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慧慧害怕了。
因為大家都在革委會工作,她知道於寶山多麼心狠手辣。
他現在連掩飾都不掩飾就動手,恰恰說明這人狂怒到了極點啊,這誰能不怕?這年頭,橫的怕不要命的,這是恒久不變的道理。她抖了抖,說:“這……這應該趕緊找派出所吧?”
“你不用害怕,這事兒跟你又沒什麼關係,你也不認識他。”王香秀隨口一句,胡慧慧更安靜,她努力讓自己表現的自然,然後趕緊進屋。
莊誌希一轉頭就看到她嚇成這樣,他挑了一下眉,猜測胡慧慧害怕的原因,不過很快的,他也不多想了,說:“咱們晚上大門還是鎖上吧。”
街道鬨小偷那會兒,他們都鎖門的,但是時間長了倒是也不放在心裡了,但是現在還是有點擔心的,大家紛紛點頭。讚同這個話,莊誌希:“另外家裡睡覺稍微警醒點。雖說……這應該跟咱們沒什麼關係。但是鬨了事兒人人都找他,他肯定敢回家的。誰曉得這人會不會為了找點吃喝,隨便闖入彆人家,小心使得萬年船。”
幾個大嬸頻頻點頭,覺得這事兒做得對。
“這也太嚇人了。”
“這於家小子就不是個好的,我早就說了,這人人品極差。你看他坑他姐姐的時候……嘖嘖,現在果然更加過分。”
“這個……也不能完全怪於家小子,他可是絕後了。”
男人麼,對這個事兒總是有著一百二十萬分的感同身受的。
不過莊誌希倒是說:“咱就彆管他為啥了,這事兒肯定要報派出所,咱自己多小心才是真的。”
“那倒是。”
這個時候就連蘇大媽都不敢多話了。一臉的憂心忡忡,要說這個院子最怕的白老頭出事兒的,可不就是蘇大媽了,白老頭要是出了事兒,以後她這邊可就沒人幫襯了。
但是如果讓她去醫院看一看,那她是不乾的,這要是去醫院出事兒怎麼辦。大家正嘮嗑兒,感覺到一陣風吹過。小孩兒都在叫:“好涼快。”
莊誌希抬頭:“這烏雲怎麼上來了。”
眼看著要下雨,莊誌希看向了白家的窗戶,他家這次的運氣可沒有上次那麼差了,上次簡直謔謔個不像樣。但是這次倒是還好,白天才安裝的玻璃,晚上竟然就陰天了,如果真的下雨,那麼還真是陰差陽錯的幸運。
“哎呀。你還彆說,白奮鬥這小子有點運道。”
“就是啊,這要是不安玻璃,又要趕上一場雨了。”
“不曉得能不能下來。”
“天都陰沉起來開始起風了,應該能吧……臥槽!”
一陣風瞬間給一件衣服刮起來,說話的立刻拽住,說:“唉我去,好懸沒吹走,這誰的?”
王香秀立刻:“我的我的,這是我家金來的褲子……”
“要下雨了,趕緊收衣服收東西吧。”
“對。”
大家很快的不聚集了,白老頭雖然慘兮兮的住院了,但是卻沒有下雨收衣服更重要。畢竟這才是關乎大家的。莊誌希也把自家放在外麵的東西都收到了屋裡。
趙桂花:“總算是下雨涼爽點了,最近這熱的不像話,真是太難受了。”
自從六月裡那一場大雨之後,在就沒怎麼下過大雨,都是有兩三場小毛毛雨,並不會覺得涼快,但是這個傍晚突然就風起,倒是能感覺到得一股子涼意。
她說:“晚上睡覺彆開窗戶,彆是睡得太沉,雨水灌進來。”
“知道的。”
大房二房都應了聲,也各自回屋了,明美看著這樣的天氣,說:“不知道這場雨會不會下大。”
莊誌希:“這誰知道呢?”
他覺得他媳婦兒有點不安,莊誌希蹲下握住了明美的手,說:“感覺怎麼樣?”
