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美白眼翻得飛起:“真是個白眼狼,我當年還幫你哎。”
賀晨立刻狗腿的說:“所以你是我們老大啊,一天是老大,一輩子都是老大。我們的情誼,那可是很純粹的。”
明美又哼了一聲。
莊誌希在一旁也跟著笑,不過卻伸手攬了攬媳婦兒的肩膀,說:“我媳婦兒小時候就嫉惡如仇。”
賀晨:“大概這就是愛情。”
彆看賀晨是第一次見莊誌希,但是兩個人都是那種比較自來熟的,所以倒是沒有一點彆扭,倒是能嘮上。莊誌希很快就問起來:“你在部隊,你們部隊管理嚴不嚴格啊?”
賀晨:“當然嚴格,我們跟一般的部隊還不一樣,更嚴格一些。”
但是具體是哪裡,他就沒有說了。
“怎麼?你對這個還挺感興趣的?”
莊誌希:“也不是,我其實也是幫彆人問一問,你說,如果你們如果得知有人作風不好,接到這樣的舉報,會怎麼處理?”
賀晨挑眉,說:“一般肯定會嚴格調查的,然後具體情況具體分析。”
他說:“你有認識的人麵臨這種情況?”
莊誌希:“對。不過她成分一般,當時也沒有領結婚證,就不知道會不會影響事情的判斷。”
“會。但是還是那句話,具體事情具體判斷,不一樣的人處理的也不一樣。不過我隻是聽你這麼說,就覺得她能舉發成功的幾率不高。雖然現在不少擺酒了就算是結婚,但是正規的來說還是要看結婚證的,而且這個成分不好就更不好說了。他可以辯解是跟壞分子劃清界限。這話沒得說把?除非能拿出確實的關於作風不好的證據,但是這種證據,恕我直言,很難拿出的。”
莊誌希:“我明白了。”
賀晨:“一般來說,一般接到舉報信,會從幾個方麵查實……之後……處理的時候又要參考……”
賀晨肯定是比莊誌希更了解他們的運作,這麼簡單的一解釋,莊誌希就曉得,白奮鬥何蘭想從正規的方麵揭發範建國為人是很難的。這事兒就跟地方上一樣,很多人為了撇清關係斷絕父子關係,夫妻離婚,為的不就是不受牽連。所以如果範建國這麼說,那麼何蘭也是沒轍的。
“行,我知道了。”
賀晨:“需要我幫忙嗎?”
莊誌希:“那倒不用。”
他雖然是有點正義感想要幫助一下範建國和何蘭,但是也不是說完全沒有腦子。
他笑著說:“就是普通的朋友,我也是幫人打聽一下,倒也不至於全權給人家做主了。對了,我姐夫也是當兵的。他在南方一個島上。我姐姐隨軍,這都好幾年沒回來了。”
“我們是這樣的,有時候真是身不由己。我有一個戰友,離開家的時候孩子還沒出生,等再回去孩子都滿村跑,問他叔叔你找誰了。”
這也是賀晨不想結婚的原因,這分隔兩地,當軍嫂不容易的。
他說:“哎,你姐夫是在哪個島知道嗎?我也是在南方,我們那邊下屬也有好多個島。”
莊誌希說了一個地址,賀晨:“唉我去~距離我不太遠。”
他笑著說:“我下個禮拜走,你們如果有什麼要帶的,跟我說,我幫你們捎過去。我所在的軍營就在他們那個島所在的市裡。”
“啊。”
彆說是莊誌希,就連趙桂花都格外的驚訝,還真是格外的驚喜。
她說:“這敢情兒好,不過會不會麻煩你?”
賀晨:“這有什麼麻煩的,都是小事兒,如果你們覺得我太累,去車站送我也行。”
他開了個玩笑,但是趙桂花倒是當真了:“那行,讓老三去送你。”
賀晨:“……這倒是也不必。”
莊誌希:“沒事兒。”
賀晨:“那我給你們講講那邊的氣候還是一些風俗什麼的?”
