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文明升級試煉場10(2 / 2)

水果人[無限] 易人北 12202 字 9個月前

苗鴻是為了保護劉備倍受傷,劉備倍感激又滿心自責,幸好隻要等一個小時苗鴻就能恢複如初,否則他能自責死。

“前麵也有老鼠,這條路不通。”負責開道的森有溪還沒有絕望,他們有免死保護期,剛才他還聯絡上吉平,知道賴歌也跟了過來。

“森隊,我的子彈沒了。”李留白已經拔-出□□,剛捅死一隻巨鼠的他,身上也被巨鼠撕咬出幾道傷痕,他的軍裝也幾乎被血染成了黑色,他已經死過一次。

通道太窄,他們不敢使用手-榴-彈,而且這麼重要的武器當然要留到保護期以後。

森有溪拋給李留白一個彈夾,“最後一個,我也沒了。”

李留白利索地裝上彈夾,對著跟過來的巨鼠射擊,他是四名戰士中槍法最好的一個,一槍就能解決一隻巨鼠。

但這裡的巨鼠太多,而且它們像是有一定智慧,非常狡猾,還會玩偷襲。

“我們再堅持兩分鐘,不行就用爆破,我們得離開這個地下通道。”森有溪一麵對付前麵衝過來的巨鼠,一麵敲擊旁邊的牆壁,判斷是實心還是空心。

可兩邊牆壁後麵像全都是實心,這樣爆破也毫無意義。

森有溪估算自己大概還有兩顆子彈,如果吉平和賴歌再不來,他們就隻能冒險使用手榴彈。

“森隊,你說如果我們被老鼠啃光了的話,還能複活嗎?”李留白還能抽空耍個嘴皮子。

“森隊!”劉備倍突然發出驚呼。

李留白迅速轉頭,就看一根樹根似的東西卷住森有溪把他拖入了鼠群。

森有溪連續開槍,子彈打空,他拔-出□□就紮纏住他雙腿和腰部的樹根。

但樹根毫不放鬆,周圍的巨鼠撲向他,樹根迅速生長,把森有溪整個人都包裹了起來。

李留白和劉備倍看不到森有溪被拖到了哪裡,他們隻看到森隊被鼠群淹沒。

賴歌和吉平趕到的時候,就聽到兩人淒厲的呼喊:“森隊!”

恰好有巨鼠撲向背著人的劉備倍。

劉備倍提腳就踹,足球運動員的腳力可不是一般人能比,一腳踹出去,就是撲過來的巨鼠也被踹飛出去。

但巨鼠太多了,踹飛一隻還有一隻。如果不是通道狹窄,這幾個人早就被巨鼠群淹沒。

賴歌手一甩,一朵又一朵火花落到巨鼠頭上。

呼啦!小小的火花迅速燒穿巨鼠的腦袋,巨鼠們連參加都沒發出幾聲就癱倒在地上。

危險暫時解決。

賴歌沒把他倉庫裡的武器分給這幾人,三天保護期的最大意義是逼出試煉者的潛力,如果提前用黑科技武器武裝他們,也就起不到鍛煉和壓榨潛力的作用。

李留白看巨鼠倒下,立刻往前衝,邊喊:“快!森隊被拖走了!就在前麵!”

賴歌很快就超過李留白,他一邊跑一邊殺死巨鼠,但偶爾也會漏掉幾隻讓後麵的幾人解決。

等李留白幾個追上來,就看到賴歌站在一口深井邊,正低頭看井水。

地下通道出現深井,這也是很稀奇的事,尤其你抬頭向上看,能看到一個圓形的井道。

幾個人都跑得有點氣喘,跑步他們不怕,但一路還要對付巨鼠,就吃力了。

“森隊呢?你有看到他嗎?”李留白喘著氣問。

賴歌指了指深井,“應該是被拖進去了。”

李留白和吉平都撲過來,探頭往深井裡望,下方黑乎乎的,什麼都看不清。

“下麵有水,很深,而且是活水。”賴歌道。

李留白幾個焦急道:“那我們還能找到森隊嗎?”

賴歌安撫幾人:“彆擔心,你們現在還在保護期,森隊至少有兩天半時間。這下麵是活水,森隊還不知道被拖到什麼地方,我們就這樣冒然下去也不知道會碰到什麼樣的危險。”

吉平:“我水性還行,我下去找森隊,你們等我消息。”

賴歌搖頭,阻止吉平下井:“我需要先了解情況,你們先告訴我,你們怎麼會進入了地下通道,還有陳明呢?”