明美:“挺好的呀。”
她眨眨眼,衝著莊誌希笑,隨即將頭靠在他的肩膀,說:“不管怎麼說,今晚倒是能睡個好覺了。”
彆看刮風下雨,但是天氣倒是涼快了,最近熱得很,她不怎麼舒服,胃口也一般般。晚間更是睡得不好,有好幾次熱醒了,不過今天倒是挺好的。
小夫妻兩個很快的躺下,關上窗戶之後屋裡稍微有點悶,不過倒是也還好,肯定是比炎熱的日子強的。夫妻兩個依偎在一起,明美也不說話,但是還是有點心神不寧的樣子。
“你不用害怕,於寶山不會來找我們的,我們又沒有什麼來往。”
明美唔了一聲,其實她擔心的不是於寶山啊,她擔心的是明天,她記得,在夢裡,自己出事兒的時候就是一個很熱的夏天,那一天下著大雨,公交車為了躲避行人,急刹車讓她竄了出去。
明美不知道是哪一天,但是如果說明天下大雨,那就很有可能了。
明美心裡有些忐忑,不過好在她現在已經不跟車。
轟隆隆,一陣雷聲響起,窗外突然就發出嘩啦的聲音,看來是雨下來了。這可真是一場急雨啊。
“你想什麼呢?”
明美:“想雨天啊,下雨天,其實路上沒有那麼安全的。”
莊誌希點頭,附和說:“那肯定的,你下班彆著急走,我去接你,我們一起。”
明美嬌嗔著瞪他一眼,說:“你原本也每天都接我啊。”
莊誌希:“那倒是。”
他笑了出來。
莊誌希輕輕的撫著明美的後背,明美倒是也漸漸的安寧下來。夫妻兩個很快的就糾纏在一起……雖然,明美是個孕婦,但是辦法總比困難多。
找一點快樂也不算很難。
屋內的溫度很快的就漸漸的升高,汗水也滴答下來……房間內傳來嘎吱嘎吱的聲音,得虧真是新床質量好啊。屋外狂風驟雨,屋內驟雨狂風。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總之反正是很久,莊誌希和明美兩個人仿佛是兩隻鹹魚,躺在床上喘息。
明美嘟囔:“熱了……”
果然啊,有時候激烈的運動是最好的平複心情的方式。
她之前還覺得心神不寧,但是一番“運動”,一點也想不起那些焦慮了,反而是整個人很放空的狀態,人也帶著幾分滿足。她抬腳踢了踢莊誌希,說:“你給窗戶開個縫。”
她好熱哦。
莊誌希:“成。”
他說:“稍微開一會兒。”
他扯裹被子蓋在明美的身上,明美:“熱。”
莊誌希:“我開窗。”
他起身開窗,倒是也不穿衣,連衣服都不穿,不過大晚上的,又是烏雲密布的,不開燈什麼也看不見的,莊誌希就遮掩來到窗前,他直接開了窗,這窗戶一打開,一陣風就灌過來。
什麼把窗戶開個小縫隙,不存在的,今次的大雨伴隨大風,一打開就直接頂開。
明美:“唔。”
她舒服的展開了眉毛,莊誌希站在窗口看,感歎:“這都下冒煙兒了。”
明美:“一般疾雨下不長。”
莊誌希:“那倒是也未必,烏雲密布,氣壓這麼低,肯定要下一會兒的。”
他上前摟住了明美,說:“這樣是不是舒服了不少?”
明美軟軟糯糯的:“等一下起來關窗哦。”
莊誌希笑:“這個我知道的。”
這要是不關窗,他家就是第二個白奮鬥家了。
夫妻倆開了窗戶,卻不知道,同樣也有彆人開了窗戶,那就是趙桂花,趙桂花就起身開了窗,看著外麵大風伴隨大雨,她也想到了一件事兒。
要說明美的夢隻會夢到跟她有關的事情,她可能會夢到對她很重要的人,很重要或者很危險事兒。但是這些都有一個前提,那就是跟明美自己是有關係的。
跟她沒關係的,再大的事情她都不會夢到。
而且,隨著她年紀越來越大,可能是心性越來越堅定。做夢也更少了,像是一些一般的大事兒,她都不會夢到,隻有極其大的那種才會。
她小時候三天兩頭的做夢,爛七八糟什麼都有。
但是現在一年最多也就是兩三次,有時候也就一次半次的,所以明美就算是會做夢,但是也不是萬能的,大部分事情,她都不知道。但是趙桂花就不一樣了。
趙桂花是重生的,一些上輩子發生的事情,這輩子可能會發生,也可能會因為蝴蝶效應不會發生了。但是她自己是曉得有些東西是不會變的,像是——天氣。