趙桂花:“太好了,謝謝你啊。”
其實趙桂花知道那邊是什麼樣,畢竟上輩子也知道的。但是當媽的總是這樣,即便是不能知道女兒的生活,多聽一聽她那邊的環境也是高興的。
她踹了莊誌希一腳,說:“你還待著乾啥?去買點排骨,咱家做點好吃的。”
莊誌希:“怎麼又是我。”
他默默起身,明美咯咯的笑,雖然賀晨是來看她這個青梅竹馬,但是倒是被趙桂花抓住不放了。明美也不覺得有什麼,坐在一旁,跟著笑眯眯。
周大媽趴在自己的門上往外看,疑惑不解的很,說:“不是說,那個人來看孩子的嗎?”
她更疑惑的說:“這怎麼還跟趙桂花聊得火熱。”
薑蘆:“趙大媽熱情人唄。”
周大媽:“屁。她熱情人?這話你也信,你看她親家都挨揍,還熱情人?嗬嗬。”
薑蘆:“那也是他們家自己自找的。”
周大媽:“……那倒也是。”
她感慨說:“這個梁家也太慫了,讓趙桂花打上門,竟然屁都不敢放。”
薑蘆沒言語,抱著孩子看熱鬨。
要說梁美芬的娘家,她的娘家還真是想上門找茬兒的,這給他們家都砸了,還給人打成這樣,他們心裡憋屈啊。可是這一說到上門找回場子。彼此之間卻又推三阻四起來。
梁老頭希望老伴兒胡老太自己去。
胡老太希望老梁頭這個一家之主一個人去。
梁小弟又希望爸媽一起去,而他媳婦兒呢,則是希望老兩口帶著兒子去,她這個兒媳婦兒在家裡坐鎮。、
總之,人人都想彆人去,人人都不想自己去,大家因為這個事兒商量了好幾天,也沒商量出個所以然。甚至還驚動了梁小弟媳婦兒的娘家。
這家子眼看自己女兒挨了揍,也是很不甘示弱。但是稍微一打聽當天的彪悍戰況,這家子又不樂意出頭了。
如果這要是個好事兒,他們肯定是竄的比誰都快,可是現在不是好事兒,就要再三考慮了。
這不成啊。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他們現在對找回場子,毫無信心,也就是在家裡罵人,過過嘴癮,真說乾點什麼,又是很不敢的。
彆說是不敢,就算是在街上看見趙桂花,怕是都要躲起來了。
真真兒的欺軟怕硬。
梁美芬其實猶豫了好久,不過還是偷偷回家看了一眼,雖說是偷偷回家看了一眼,但是卻又不是回家,而是躲在外麵悄悄的打量,眼見爹媽還有弟弟雖然有傷,但是能吃能喝能上班,啥事兒也沒有,梁美芬就放心了。
至於露麵兒安撫一下,那是沒有的。
她可不敢露麵,但凡要露麵兒,他爸媽必然要鬨一場的。梁美芬可真是怕了。
不過因為父母都沒啥事兒,她心情倒是也不錯,她在機械廠工作還是很不錯的,果然啊,她的八卦也沒持續兩天,又被彆的八卦覆蓋了。
她家的事兒,還真是小事兒。
最近廠裡活多,梁美芬下班的時候加了一會兒班,這才往回走。剛走到巷口,就遇見了於老三的媳婦兒,她拎著飯盒,往外走呢。雖然是一個巷子裡的,但是兩家不熟的。
梁美芬看到這個女人就想到她跟自己小叔子有一腿的事兒,隻覺得很彆扭。
不過於老三的媳婦兒倒是無所謂,她看見梁美芬,倒是停下了腳步,主動打招呼:“你這是剛下班啊?”
梁美芬:“啊?哦,對,剛下班。”
“那你們廠子最近有招臨時工嗎?”
於家隻有於老大有個正式的工作,其他人都是打零工。
梁美芬:“???”
她很是遲疑,說:“我沒聽說啊。你大伯哥不是機械廠的?你問他啊。”
這一家子也有機械廠的人,還用問外人?
