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絕世好鄰居啊(1 / 2)

趙桂花活了兩輩子,這麼大的歲數,還是第一次乾俠盜這回事兒。

呃,也不能完全算是什麼“盜”,畢竟,這玩意兒它是放在公共廁所裡的啊,要是嚴格來說,這是無主的東西。這也是趙桂花敢下手的緣故。

這要是放在人家的家裡,她是發癲也不會去亂來的。

就算明知道於家小子不是好人,就算知道放在那兒,趙桂花也乾不出這個事兒。

這性質可就完全不一樣了。

所以現在是在巷子口公共廁所的東西,趙桂花還是敢下手的。這幾天天氣不大好,今天這還下起來冰雹了,趙桂花深更半夜的披上雨衣,說:“你看我像不像是江洋大盜?”

莊老蔫兒:“不像,你是個好人。”

趙桂花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說:“我哪兒看也不像是一個好人啊。我這可都要去乾壞事兒了。”

她沒開燈,往外看了看,說:“走吧。”

莊老蔫兒:“好。”

老兩口輕輕的開門,並沒有太過躡手躡腳,如果真是這樣被人看到了,才是覺得他們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兩人就跟晚間上茅房一樣。大搖大擺的走出去,反正理直氣壯點,就沒問題。

今晚烏雲密布天色黑成一片,嘩啦啦的雨聲伴隨著冰雹的聲音,把他們開大門的聲音都蓋住了。趙桂花和莊老蔫兒兩個一起小跑兒到廁所,莊老蔫兒先進去,隨即說:“沒人。”

也是了,自從鬨鬼的傳言出來,他們這邊廁所晚上很少人的,一般來說,大家都是能不來就不來。大晚上的,還是不儘量出來上廁所。

更何況今天這樣的下雨天。

趙桂花:“你行不?”

莊老蔫兒:“雖然我沒有兒子年輕,但是也麻溜兒的很。”

莊老蔫兒說:“你去門口把風,我爬上去。”

趙桂花:“你等下,我找幾個石頭給你墊個腳,你也容易些。”

“成。”

兩個人一起忙活,雨勢好像越來越大了,不過倒是沒有影響兩個人的行動,趙桂花還挺激動的,她踮著腳尖張望,說:“你悠著點。”

莊老蔫兒點頭。

他踩著石頭,攀著牆壁爬上去,彆看他歲數大,但是他在廠子裡乾的活兒本來就是需要臂力的,所以他還真是比一般人有勁兒。就他兩個兒子,還未必比他強。

畢竟這兩個人的工作都不算是那種特彆出大力氣的。

他攀爬上去,踩著茅坑的一個隔斷的水泥柱子,拿起手電呼啦著一照,果然,很快的鎖定了目標。

這包袱距離他現在的位置倒是不遠,估計當時有人往上扔的時候,也是在他這個位置了。莊老蔫兒伸手拽住,往外用力一拽,哦豁,還挺沉的。

他再次發力,一下子就給包袱拽到跟前兒了。

“哎?”

他發出驚訝的聲音,趙桂花聽見了,問:“怎麼了?”

莊老蔫兒低聲:“這裡還有一個包袱。”

趙桂花這時也驚訝了,十分迷茫:“還有一個?”

隨即又想到,這肯定也是於小子藏的,如果不是他藏的,那麼他昨晚來藏東西的時候不可能沒看見。這發現陌生人在這裡藏東西,且不說看一看藏的是什麼,就說這個地方,也不敢相信了啊。但是他還是把東西藏這兒了,可見這東西就是他自己藏的。

“一起弄出來。”

“成,不過這個被撞到裡麵了,有點不好勾。”

趙桂花:“你等下,我給你找個東西。”

她冒雨出來,隨手找了一根棍子。她幫著莊老蔫兒把第一個包袱接下來,隨即又勾下了第二個,兩個人都頗為興奮。趙桂花拎著包袱,覺得這個東西真是挺沉的。

不過她也沒著急打開看,說:“把石頭搬出去,我們也回去再說。”

兩人都生怕這個時候出來什麼人,雖說大雨天的可能性不大,但是趙桂花還是謹慎了不少。老兩口很快的頂著雨回家。趙桂花生怕自己關門的聲音引來人,所以飛快的先拎著包袱竄進家門,莊老蔫兒在後頭斷後。

彆看趙桂花瞅著挺大膽的,但是她其實還挺害怕的,回家就一屁股坐在地上了,整個人都沒什麼精神。莊老蔫兒進門看她這樣,擔心的趕緊問:“老伴兒,你怎麼了?”

