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愕然:“要不然呢?”
劉二伯笑了:“咱們棗莊萬年老末,沒資源、沒人脈、沒人才,上麵也從來不給咱們想辦法,樹林子多的村裡多了去了,憑什麼咱們三無村子就要當選?”
村長著急了,道:“但是咱們這裡環境最好啊!”
“那邊早早就修了路,就是要樹起來一塊牌子往後好交差的,你到現在都沒想明白麼?那次選舉不過是走明麵上的過場罷了。”
聽劉二伯這麼一說,村長臉上瞬間就垮了,失落的表情溢於言表,“那你這麼說,咱們棗莊以後真的就沒機會了嗎?這可是咱們家鄉啊!你說,等咱們老了以後,會不會就要變成電視上那種荒村?”
說著,村長眼眶紅了,他雙手捂著臉,在抽鼻子。
劉二伯同樣心裡不好受,他吧嗒吧嗒抽著煙:“市裡未必不是沒有這個想法的,要不然怎麼從來都不管咱們?同樣是羊城的一個莊子,手心手背還真就不一樣啊……”
村長沒說話,他太難受了。
一杆煙抽罷,劉二伯用煙杆子在桌子上敲了三敲,道:“也不是沒有轉機,剛才說咱們村裡三無,現在可不是了,你看,咱們村不是來了一個年輕後生麼?他可是高學曆人才,有文化又有能力,沒見著他天天拿著本子在地裡算來算去麼?
人家懂科學,也會養殖會種田,養出來的奶牛產下的牛奶賣得可好了,種出來的青菜西瓜沒見著人家趕趟兒來買?”
劉二伯話沒說完,村長就打斷他,道:“那也是人家自己辛苦得來的,我從小,咱們老村長舅告誡咱們,不能去眼紅彆人家的東西。我難不成要帶頭搶了他奶牛,搶了他的不成?”
劉二伯咚咚咚的敲桌子:“你這不是在耍賴皮嗎?你自己之前都說過,他這越辦越好,咱們村裡老人肯定要受益的,我就不相信了,他能把地裡的肥全部框在他地裡,平白沒流出來一點兒的!
要是真這樣,咱們也沒花說。可地裡的事情哪可能是死的?隻要他指頭縫裡流出來一點兒肥,咱們村裡人跟著受益,種出來的糧食不怕沒得賣,再稍微賣上點兒價錢,不就跟著全村脫貧了麼?”
村長漸漸把手從臉上扯下來,他低頭看著木桌上道道瘡疤,用手指扣著,道:“你說的我也想過,可這跟修路有什麼關係?”
劉二伯溫言,道:“咱們得站在林敬鬆一邊兒,幫著他想問題,鄧不是說了嗎‘先富帶動後富’,才是發展經濟之道啊!”
村長望著劉二伯,突然反思:“那我之前是錯了?”
劉二伯一臉的孺子可教,他點頭道:“你要知道,是政府不幫咱們,咱們棗莊要靠自己發展的,但是咱們這一把老骨頭,沒知識沒文化還沒見識,怎麼能富得起來,還不是得靠人見林敬鬆既然都指望人家了,怎麼還幫著外人搞咱們村裡自己人呢?”
村長一瞬間就明白了!
於是,村長腳步跌跌的從劉二伯家走出來,感覺自己突然就悟了,自己還是太年輕啊!
到家翠娘見了,大奇,她丈夫著急忙慌的跑去找劉家拉戰壕了麼?怎麼這回來就跟那老人精一樣變得不慌不忙了
林敬鬆突然感覺村裡安靜了。
不是說村裡人不愛說話,而是前幾天還吵吵著修路的事兒,現在村裡沒一個人說了,就連有人專門跑去問村長,村長都笑著打發道:人家小林隻是心善,想給村裡鋪路,可這不是還沒錢麼?
於是吵吵兩天修路的事兒,又無影無蹤了。
林敬鬆這邊反倒是在村裡更收歡迎了,不管他到底是真心還是假意,能說出來這樣的話都讓村民感動。
他們大多都有子女,但各有各家的原因,就這麼一直在山上住著。常年見不到子女們,就算是打電話也總是說不了兩聲就掛了。
這些老人們其實要的真不多。
這麼一個風波過去,林敬鬆也終於可以精心去觀察西紅柿種子了。
他在市場上買來的種子大概分成三類,第一種是觀賞果,第二種是經濟果,最後一種則是各個地區的原始種,這類種子沒有經過現代化的專門培育,而是人類和自然一代代選擇的結果,相對來說,結出來的果子口感更好。
林敬鬆把三類種子都帶到空間裡去做基因優化,可出來的結果卻讓他大跌眼鏡。
好像是空間裡的標準被統一了似的,不管什麼樣的種子,經過空間土的培育之後,出來的外表幾乎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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