於老三媳婦兒冷笑一下,說:“他?他不騙人就不錯了。還指望他能告訴我們這樣的消息,真是想都不要想。”她看著梁美芬,說:“你看咱們都是一個巷子裡住著,也算是鄰居,如果有這樣的好事兒。你可得跟我們說一聲。”
梁美芬:“這事兒你還是找彆人吧,我就是一個學徒工,不怎麼關注那麼多的。再說機械廠也不這麼招臨時工啊!我都沒聽說。”
她還真是有點懵,但是也是真的不樂意摻和於家的事兒,這家子的人可不是一般人,她默默的後退一步,說:“我先走了。”
於老三的媳婦兒:“哎不是,你躲什麼啊?我又不能吃了你,你知道了捎個信都不行嗎?這做人也太自私了吧?”
梁美芬尷尬的笑:“你還是問彆人把。”
她匆匆離開,於老三的媳婦兒看著梁美芬的背影,呸了一聲,說:“真是個靠不住的。”
她拎著飯盒,奔著醫院去,梁美芬回頭看了一眼,見這人走了,撇撇嘴,加快了腳步。這人跟小叔子都能搞在一起,她可不樂意多說一句話。不然讓人傳出來她跟於老三媳婦兒關係不錯,那還要不要臉麵了。
彆看王香秀以前名聲也不好,但是王香秀是個寡婦。這人可是有男人的,而且還跟男人的兄弟曖昧……那性質就更惡劣了,真是讓人不知道說什麼了。雖然於家沒有外傳,但是這條巷子裡的人都知道,於家兩兄弟打起來了,現在雙雙住院了。
你說,這圖啥啊!
梁美芬處處離開,倒是沒有看到,她離開之後,從廁所裡走出來一個陰鬱的老太太,對著梁美芬的背影就呸,她小聲罵罵咧咧:“你們一家子喪了良心的,老天爺怎麼不劈死你們家,這些倒黴催的混蛋。”
這人不是旁人,正是於家的老太太,於寶山的親媽。
這老太太最疼愛的就是小兒子於寶山,可是小兒子偏生是出了事兒,這讓老太太恨極了。她很恨白奮鬥父子,如果不是不是跟白奮鬥父子打架,她兒子也不能斷了根絕了後。
如果不是絕了後,他兒子也不能發瘋的要報複白家父子。
如果不是為了對付白家父子,他也不至於躲在廁所,被莊誌希撞上最後被雷劈死丟了性命。
所以一切的開端,都是白家父子,她的頭號仇人,就是白家父子。
而二號仇人,就是莊家的莊誌希,你說你莊誌希遇見了這樣的事兒,就留在原地讓她兒子砍幾刀又如何,竟然還敢跑,如果不是他跑來跑去的,最後上了牆,他兒子哪裡至於往牆上砍,結果砍斷了電線引發了雷擊。所以啊,這莊誌希就是該是的二號人物。
而三號仇人,那就是王香秀了,王香秀你既然跟我兒子都躲在廁所,就該拽住他,不讓他去追莊誌希。這都做不到,真真兒是個該死的。於家老太太眨著一雙三角眼,恨恨的盯著他們這個大院兒,眼裡滿滿都是惡毒的詛咒。
她詛咒這些害了她兒子於寶山的人都不得好死。
這些個人,就不配過好日子。
她要詛咒死他們,她之前一直詛咒白家父子,結果白老頭就死了,她覺得,自己的詛咒還是很有效果的,她要繼續詛咒,下一個就是他們,一個個都得死!
必須死!
於老太太不耽誤,立刻往家走,真是一點不詛咒都不行呢。
雖然她不敢動手乾什麼,但是她可是很會詛咒的。
咒死他們!
隻要她努力,就沒有咒不死的人。
等她回家,再做幾個布娃娃,貼上他們的名兒詛咒,到時候看他們多遭罪。
老太太得意的離開,藍四海:“???”
他從男廁所出來,就聽到這個老太太一路嘀嘀咕咕的,說什麼要咒死人,他這活了這麼大的歲數,還真是沒見過誰家咒人都能咒死的,這老太太可真是神神道道。
藍四海微微搖頭,果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
今天羅小荷回了娘家,他自己買了晚飯,倒是也不著急回家做飯,溜溜達達的回家。剛進院子就看莊家來客人了,熱熱鬨鬨的。明美叫:“外公!”
藍四海:“嗯?”
明美:“看看,你還能認出來嗎?這是賀晨。”
藍四海睨了一眼,點頭:“記得,他小時候把花生塞到鼻子裡拿不出來,最後是去醫院拿出來的。”
賀晨:“……”
這黑曆史,為什麼要提?