趙桂花抬頭,說:“我沒事兒,就是有點害怕了。”

莊老蔫兒很懂她這種心情將人扶起來,這才說:“既然做都做了,就彆想那麼多。再說,這東西是在外麵公共廁所的,我們拿公共廁所的東西也沒有錯。再說,哪個正經來路的東西不藏在家裡要往外麵的公共廁所藏啊,這東西就不是好來路,我們這麼做也麼錯。”

在事情之前,還是趙桂花一直想要安撫他;但是現在已經到了這個份上了,倒是換成了他來安撫趙桂花。

趙桂花點頭:“對。”

她抹了一把臉,說:“你看我,說要乾的是我,然後害怕的還是我,我這人就是比較慫。”

這話莊老蔫兒不能同意,他搖頭:“你已經很好了,要是換了彆人還不如你呢。”

趙桂花:“打開看看。”

莊老蔫兒點頭,今天烏雲密布,屋子裡暗的不得了,不怎麼能看得清,不過兩個人也沒開燈,趙桂花打開第一個包袱,這個包袱比較沉,是莊老蔫兒拽出來的第一個包袱。

他說:“也不知道裡麵裝的是什麼……額!”

正在碎碎念的話,戛然而止。

趙桂花也一下子就呼吸急促起來。整個人像是瞬間缺了氧氣,呼吸急促,整個人也哆嗦起來。

“啊這……啊這啊這。”

一時間,她竟然不曉得說什麼了,也是這個包袱裡的東西,真是太讓人想不到了,趙桂花能想到這裡麵是有好東西的。沒有好東西就不會藏著了,但是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這裡麵竟然是十根大黃魚。

她幾乎是哆嗦著上手顛了顛,小聲說:“很沉。”

莊老蔫兒也震驚啊,急促著問:“這、這個是真的嗎?據說真的能咬個牙印。”

他就要上口,趕緊被趙桂花給攔住,說:“你彆咬,這東西不曉得過了多少個人的手,你動嘴,還不曉得乾不乾淨。”

莊老蔫兒:“大黃魚有什麼不乾淨的?這在不趕緊也是好東西,我可不嫌棄。”

趙桂花看他這樣,忍不住笑了出來。

莊老蔫兒低聲歎道:“我家八輩兒貧農,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好東西。”他原以為,有個吃吃喝喝就算是很好了。沒想到有一天還能親手摸一摸這種東西。

趙桂花:“這是正好的十根,老伴兒你幫我顛一顛這大概是多大的。”

她這一緊張,都感覺手沒有個準兒了。

莊老蔫兒:“這應該是十兩的吧,這一根估計三百多,不到四百克。如果是咱們四九城慣用的標準,這一根應該是三百七十來克。”

雖說他們家從來沒有過這麼值錢的東西,但是他都是也聽過這些的,一般這樣的大黃魚小黃魚都是打民國時候就攢下來的。那個時候計量單位和現在還是有些差距的,並不一樣。

不過一般這種大黃魚都是按照標準走的,一根是十兩。

趙桂花也隱約記起這個事兒,點頭說:“你說的又道理。”

她摩挲了一下大黃魚,這可是黃金的手感啊。

真黃金啊。

趙桂花:“我看看這個。”

她很快的打開第二個包袱,包袱裡全是首飾,這東西也不少了,有金首飾,還有銀鐲子,碧玉的珠串兒,還有白玉的鐲子……說真的,看到這裡,老兩口臉色都有點變了。

他們都很震驚,就他們這條街,誰家要是有這麼一樣,都算是極其富裕了。

可是現在這玩意兒竟然不少,你說這嚇不嚇人?

彆看大黃魚令人瘋狂,但是乍一看到這麼多的首飾,也是令人膽戰心驚的。

莊老蔫兒一下子握住了老伴兒的手,說:“怎麼會有這麼多的好東西。”

他還真是沒想到這包袱裡竟然是這麼多。他猶豫了一下說:“要不我們上交吧?”