趙桂花看著這突如其來的大雨,本來倒是沒想很多,但是躺下之後倒是冷不丁的突然想到了這一場雨。人的一生嘛,總是要緊心裡無數場雨雪的,能讓趙桂花記的起來的,必然是有緣故的。
她記起來,上輩子明美出事故了。
上一輩子,她在雨天跟車,出了事故,當時差點出事兒,好在人沒事兒。
她剛重生的時候壓根沒想起來這些,也是上一次明美說要調職的時候,她才想到。不過明美既然調職了,這個就不用擔心了。上輩子她是在車上做售票員的,但是這一輩子明顯的不是了。
這個不用擔心,但是她倒是又因為這個想起其他的事情。
這場雨,是一連下了一個禮拜的,開始的大雨,下的特彆厲害。後來就是斷斷續續的小雨。總之大雨小雨的,沒停歇的下了一個星期。像是他們住在城裡倒是不覺得有什麼,頂多是不方便一點,但是這場雨幾乎是全國性的。
全國都在下大雨,這影響了莊稼的收成。
這場雨最直接的後果就是今年秋天的收成不好。全國上下還挺缺糧食的。雖說他們都是城市戶口,也是工人,不至於餓肚子,但是供應減少了。
而且價格稍微有了一點點上浮還限購。
他們好多人家頂多也就是六七分飽,家裡的存款也花了不少。畢竟不想餓肚子就得想辦法,平時大家都不去黑市兒,但是這樣餓肚子的時候那是肯定要去的。‘
也隻有黑市兒能買到糧食了。
黑市兒哪裡便宜得了。
趙桂花抿抿嘴,站在窗口看著窗外。
莊老蔫兒翻個身,沒看見老伴兒,坐了起來:“你咋了?”
趙桂花:“我睡不著。”
莊老蔫兒不知道為啥,他說:“最近也沒啥事兒啊。”
他想了下,低聲:“你是擔心於寶山……”
還沒說完就被趙桂花打斷:“我不擔心這個,他根本不知道。”
其實這年頭藏東西很容易的,隻要她按兵不動,那就什麼問題也沒有。而她在改革開放前也沒打算拿出來。
“那你這是怎麼了?”
趙桂花:“我再想,這大雨也是影響莊稼的。”
莊老蔫兒沒怎麼種過地的,不過趙桂花也一樣沒怎麼種過地。所以莊老蔫兒沒怎麼放在心裡,隻是笑著說:“如果你不放心,就多買點糧食放在家裡唄。反正這個東西短期也不會壞。”
他隨口一句,趙桂花倒是突然回頭,看著莊老蔫兒說:“你說的對啊。”
莊老蔫兒:“哎?”
趙桂花拍手:“你這個想法很對的,我擔心也沒用,我自己也不會種地,更是沒有土地。但是我們不放心可以買一些糧食放在家裡。自己多點保險,挺好的。”
莊老蔫兒:“……”
他就隨口一說啊。
“老伴兒啊,還是你這人精明。”趙桂花笑了出來,說:“你看我這做事兒就是想得不周到,明明很簡單,還是你腦子轉得快。”
莊老蔫兒:“…………”
趙桂花:“我這人哈,有時候就是一葉障目,多虧有你提醒我。”
莊老蔫兒:“………………”
他明明,是瞎說八道的啊。
這咋就成了……不過吧,他很快就高興起來,沒有人不喜歡被誇獎聰明啊,他莊老蔫兒也是一樣,他撓撓頭,說:“我其實也不太懂,咱們都不懂,就留點神也沒啥不好。”
“對。”
夫妻兩個商量妥當了,趙桂花一下子放鬆下來。
是的啊,既然缺糧就先買一點唄。
她何必為難自己不高興,其實完全沒有這個必要的。
“行了,我這心總算是放下來了,睡吧。”
莊老蔫兒:“成。”
趙桂花琢磨起來,這個事兒吧,是秋天才會爆發,他們倒是不必在幾天冒雨去買。不過等雨停了,她還是得去一趟黑市兒。這想多買糧食,肯定是要去那邊的。
趙桂花卻去黑市兒賣過魚,對黑市兒不算是陌生,但是好長日子沒去,在提到去黑市兒多少還有點緊張了,不過,大概率下也不會有什麼事兒的。
當然還是要謹慎的,這做人不謹慎,遲早會完。
雖說她聽書的時候,也聽過不少年代文,女主都是要去黑市兒的,但是趙桂花可不敢大意,人家年輕貌美的叫女主,她這種老太太重生,連個反派都算不上,就特麼路人甲。
路人甲做事情,就不能張狂。
張狂必定完蛋。
趙桂花在心裡碎碎念,為自己惆悵,她這個人吧,就算是重生到年輕的時候,也不會是主角了。人家主角的第一要素是什麼?是好看!
