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都有著一定的默契。
年夜飯是在葉雲起的彆墅裡過的，葉母看著五個各有千秋的兒媳環繞在身邊，頓時樂得找不到北。
就和紅樓裡那賈母一樣，身邊圍著一堆美女。
尤其是周夢顏那渾圓的肚子，讓葉母每次餘光掃過，嘴角就根本壓不下去。
葉母自以為掩藏的很好，實際上另外四個兒媳都看得分明。
一個個氣得咬咬牙急的火燎燎。
大肚子就是對婆婆的最大討好。
新年之夜，四個女人齊齊拋開了之前的羞澀，輪番上陣，勢要把葉雲起榨乾。
葉雲起來者不拒，一直荒唐到了天明。
也算是另一種方式遵循了守歲的習俗吧？
過完年沒多久，周夢顏就生了。
早就安排好一切的情況下，自然毫無意外。
生的是一個八斤重的大閨女。
剛生出來的時候醜了吧唧的，渾身紅紫色，皺著皮。
據說周夢顏在產房生的挺順利，生了以後，護士一看孩子，說是個千金。
周夢顏渾然不在意，虛弱的說：“千金好，我就想要個閨女。”
護士便將孩子抱給周夢顏看，沒想到這一看給周夢顏看清醒了，哀嚎著讓護士抱遠點：“好醜啊！怎麼這麼醜？她爸那麼帥，她媽也漂亮，為什麼孩子這麼醜啊？”
本來生產消耗就大，情緒一波動，就昏睡過去了，給護士都整無語了。
隨後護士走出產房，看著像是公公婆婆和老公以及另外四個身份不明的美女說道：“是個千金。”
葉母說實話，心底是有些惋惜的，老一輩多少有點重男輕女，不過沒有表現出來，畢竟孩子還年輕，兒媳又年輕又多，努努力將來還能缺孫子嗎？
“千金好啊，小棉襖咧！”葉母樂嗬嗬的說道。
葉父也很高興：“當初我就想要個女兒，不過我們那個時候計劃生育管得嚴，頭胎是個兒子，後來就沒生了。”
葉雲起也很開心，兩世為人，第一次有了自己的孩子。
葉雲起倒不是重男輕女，隻是一想到女兒會出嫁就有點難受，後來一想，二十年多後的事情，現在胡思亂想什麼？
後來又一想，十幾歲就會早戀了，到時候也不知道會便宜哪家的小子！
最氣的是，葉雲起想到後世一句網絡笑話，叫老登，我的鬼火停下麵安全嗎？或者說是爹地啊他才不是什麼窮小子，亦或者是，爹你跟不懂他，他雖然是個黃毛……
葉雲起越想越氣，臉色也有幾分不對勁了。
葉母看著自己兒子的表情，忍不住問道：“怎麼不開心？想要兒子啊？那你得加把油咯！”
葉雲起搖了搖頭：“不是，什麼年代了，男女都一樣，就是想著以後要跟彆的男孩子談戀愛，心裡就不是滋味！”
這話一出，把大夥都逗樂了。
誰家女兒剛出生，你就想這個啊？
葉母也忍不住了：“不是，你難道還打算把女兒留在身邊，當一輩子尼姑啊？你小子，知道個屁，你知道那誰家那誰吧！女兒都三十三了，一次戀愛沒談過，天天待在家，他父母急的哦！團團轉咯！”
葉雲起也笑了。
護士看著這一家子也覺得有趣。
但更讓護士好奇的是，自從自己說是千金以後，那男人身後的四個大美女仿佛鬆了口氣一般，臉上的高興也更真誠了幾分。
在醫院見多了人情冷暖，護士自詡自己也有幾分眼力見了。
但今天是真懷疑自己是眼花了。
周夢顏醒來的時候，葉雲起就坐在身邊。
葉雲起還沒來得及說話，周夢顏就眼淚嘩嘩的帶著哭腔說道：“葉雲起，我對不起你，那個女兒……那個女兒……”
葉雲起一開始還以為周夢顏是想生兒子沒生出來，才會這樣說話，連忙拍了拍周夢顏的手，安慰道：“傻顏子，你想什麼呢？我又不重男輕女！兒子女兒都一樣，不都說了嘛？女兒是爸爸的小棉襖！”
周夢顏搖了搖頭：“不是……”
葉雲起以為她不信，繼續說道：“你不要有心理壓力，女兒也很好，我爸媽都特彆喜歡這個孫女。”
周夢顏又搖了搖頭：“不是……不是……這個女兒太醜了！”
周夢顏的話給葉雲起整無語了。
旁邊葉父葉母和其他四個兒媳聽到動靜也走了過來，恰好聽到這句話，頓時都笑了出來。
葉父走到周夢顏身邊說道：“剛出生的孩子都這樣，不好看的，養著養著就好看了！”
“就是，”葉母還在看著自己的大孫女，也接話說道，“你不知道，葉雲起剛出生的時候可醜了，那時候家裡窮沒印象，葉雲起出生的時候渾身乾癟皺皺的，像個瘦猴子一樣。現在不也這麼帥了？”
周夢顏難以置信的問道：“真的？你們沒騙我？”
眾人齊齊笑著說道：“沒騙你，真的很！”
葉雲起撥通了周父周母的電話，因為周夢顏生產的時候和預產期差了幾天，周父周母沒能趕過來，所以葉雲起現在讓周夢顏給父母報個平安。
周夢顏在電話裡報了平安，也跟周父周母說了生了女兒的事情。
周父周母也商量著要抽個時間來看看大孫女。
之前本來定好是預產期過來的，不過這搞了個突然襲擊，提前生了。
掛了電話以後，周父有些惋惜的對著周母說：“可惜了，是個女兒，要是個兒子該多好啊！”
周母這二十多年都在糾結女兒兒子的事，聞言頓時不滿意的說道：“女兒怎麼了？女兒哪裡不好了？我要不給你生個女兒，你有這彆墅住？你有這茅台喝？你有這中華煙抽？抽屁抽！”
周父剛點起一根中華煙，聽到周母的話，都不知道該不該抽了，有些無奈的說道：“你看你，唉，我們女兒那情況，你也知道，結婚沒證，老公本事又頂了天了，生男生女，咱們說一樣沒用啊，得想想那邊的想法啊！”
周母冷靜了一下，覺得也對。
自己光說女兒好也沒用，現在女兒嫁到葉家去了，到底女兒好不好，還是得看葉家的想法。
尤其是葉家現在家大業大了。
而且，要真是講男女平等，那女婿身邊那麼多女人，怎麼算呢？
真當他們二老瞎啊，管不了，懶得管而已。
不癡不聾，不做家翁。
周父周母現在是裝的又聾又瞎，裝聾作啞罷了。
“你說得對，還是兒子好。”周母眉頭擰了起來。作為一個隻生了一個女兒的母親，這麼多年可沒少聽些風言風語，不情緒化的時候，她還是希望自己女兒能生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