“陳明不見了。”李留白回答,他的臉色非常不好看,“……陳明當時走在最前麵,我們一路跟著他,可當他穿過一棟損毀較為嚴重的房屋,他忽然奔跑起來,我們不得不去追他,並喊他停下來,但他絲毫沒有停。他轉過一個彎,我們追過去,他人就不見了,隻留下一根毛線夾在一個地下室的入口門板上。”

劉備倍也補充:“我們當時以為他進入了那個地下室,就跟著進去。哪料到我們剛下去,就被鼠群包圍,逼得我們不得不向通道裡麵跑。我們跑了很久,戰鬥了很久,如果不是有三天的保護期可以自動複原,我早就死了。”

賴歌忽然看向那口深井,他剛剛似乎隱約聽到了有人唱歌的聲音。

聲音很縹緲,裡麵蘊滿了痛苦和渴望解脫的盼望,讓聽到歌聲的人也能感同身受他的痛苦和渴望死亡的平靜。

這首歌如果聽時間長了,意誌不堅定的人說不定就去自殺了。

“這口井有古怪,你們找路上去,不要留在這裡。吉平,你能找到正確的路,帶他們離開,還有,在離開地下通道前儘量堵上耳朵。”賴歌吩咐完就躍入深井中。

吉平無奈,隻能接過指揮權,先帶剩下的人離開地下通道。耳塞是現成的,他們進來時配備的小東西還算齊全。劉備倍沒有耳塞,李留白就把昏迷中的苗鴻的耳塞給他用了。

陳明正在唱歌,他已經唱得聲音嘶啞,可他不敢停下來。

在他撿起那團毛線球後,他就一直想要跟著毛線走。森隊讓他再等等,他等了半個多小時,也不見賴歌和姚漢沁出來,他等不住了。

森有溪也覺得就這麼等下去也不是回事,就讓吉平留下等待賴歌兩人,他則帶著其他人跟陳明去探索那毛線。

陳明走在最前麵,一路走一路收線,他收線收得全神貫注,連身後跟著的隊友們什麼時候消失了都不知道。

最後,他在一口井前停下,毛線的一頭延伸入井中。

陳明猶豫片刻,探頭向井裡看,他看到了波光粼粼,看到了隱約的自己的臉。

突然!陳明感到後麵有誰推了他一把。

陳明以為會掉入井中,他這時才想起身後的隊友,剛喊出救命,就發現他的腳落到了實地。

他落到了一個小型舞台上,身上穿著古早的舞台西裝,腳上穿著適合舞蹈的球鞋,兩盞舞台燈照射在他的頭頂。

台下無數沒有臉孔的人在靜靜地等著他。

音樂響起,是陳明熟悉的流行曲。

到了該唱詞的時候,陳明閉緊了嘴巴,他還沒弄清楚發生了什麼事。

可台下觀眾不願意了,他們發出巨大的喧囂聲。

陳明腦袋都快被吵炸了,疼得他立刻抱住頭。

“唱!唱!唱!”齊聲的浪潮聲一**向他強壓下來。

陳明痛得在舞台上打滾,“我唱我唱,停下來!”

喧囂聲沒有停,反而變得更大。

陳明鼻孔、耳朵全都流出了鮮血。

陳明想要昏迷,但那些刺穿他耳膜、刺穿他神經的喧囂聲不允許。

不知不覺間,陳明用極小的聲音唱出了一句歌詞。

明明是顫抖、微弱、幾乎沒有人能聽到的聲音,可一瞬間所有喧囂都消失了。

陳明逐漸聽到了自己的聲音。

那不是歌聲,那隻是呻-吟。

陳明腦袋太疼,哼了兩句就停下。

喧囂聲再起。

幾次之後,陳明就明白了了,他隻能唱,不能停。

之後陳明就一直在唱歌,歌曲和歌曲之間有幾十秒的停頓時間,那是陳明唯一可以不發聲的時候。

其他時間,他必須按照樂曲唱出歌詞。

陳明還擔心放出的樂曲如果他不會唱怎麼辦,可這個舞台就像是知道他在想什麼一樣,竟然非常貼心地在舞台邊沿豎立起一個屏幕,上麵有樂曲的全部歌詞。

陌生的歌曲終於出現,隻曲調,陳明就不知道。

但他不敢不唱,幸好他學過很長一段時間的聲樂理論,聽著曲調、看著歌詞,他的大腦快速把歌詞嵌入曲調中,雖然唱得肯定和原作不同,但總算沒有荒腔走板到聽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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