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敬鬆自然是不知道這個吳家寶的到來,使得山上這些工人心裡發生著怎麼樣的變化。
他正頭疼著呢!
大王最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天天就蹲點兒跑出去,遠的不去,專門就蹲在桃花嶺跟翠山的交界處,蹲在山頂頭藐視一切的往下看。
也不知道在看啥,反正就是天天蹲那兒看。
周蘭花怵它,不敢上前靠近,不光是周蘭花,旺財來福進寶也是一樣,甚至於山上的那些雞鴨鵝羊之類的,都隻能縮在山的向陽一麵緊巴巴的吃草和蟲子。
而山的另一邊有大王蹲著,它們都不敢過去。
“大王!”林敬鬆沒法子了,隻能喊它回家。
黑子遠遠聽見林敬鬆的聲音,黑黢黢的腦殼瞬間往林敬鬆這邊看。
大王站在山高處,望著黑子那動作,心裡不由得酸酸的。
這黑崽子……就這麼喜歡林敬鬆這兩腳獸?
他有什麼好喜歡的?
好吧,確實挺招喜歡,可是也不能把它這個山老大這麼忽視吧!
黑子不遠兩裡多地,跑到林敬鬆跟前,衝著他搖頭擺尾,那小模樣活脫脫跟招財它們有什麼區彆?
林敬鬆彎下腰,他也挺喜歡這個辦事靠譜又活潑的黑子,摸摸它頭部,黑子享受極了。
望著山底下林敬鬆跟那個黑崽子和諧的相處畫麵,大王心裡酸溜溜的。
一仰頭,他們算個屁哦!
大王轉身跳到了更深的林子當中。
林敬鬆摸摸黑子,讓它繼續值班了,他站起來再往上麵看,居然再沒看到大王的身影。
發生了什麼?
林敬鬆一臉懵逼,他確定大王剛才是在這裡的啊!
於是,林敬鬆往深處一想,突然一個激靈:大王怕不是看他擼了黑子,吃醋了吧!
當然是為此吃醋的大王,它正邁著威風凜凜的步子往深山裡麵走,直到看不見林敬鬆居住的那個山頭,才突然仿若非常惆悵的一股腦趴在地上。
大爪子在地上撓啊撓,又伸開露出寒光凜冽的尖銳鋒芒,又是一聲長歎:哼……
難不成,林敬鬆跟黑子好了,不跟它好了?
大王想想,心裡更是酸的冒泡,仔細想想,它確實對這個兩腳獸不大好。
不喜歡跟他親近,就算是享受這家夥梳毛,也總是愛搭不理的,還不信任他,從不把自己肚子露給他。
難道,就是那個黑崽子無條件的信任,才導致那兩腳獸變心的嗎?
大王更加惆悵了。
“哼……”它長長的歎出一口氣。
愁啊愁!
大王坐在樹杈上,獅生難得的憂慮了起來。
難不成要跟那個黑崽子一樣,對著兩腳獸俯首稱臣,肚子都露出來麼!
大王想想,這不是它一貫的風格啊!
林敬鬆這邊,他到山裡走了一圈,可他兩條腿到底是比不上人家四條腿的,轉一圈也沒找到它的蹤影,直到天黑,隻得下山了。
沒了傲嬌的大王,林敬鬆到家總是覺得空落落冷清清的。
吃了晚飯,他又在山上喊了幾聲大王,不過沒有一點兒聲響,估計是走遠了,或者不想搭理他。
這種事自打進入十一月份之後,林敬鬆就以為大王再也不離家出走了呢,沒想到這就立馬出現。
不過看它那樣子,估計就是吃醋走掉的,這麼想來,林敬鬆突然覺得之前大王很多時候生氣都有了理由呢!
比如說當初帶著殺狼破狼回來,大王生氣了。
比如說,當初帶著黑子回來,大王生氣了。
再比如說,自己曾經跟劉東坐一起笑談,大王就在旁邊直勾勾的盯著劉東。
這麼想來,大王是個醋壇子啊!
林敬鬆瞬間感覺自己似乎對大王一下子就深入了解許多。
不過算算時間,按著之前的慣例,大王一般也跑出去不了多久,估計在山裡轉一圈兒就又回來了。
是以,心大的林敬鬆隻愁了一小時,到了睡覺時間點兒躺床上就犯困了起來。
總算是躺回到自己的大床上,林敬鬆舒坦的發出一聲呻/吟,他當初做這個床的時候,顧卿送的可是最頂級的床墊,跟客房差了不止一個檔次。
原本睡了多少年普通床墊,突然睡上這麼個高級記憶床墊,睡得舒坦極了自然再睡回去普通床墊感覺不適應了。
雖然顧卿給他客房配備的床墊也算是相當不錯的水準,但哪有主臥的好
“還是自己的床舒坦啊!”
第二天,沒有大王撓門叫醒服務,林敬鬆還晚醒了半小時,在床上纏纏綿綿的做著早間美夢。
冬日裡的被窩實在是逆天作弊器,就連林敬鬆這個從不賴床的人都有點兒不想起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