這認識的長輩出現,就是這麼悲催。總是要被提起小時候諸多的不懂事。就很傷。
其實藍四海跟賀晨也不算很熟悉,藍四海也就是來女兒家的時候才跟鄰居們有點來往。之所以記得清是因為,賀晨的花生是藍四海給的。這孩子轉頭兒就闖禍了。
藍四海就很嗬嗬了。
記得特彆清楚。
趙桂花:“藍大叔過來一起吃晚飯把,大家也熱鬨一下。”
藍四海:“成,我給你們添個菜。”
他也買了晚飯的,正好拿過來。
“哪敢情兒好嗷。”
院子裡熱熱鬨鬨的,王香秀往外看了一眼,聞著香味兒吞咽了一下口水。她猶豫一下,說:“咱們也炒個雞蛋吃。”
銀來和銅來眼睛一亮,都很高興。
王香秀他們家吃的沒有以前好,但是也不算差的,她自己吃粗糧多,孩子們其實還是吃細糧多的。銅來說著好話,說:“媽媽,你是最好的媽媽,沒有人比你更好。”
王香秀笑了出來,說:“你曉得就行。媽媽也不圖彆的,就圖你們長大能有點出息。你好好念書,等到時候接了我的班進廠,有個好學曆能做辦公室的。你看人家莊誌希叔叔,他就是因為高中畢業,跟一般人不一樣。人家就能去宣傳科。你看白奮鬥,他因為是小學都沒畢業,所以隻能在車間乾活兒。這車間的活兒可是又累又臟,媽希望你有個好前途。”
銅來嘴甜:“我一定好好讀書,將來進辦公室做領導,讓媽媽過好日子。”
王香秀含笑點頭:“好。媽等著。”
她說:“我跟你二哥,都等著享你的福。”
銅來:“好!”
王香秀:“來。這炒雞蛋一人一半兒。”
銀來和銅來雙雙高興的說好。
王香秀也心滿意足。
……
真是誰都沒有想到,賀晨所在的部隊和莊誌心她男人的部隊那麼近,大家聊起來也格外的熱情,趙桂花更是拉著賀晨說到了很晚才放人離開。
不知道的,還以為賀晨是他家的孩子呢。
藍四海貢獻了一瓶燒酒,大家都有點暈暈乎乎的,不過賀晨到底實在部隊待過,酒量不差,他倒是沒什麼事兒,倒是正常回家,莊家其他幾個男人都一點暈乎,人一走就躺下休息了。
明美照顧莊誌希躺下,莊誌希躺在床上,眼睛直勾勾的,說:“媳婦兒,你怎麼這麼好看啊。”
明美:“你啊,不能喝就彆喝,喝這麼多酒,還得我照顧你。”
莊誌希笑了出來,說:“我媳婦兒真好看。”
明美懶得理會這個酒鬼,洗了手帕給孩子擦擦臉,莊誌希說:“我也要。”
明美:“……”
她嬌嗔:“你還要什麼?”
“我還要你。”
莊誌希拽著明美不撒手,說:“我真的好幸運,找到你這麼好的媳婦兒。”
明美輕輕笑了出來,說:“好啦,知道啦,我本來就是你的啊,我也很幸運,可以遇見你。”
能夠跟一個人一見鐘情,這可是很難的。明美覺得,自己的運氣也是真的好。莊誌希性格好,人也好。雖然有時候不著調,但是又有著正義感。
她知道的,莊誌希今天問那些話是為了幫助白奮鬥和何蘭兩夫妻。
她低頭輕輕的親了莊誌希的額頭一下,說:“你真的很好。”
莊誌希摟著明美不撒手,說:“那既然我這麼好,你多親親我啊!”
明美看著還沒睡在哪兒打滾兒孩子,小聲說:“不行的呀,寶寶還沒有睡的。”
莊誌希低沉的笑了出來,仿佛是明白了她話裡的意思,他低聲:“那……他們睡著了就可以了對吧?”