但是隻一句話說完自己都搖頭了,說:“不行,不能上交,我們上交了就是無儘的麻煩。”

趙桂花看他一眼,說:“上交個屁!這東西堅決不能上交,你交上去,怎麼說這東西的來曆?你說你在廁所摸索的,你為什麼要攀爬廁所?到時候再有個什麼七七八八的事兒,保不齊都要往你身上推了。不是小偷也給你賴成小偷。還有,現在這個大環境,你交上去,這東西最後落在睡得手裡還好說了?那你說說這個東西是誰藏的?據我猜測,應該是於小子,於小子才過去一年,就攢下來這麼多東西,可見他們這些人真是……再說了,這事兒要是讓於小子或者他的家人知道,你猜他會不會報複我們?”

趙桂花可比莊老蔫兒看到更透徹。

這於家人也不是什麼好相與的,彆看他們後期跟於家小子劃清界限,彼此恩斷義絕。但是現在可不同,就算現在關係不好,就算於小子私藏好東西。

可他們如果知道有這麼個事兒,一樣會站於小子,因為他們是一家人。

這錢如果還在,雖然於小子藏了,但是保不齊就能拿出來分他們一點,但是如果被上交了,可就跟他們一點關係也沒有了。所以如果真的按照莊老蔫兒的話上交,那麼妥妥的引來大仇人。

再說了,憑什麼上交?

說句難聽的,就現在的情況,上交了還真不一定是怎麼回事兒。

前有綁著小黃魚打算從四九城走到港城的神奇大哥,這又有一個把撈來的金銀珠寶藏在公共廁所的神奇小子。天知道他們哪裡還有多少人私藏東西。

趙桂花嚴肅:“老蔫兒,我這個人比較自私,我隻管自家好不好,我管不了那麼多人。我也沒那麼多無私的心。與其讓這些東西便宜了那陰險小人,那我寧願這東西在我手裡。你看,明知道這些東西私藏都有點風險,可是人人還是要私藏,這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能夠有事兒的時候多一條後路?再說了,誰知道以後政策怎麼樣,有個好東西傍身也是好的。”

莊老蔫兒最大的特點就是聽話,他不算是一個很有主意的人,但是卻相當聽趙桂花的。

他說:“你說的有道理,這個事兒我聽你的,不過咱們這個往哪兒放啊,這東西放在家裡也不怎麼安全。”

頓了一下,他感歎:“也不能往外放,往外放更不安全。”

趙桂花琢磨開來,說:“確實不能隨便放,咱們院子裡還有小毛賊呢。彆是我們辛辛苦苦一大頓,倒是便宜了小毛賊。”

要是被人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她可真是就要哭死。

“那你說怎麼辦?”

趙桂花想了想,說:“這樣,咱們給灶台頭兒這邊再接一塊兒,用水泥砌上,到時候就給這些東西都放在盒子裡,然後砌在水泥中間,這邊距離燒火洞還有點距離。一點都不會影響,而這邊長了一點之後也多了放東西的位置,切菜什麼的地方都大了,也更順手。這一般人絕對想不到的。”

莊老蔫兒回頭瞅了一眼,覺得有點道理,他點頭:“這樣行。”

還彆說,他家老太太說的倒是有點道理的,趙桂花笑了出來,說:“我這腦子,那是剛剛的。”

她說:“這樣,我明天就乾,咱們早收拾早安心。”

莊老蔫兒:“你手藝不如我,我來吧,你明天去買點水泥,我下班了回來整。”

趙桂花也沒拒絕,點頭:“好。”

她把東西收好了,看著包袱皮,說:“我明天就給燒了。”

莊老蔫兒有點心疼,這是大好的一塊料子呢,不過又一想這麼做也對,要是被人看見就不好了,不至於為了這麼點東西如何。老兩口暫時先把東西藏在炕洞裡,兩人這才回到被窩兒躺下。

不得不說,不困,完全不困,一點也不困。

這哪裡能困呢。

他們這可是突然富裕起來了,雖然這東西不當吃不當喝甚至不能買點啥,但是他就是金銀珠寶啊。如果他們大膽,是能去黑市兒換到錢的。

黑市兒吃不下,還有鬼市兒呢。

不過兩個人倒是都沒這個打算,他們現在暫時也不差這個錢。這家裡的日子總是還過的下去的。莊老蔫兒:“老伴兒,咱家還有多少錢?我看咱家這段日子吃的挺好,是不是沒多少存款了啊?”

