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合作是對等互利的，淩木齊也不擔心這次合作不成，因為這次合作，對葉雲起也有另外的必要性，他相信葉雲起能看得出來。
葉雲起當然看得出來，伴君如虎，與虎謀皮。
雲家就是那個君，那個虎。現在仿佛雲家毫無傷人之意，可未來呢？
引入另一方勢力去平衡雲家將來可能帶來的影響，也是葉雲起一定會去做的事情。
淩家就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但防範未然是未來的事情，當下的合作，也不能因為為了未來的可能而讓步太多，所以葉雲起用了一句反問來試探淩家的態度，然而這句反問讓淩采薇有些茫然，怎麼合作？
因為太過興奮，她直接就過來了，自己也沒有調查也沒有思考，本來打算問問自己的父親，沒想到父親根本沒說合作的底線，反而硬是要說她和葉雲起的事情，聽了幾句沒聽到應該怎麼合作，現在一想這個問題，還真有點腦袋空白。
“那，那你說，我聽你的。”淩采薇眨著純真的大眼睛望著葉雲起。
“聽我的？”葉雲起微微搖了搖頭，“此一時彼一時，如今的合作不可能按我當初說的來了，談錢總是傷感情的，我意見還是你去問你父親淩木齊，問問他的意見，相信他能看明白。”
淩采薇正準備起身，忽然又坐下，有些不開心的說道：“不嘛，你跟雲依依的合作，不就是直接定下來的？她就可以我就不行？葉雲起，我還是不是你女人？”
“怎麼？你移情彆戀了？”葉雲起一句話讓淩采薇方寸大亂。
“當然沒有！”淩采薇連忙搖頭。
“那你當然是我的女人咯。要不現在確認一下？”
“不，不必了！我就是覺得，她都可以，那我就可以呀！”淩采薇有些小委屈。
葉雲起和雲依依的合作並不難差，相關分公司的股份是公開的信息。
雲依依早年注資的一千萬，占據了供應鏈公司的股份，淩采薇早就知道了。
“你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葉雲起點了點頭，“隻是雲依依那邊，你也知道，她什麼都不懂，我說什麼，她聽什麼信什麼，當初給她的股份不多，她也不會有芥蒂。但對於你，你要比她懂得多，又聰明一些，這種情況，你一般會有自己的想法，而我又是一個過於自負的人，給你的股份少了，和你的想法差的大了，難免會讓你有意見。”
淩采薇聽到葉雲起說雲依依傻的時候露出心領神會的表情，後來又聽到對比說自己比較聰明更是得意的嘿嘿一笑，聽到最後連忙說道：“我也沒有想法，你說什麼，我也聽什麼。”
淩采薇忽然想明白了，為什麼老父親淩木齊這次忽然完全放權，嘴上說著彆簽什麼不平等條約，後麵卻連底線都不給。
真的沒給麼？淩采薇仔細想了想，其實是說了的，淩木齊說彆把這些人都送人就行，送人了就滾回來老實在家享福就完事了，也彆跟葉雲起在一起了。
這不就是淩木齊的底線麼？
淩采薇一時沒想明白，為什麼淩木齊這次的底線這麼低，但老爸做事，就有老爸的道理。
論商業的事情，淩采薇可不覺得自己能比老爸淩木齊看得明白。
“具體方案呢，我就說了，當初淩總給過最好的方案，也不過是投入五千萬占比三成，如今他願意投入一個億，而我卻隻願意給他新公司的一成股份。你問他願不願意。”葉雲起淡淡的說道。
一個億，一成股份，一個還未成立的新分公司。
任誰聽了，都會為之而震撼，一個億，一成？那這個公司難道起步就是十個億？
淩采薇雖然說自己沒什麼想法，但人和人是不一樣。
雲依依說自己沒有想法，那是真的腦袋空空。
但淩采薇從小在淩木齊身邊耳濡目染，怎麼會沒有自己的想法和自己的常識呢？
拿一個億隻得到新公司的一成股份，這太不可思議了！
她原本想的是，既然說了是雙方合作，哪怕不五五分吧，自己退一步，讓了主導權，占49總行吧？
實在不行，七三分吧，這夠意思了吧？
沒想到直接一九分，自己還隻有一！
這讓淩采薇頓時拿不準了。
難道自己這次合作，自己的一個億真不算什麼？
還是說葉雲起會有價值九個億的東西投入？
答應？回去會不會被叫做大清格格？
不答應？自己前麵話說的那麼滿，不答應以後，葉雲起又會怎麼看自己？
淩采薇有些慌亂，甚至有些後悔了，早知道就多問問再來了。
早知道葉雲起一開始把話題帶歪的時候自己就順帶著歪下去了。
大不了再被按到辦公桌上談另外一筆幾個億的生意，那個生意是越談感情越好。
頂多損失一條絲襪罷了，想到這淩采薇雙腿互相磨蹭了一下。
大腦宕機之中，她強笑一下：“找我爸乾嘛，都說了這次是我全權負責了。”
說完，她就後悔了，這不是更把自己逼到前台嗎？
葉雲起都說了讓我回去問問爸爸，自己真是傻了才說這個話！
葉雲起都沒想到自己擔心對方為難特地遞上來的台階，就這樣被淩采薇自己傻乎乎的放棄了。
“那你願意嗎，小淩總？”葉雲起饒有興趣的盯著淩采薇。
淩采薇的眼神有些慌亂。
願意嗎？這個問題，就如之前分析那樣，太難了啊！
與此同時，一家高檔的私人邀請製餐廳，一桌琳琅滿目的菜品幾乎未動，淩總和雲總麵帶微笑，仿佛多年未見的老友一般。
“雲總來金陵，真是讓我意想不到啊，難不成金陵這種小地方，也有魔都雲總感興趣的？”淩總微微一笑道。
“金陵身為六朝古都，人傑地靈，是個好地方，魔都雖大，但比金陵而言，還是缺了幾分曆史的厚重。”雲總微微一笑，“像淩總，就是難得的英雄啊，我相信，未來我們之間，還有很多合作的空間啊。”
淩總眼神微凝，如果葉雲起和淩采薇那邊不出問題，淩家和雲家，確實在一定程度上算得上是合作了。
隻不過這個合作，是以葉雲起為樞紐的。
雲總能這麼說，也意味著他對這些事，對淩采薇對葉雲起對雲依依，對采薇咖啡和雲起奶茶廝殺之外的合作空間，都了如指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