明美嬌嗔:“你好好的躺著吧你。”
她推開莊誌希,就見他還直勾勾的看著自己,紅著臉去洗了毛巾,隨即來到他的身邊:“來,擦一擦臉。”
莊誌希耍賴皮:“那我要你幫我,就像是你幫寶寶擦臉那樣幫我,我也想要。”
明美失笑:“你以為你是小嬰兒啊。”
莊誌希:“明美,可愛的小美……”
明美:“好啦好啦,你好煩人哦。”
話是這麼說,嘴角卻翹起來了,她輕輕的給莊誌希擦了臉,莊誌希就那樣看著她,說:“我覺得賀晨真是有眼不識金鑲玉。”
明美順手就掐住了他的臉頰,說:“少胡說八道了,我跟賀晨又沒有什麼。你要是這樣說,我可要生氣了哦。”
莊誌希臉都被扯變形了,趕緊說:“我錯了,我不胡說。”
明美哼了一聲。
莊誌希往明美身上靠了靠,索性躺在了她的腿上,說:“我沒有旁的意思的,也不是吃醋……”
明美:“你這還不叫吃醋?你這都是山西老陳醋了。”
莊誌希:“哪有。”
明美:“就是有的。”
莊誌希唔噥一聲,明美戳戳他的臉,說:“以後不要說這樣的話,免得讓人聽了誤會又尷尬,都沒有的事兒。”
莊誌希立刻:“是!”
明美:“好啦,來,我幫你給外衣脫了,早點睡吧。”
莊誌希:“睡不著啊,不如我們做點什麼……哎!”
他的臉又被明美扯住了,明美:“你還給我胡說八道是吧?孩子都沒睡,你少亂來了。”
莊誌希:“……苦啊。”
他側頭去看寶寶,說:“他們怎麼一點也不體諒一下爸爸媽媽呢?”
明美戳他:“可去你的吧。趕緊收拾一下,我們一起睡覺。”
莊誌希:“好吧。”
雖然他屬實是有點什麼心思,但是也不至於當著還醒著的孩子的麵兒亂來,那他還要不要臉了。他可是一個正經人。明美給寶寶換好了尿布,又給薄薄的毛巾被搭在了寶寶的身上,小朋友咿咿呀呀,不服氣的很。小腿兒蹬的很快,仿佛要給蓋在身上的東西蹬下去。
明美輕聲細語:“知道你們熱,但是晚上不蓋著會著涼的。”
其實啊,寶寶哪裡聽得懂,但是明美還是習慣什麼都要說一下。兩個小孩兒也嗚嗚呀呀的回應著。
明美自己也洗漱好了,這才一家四口躺在一起,莊誌希和明美把兩個孩子放在中間,莊誌希撐著下巴,說:“寶寶快睡啊~”
明美:“早點睡吧。”
彆看莊誌希有點彆樣的心思,但是他也確實有點困了,這一會兒的功夫,寶寶還沒睡著,他倒是已經睡著了,明美眼看他睡了,笑了笑拉下了燈。
深更半夜。
夏日的夜裡,月朗星疏。
晚間沒有一點動靜,就連狗叫聲都沒有一點,也就在這樣寂靜的夜裡,一個老太太默默的從巷子最裡頭的院子悄悄的摸了出來。她有幾分躡手躡腳。不過還是熟門熟路。
當然熟門熟路,她也是這個巷子裡住了好多年的人物了。
這位也不是旁人,還是那位熟人,於家的於老太,於老太躡手躡腳的走到四十四號院子門口,她奸詐的笑了一下,輕輕的推開了大門,嘴裡小聲嘀咕:“你們這個大院兒沒有一個好人。”
現在很多院子都是不關大門的,這樣比較方便起夜,反正也沒有什麼事兒,治安良好夜不閉戶。
她輕輕的推開門,門發出嘎吱的聲音,於老太嚇了一跳,趕緊縮在牆角,好半天,見沒有人有反應,更是沒有人起來的樣子。她輕手輕腳的進了院子,目光環視起來,落在院子裡的晾衣架上,得意一笑。
她這次出來。圖的就是這個。
她辨彆了一下方位,確認了莊家的位置,但是一看莊家門口,他家窗外竟然沒晾衣服,她微微蹙眉,有幾分遺憾,不過還是很快的把視線落在了其他的人家。
嗯,王香秀家的門口,倒是晾著孩子的衣服,於老太趕緊摸了過去……
“抓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