要不說不能讓男人當家,這男人啊,總是沒有數兒的,趙桂花白他一眼,說:“哪兒呢,我這還有好幾百呢,咱們的存款基本沒怎麼花,還比分家的時候多,都在增長呢。”

莊老蔫兒:“哎?”

他有點驚訝。

趙桂花:“咱家吃的好不是靠著山上的收獲?先頭兒的肉就是年前網魚換的。不是一直沒吃完?最近也就剩一塊兒,馬上吃沒了。這次上山收獲又是不少。咱家這好幾個月都沒買肉了,我把肉票跟人換成了糧票。你沒發現咱家細糧比以前多了?都是換了票買的。”

莊老蔫兒:“桂花你也太會過日子了。”

趙桂花得意,說:“那是當然,我能是一般人嗎?我可是很厲害的。”

她說:“吃穿都要算計,我為了這個家可是操碎了心,你當我不上班就啥事兒也不乾啊,家裡要琢磨的可多了。”

“那倒是。”

老兩口絮絮叨叨的,也真是不怎麼睡得著,索性說起家裡這些雞毛蒜皮的事兒。其實彆說他們睡不著,這個夜裡睡不著的人還真不少。也虧得他們老兩口沒著急行動,說一下半夜才出去,要是擱了上半夜,蘇家還有周家可都沒有睡呢。

這兩家子,那也是各有各的想法,各有各的惆悵。

蘇家可是真的很擔心這件事兒影響到自家,而他們昨天走動下來。雖然也有人鬆動,但是大部分人還是保持著很冷淡的態度的,並不樂意摻和這件事兒。

也怪白家兩父子平時得罪人,主要是白奮鬥,白老頭倒是不怎麼得罪人,但是白奮鬥一張臭嘴,經常得罪人而不自知。少不得引來一些大大小小的後遺症。

大家都不樂意幫忙,蘇家真是心力交瘁。

至於周家,周群的想法又很微妙了。

這實實在在的揍了白奮鬥父子一頓,但是他心裡,多少也有幾分不舒服的。這個不舒服的來源就是薑蘆。他當然知道薑蘆沒有吃虧,但是他還真不是因為是否吃虧而不舒服。

他是因為薑蘆的狠毒而不舒服。

一個女人,竟然給兩個男人的……踹碎了。

他這想一想就覺得膽寒,這人該是多麼毒辣,才能乾出這樣的事兒。這個女人,平日裡雖然溫柔,但是還不是都是裝的。其實自從廁所遭遇了那麼一件事兒,他現在是提到女人,就本能的不舒服,真的沒有什麼興趣。

他本來就對薑蘆沒有什麼興趣,這下子就更沒興趣了。

就連現在兩個人躺在一張床上,他都覺得心裡反胃。

這種對女人的不喜,在今天她踹人之後,又更是增加了幾分,大晚上的就十分睡不著。迷迷糊糊,直到很久才睡著。大概是睡得晚了,一大早的,他們院子好幾家又起得遲了。

早上冰雹已經不下了,但是院子裡還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

後院兒的隋大嬸在罵人,哦,也不是罵人,而是罵冰雹,昨晚的冰雹把她在門口栽的小蔥都打的趴了一地,她心疼的跳腳。也虧得她跳腳罵人的聲音大,不然前院兒都沒起呢。

這不,大家一個個的起身,隨即又匆匆忙忙的上班,又開始了新一天的忙碌。

莊誌希一早上班,明美與他一起出門,莊誌希叮囑:“下雨天你騎車慢一點,彆整天跟要飛一樣。”

明美嬌嗔著說了一句:“好的呀。”

隨即一上車,蹬車就跑,這速度,可真是一點也不慢了。

莊誌希高聲:“你慢點!!!”