她趙桂花,年輕的時候就是個瘦巴巴的黃毛丫頭,扔人堆兒裡找不出來,完全不出眾那種。
不好看還想做女主?
做夢比較快。
所以,她得小心啊。
那可是黑市兒,雖然穿越黨都能靠這個發家,但是她可不敢大意。趙桂花迷迷糊糊稀裡糊塗的想著這些有的沒的,到底也是很快的就睡著了。
莊家娘倆兒也關窗睡覺了,這個院子裡陷入了安靜。
可是要說睡不著的也是有的,像是胡慧慧就睡不著,她翻來覆去的,隻擔心於寶山對她下手,他的傷是白奮鬥父子造成的不假,但是如果不是他們這些人強行把他帶回去,並且一直不管不顧,根本不找大夫不換藥,可能不會麵臨這種結果。
她是曉得的,這個人睚眥必報,他但凡是沒機會,隻要有機會,一定要報複的。
這種心情,真是相當的惆悵了。
“你不睡乾什麼呢?”王香秀問了出來,這翻來覆去的也影響她睡覺啊。
胡慧慧:“我就是害怕了,我哪裡見過這樣的事兒?”
王香秀:“少見多怪,再說你也不是沒見過。”
“呃……”
王香秀:“你趕緊睡覺,彆影響我休息,我明天還得上班呢,跟你那種臨時工可不一樣。”
咕嚕嚕。
王香秀的肚子突然難受起來。
她抿著嘴,十分的憂愁,真是,真是一點也不想半夜三更起來上廁所啊。特彆是廁所還在院子外麵。她無奈的說:“我想上廁所,你陪我一起去吧。”
胡慧慧的頭搖成了撥浪鼓,說:“我肯定是不跟你一起出去。”
大晚上的,她堅決不出去。
“你怎麼回事兒?有你這麼對表姐的嗎?如果不是我,你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陪我上一趟廁所怎麼了。”
“反正我不去。”
“你。”
胡慧慧堅定:“你就算是打死我,我也不去,誰不去就不去的,這個沒得商量。”
“你這個喪良心的。”她用力的拽了胡慧慧幾下,她都堅決紋絲不動。王香秀氣急敗壞恨不能罵死她,但是又怕給孩子吵醒,隻說:“明天你就給我滾蛋,我不收留你了,真是……什麼玩意兒。”
胡慧慧仍舊很堅定,沒有什麼比小命更重要。
那個白大叔,就是因為上廁所遇到襲擊了,她反正是打死也不去。
王香秀心裡難受,不過還是沒辦法,
如果是小事情,她就在家解決了,但是偏生是……肯定是昨天的剩菜不太好,她今天才難受的。王香秀捂著肚子起身,披上了雨衣,蘇大媽裝睡,其實這表姐妹一嘮嗑,她就醒了。
她也就是想看看這兩個人嘮嗑是嘮什麼。
當然現在更不能出聲了,這大雨天上茅房,本來就很遭罪,更不要說外麵還有個沒找到的於寶山,誰知道會不會遇上哦。蘇大媽裝睡,堅決不動。
王香秀隻能自己一個人惆悵的出門,今次的雨下的很大,風也大,她拽著雨衣往廁所跑,自從廁所重新蓋起來,以前那些傳言倒是沒有了。
不過吧,倒是又有了新的傳言,很多人都在謠傳,因為這個廁所鬨鬼,所以被拆掉重建了。廁所裡原來的木頭也都燒掉了,就是為了讓女鬼灰飛煙滅。
真是……大家這都能給這個廁所編出一個百集長劇了。
王香秀一個人來到廁所,剛走到門口,一下子被人攬住,王香秀:“唔!”
她想要尖叫,但是被人捂住了嘴。
男人的氣息傳來,王香秀的汗毛兒都要豎起來了。
男人的聲音帶著陰沉:“你不許叫,如果叫我就殺了你,你該知道的,你一個女人家跑不過我……“
王香秀:“唔。”
男人捏著她的下巴,說:“不許叫,聽見沒。”
王香秀點頭:“嗯。”
男人很快的把她懟在牆上,開始上下拉扯她的衣服……有時候,做一些運動很緩解壓力,這話倒不是無的放矢,最起碼這個人現在就這麼想。
王香秀:“啊……”
“啪!不許叫。”
王香秀:“你你你,你是誰?你是於寶山?你是於寶山對不對?”
