秀歎息一聲,嗯了聲。

蘇大媽:“要我說,莊家那小崽子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看似是給白奮鬥解釋,但是處處都是挑撥。”

王香秀一聽到莊誌希的名兒,臉紅了紅。

蘇大媽不經意的抬頭,一愣,說:“思春了?”

王香秀尷尬:“沒、沒有,我就是剛才回來的好時候聽到他們房間有動靜兒。”

蘇大媽:“他那邊,你也得用用心,他的錢可花不完,我們該幫一幫的,幫他花一點。不過我看了,這小子有心眼兒,不好接觸,他不如他哥哥實在。”

王香秀歎息一聲:“莊誌遠是掙的不少,人也不那麼有心計,但是他經常不在家啊,我沒法兒施展。”

這個院子裡,掙的最多的是周群,可是周群不好拿捏,雖然有錢但是不見兔子不撒鷹。其次就是莊誌遠了,莊誌遠人體麵工資好,可是莊誌遠是長途火車列車員,他一個月幾乎有半個月不在家,她根本接觸不上。

要說她最心水誰,那肯定是莊誌希,莊誌希長得好,人也乾淨清澈英俊,院裡就沒有比得上他英俊的。可是以前他沒錢,現在……不曉得錢是不是在他手裡。這院裡的男人,個頂個兒,王香秀都摸得透透兒了。

她想了想說:“媽,等上班了我去廠衛生所看婦科。”

蘇大媽:“嗯?”

王香秀:“接近接近莊誌希。”

蘇大媽深深的看了王香秀一眼,說:“打聽清楚,他家的錢是他媳婦兒管還是他管。如果是他媳婦兒管,就彆浪費那個精神頭兒。”

王香秀:“我知道的。”

婆媳兩個又盤腿兒分析了一通這院兒的老爺們小爺們,碼出一個一二三的章程,終於舍得睡覺了。

夜色深沉,幾乎家家戶戶都已經睡得實在,明美和莊誌希兩個人終於結束了“快樂時光”,莊誌希起身打水給明美洗漱,兩個人清理好了,明美懶洋洋的躺在床上,沒骨頭一樣。

莊誌希湊過去,撥開她的長發,靠在她的身邊躺下,說:“累了?”

明美點頭,輕聲:“這都半夜了,我能不累嗎?”

莊誌希低聲笑起來,輕輕的給她捏肩膀,說:“這樣有沒有舒服一點?”

明美嬌嗔著說:“我累的又不是肩膀。”

莊誌希低沉的笑,說:“那我給你按一按腰。”

明美點頭:“你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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