明美:“好。”

她已經很慢了,這個莊誌希啊……

莊誌希還衝著她搖頭呢,明美可真是整天風風火火的。

他過來的算是早的,一般來說都是這樣,到一個新的單位或者新的部門,都是早早上班表現一下。如果開始就表現得不好,總歸不好意思的。

莊誌希臉皮厚沒有什麼不好意思,但是初來乍到麼,總是要給人留個還可以的影響。

他正在擦桌子,就看他們可是的小周進來了,好像每一個科室都有一個消息賊靈通的包打聽,他們科室也有,正是這位小周。小周過來的還挺早,一進門就嚷嚷:“大消息大消息,你們曉得伐?聽說白奮鬥廢了。”

“廢了?”

“真廢啦?昨天不是還說能縫縫補補嗎?咋了?縫了不好用?”

“就說這隻聽過縫衣服,沒聽過縫補這個的,那肯定不行啊。”

“這白奮鬥還沒個後呢,你說白家不是從他這個地兒就斷了?他可對不起列祖列宗。”

“那他們被關在保衛科?”

大家七嘴八舌,問的很是激烈,小周一點也不覺得吵鬨,相反十分享受這種感覺,說:“人哪兒能在保衛科啊,還在醫院呢,他廢的可是那個地方,保衛科也不敢輕易就讓他出院,畢竟這可是關乎將來子孫後代的大事兒。”

“那倒也是。”

莊誌希在一旁聽得興致勃勃,要說起來,他們廠子保衛科做人真是夠可以了,要是換了一般眼睛裡不揉沙子的保衛科,他們父子現在還想住院?

你直接去蹲笆籬子吧,管你廢不廢的。

但是這次吧,他們多少還是考慮了一下白奮鬥還沒結婚沒孩子,所以還是給人送過去治療了。

“那縫補是沒用?”莊誌希也好奇啊,作為一個男同誌,對這樣的話題總是有些好奇的。真是,沒見過啊。

不得不說,有了白奮鬥真是給他的人生增加了好多色彩。

小周:“這縫補到底有沒有用,很不好說的,我可是托人找大夫打聽的。說是他碎的都不像樣了,就一個雞蛋掉地上,你們曉得吧?就那種碎。”

“我的天。”

“唉我去?”

“這也太嚇人了。”

“不能惹女人,真的不能惹女人啊。”

小周:“安靜安靜聽我說,大夫當場是給他們父子兩個縫補上了,但是這個以後到底能不能生,大夫都說不好。還是要看修養情況的。而且吧,後續還要做檢查。”

小周停頓了一下,說:“這事兒本來已經很危險了,可是誰能想得到,保衛科也算是忠厚,人家醫院的大夫也儘心儘力,可是架不住當事人持續性作死啊。”

“哎?”

莊誌希追問:“咋回事兒咋回事兒?”他們又鬨妖了?

“聽說,昨天夜裡,他們夜裡他們爺倆兒在病房裡吵了起來,怎麼開始的不曉得,但是後來反正就是互相埋怨。老的說養了一個白眼狼。小的說的都是他爸做事情沒有分寸,到底是為了啥,其實醫院裡的人也不曉得,但是大家聽見的時候,他們都已經又受傷了。”

莊誌希:“我去~”

“好像是兩父子都扯到了傷口,滲血了,又得重新包紮。大夫說,他們恢複的概率又降低了……”

“啊這……”

“這爺倆可真行。”

“那還……那還真是怪不得彆人啊。”

“誰說不是呢,這完全是自己作死啊。”

很快的,新消息又傳遍了廠子,畢竟,也不是小周一個包打聽啊,他們廠子的包打聽,那可不少。再說,這麼大的事兒,這麼轟動的事兒,聞所未聞啊。

當初周群白奮鬥一乾人等掉進了糞坑,他們糞坑都差點變成了景點,遠遠的人從外地過來。都要來看一眼。要不是趕上鬨鬼的傳言,還一樣熱鬨呢。

正是因為鬨鬼,才消停了起來。

可是沒想到,又是周群,又是白奮鬥,他們又給廠裡增加了新的熱鬨。

大家聽得興高采烈,雖然確實不是什麼好事兒,但是,樂趣少啊。聽一聽八卦,覺得這一天都有乾勁兒了。廠子裡不能天天放電影熱鬨,但是廠子裡可以天天有人作妖熱鬨。

莊誌希:“哎這人,這人啊……”

他正在感歎,就聽到門口有人叫他,來的人是保衛科的張三兒,張三兒說:“小莊。”

莊誌希:“有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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