她沒想到於寶山竟然沒跑,還躲在廁所裡麵,這也太可怕了。
“我,我沒錢,我沒錢的啊……“
她不敢高聲,生怕這人再給她一板磚,隻能苦苦哀求。
男人說:“不許出聲。”
他上下摸了摸,說:“怪不得你能勾搭那麼多人,倒是很有本錢。”
這年頭,大家不喜歡小瘦子,更不喜歡麻杆兒,王香秀這樣豐腴的人才是主流眼光,肉乎一點才顯得過得好呢。
“我,我沒有……”
“你彆裝,我知道你是怎麼回事兒。”
王香秀其實倒是不擔心這個,她說:“你彆殺我,我也沒有錢,我我我、你要是喜歡我……”
“嗤,誰喜歡你,你是不是做夢?我就是想胡來而已,什麼喜歡不喜歡的,我解解乏。”
王香秀:“隻要你放過我……”
隻要不是搶錢的,這事兒就好說。
廁所裡很快的也傳出一些窸窣的動靜兒,好在這樣的雨天,根本沒人知道。
兩個人很快的結束,於寶山總歸是比周群強很多的。王香秀這個時候已經不想上廁所了。她攏了攏衣服,靠在牆邊,也不嫌臟。於寶山:“白奮鬥從醫院回來了嗎?”
王香秀的心裡一激靈。
於寶山:“問你話呢。”
王香秀:“沒有。”
白老頭傷了頭,白奮鬥肯定要陪著的,她說:“他沒有回來,你能不能放過他,能不能……”
“啪!”又是一個耳光,於寶山冷漠:“你算什麼東西,還管管我,你信不信我乾掉你!”
王香秀老實了。
於寶山冷笑一聲睨著她,說:“如果你把今晚的事情張揚出去,我就收拾你兒子。”
王香秀臉色一變,立刻說:“不要,不要這樣,我會聽你的,你千萬彆傷害我兒子,你不是想知道白家的情況嗎?我告訴你,我跟你說,白奮鬥他們在哪家醫院,你去找他們,你直接去找他們就行……”
王香秀這個時候倒是毫不猶豫的出賣了白奮鬥。
白奮鬥是個好飯票,但是再好的飯票也不如她的小命,更是不如她兒子的小命。如果為了這些,她是可以毫不猶豫的出賣了白奮鬥的。
畢竟,她也不愛白奮鬥。
“你幫我給白奮鬥引出來。”於寶山提到白奮鬥,咬牙切齒。
講真,他今天是專門在這裡堵王香秀的,今天堵不到,就明天,明天堵不到就後天。他是一定要堵到王香秀。不過他運氣好,第一宿就堵到了而已。白奮鬥害他那麼慘,他搶了白奮鬥心裡的仙女兒,這不是正常操作?
但凡是換個人,他於寶山都不一定有興趣的。
畢竟,誰剛檢查出來將來不能有孩子了還能樂顛顛的去搞這個?他也沒那麼大的心,他就是要報複,報複白奮鬥給他帶來的傷害。他要先收拾白家父子,再收拾把他關起來的人,然後貓在這附近,找自己的金銀珠寶。
媽的,他為了這些金銀珠寶都殺人滅口了,竟然被人黑吃黑,真當他於寶山是吃素的?他連父母兄弟姐妹都照樣算計,其他的人算個屁、隻要是絆腳石,他就會毫不客氣。
誰也彆想耽誤了他過好日子發財。
其實於家老兩口最偏心的就是這個於寶山,對他特彆的好,但是於寶山絲毫不知足,他怨恨自己的父母沒什麼能耐,當初就不能勇猛一點去打-鬼-子?
做個領導什麼的,那麼現在他也能做大院兒子弟了。
他做夢都盼著自己出身富貴,但是他父母這對老不死的,竟然一點也不知道努力,他的哥嫂也是一樣,隻會跟他算計,一點也不知道出去搏一搏好日子。
他相當怨恨於家,於家靠不上,他就隻能靠著自己了。
所以這個金銀珠寶,必須是他的。
他也靠在牆上,陰著臉問:“你們這邊最近有誰家暴富了嗎?”
王香秀一怔,突然就覺得這個話有點耳熟,好像有誰也問過。不過她很快就把這些拋諸腦後,說:“沒有的吧?沒看到誰家日子突然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