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然:“……”
所以他為什麼要嘴賤去問,是之前被撩得不夠多還是不夠狠!
然而這種事情一回生,二回熟。現在的簡然今非昔比,他已經學會反擊了。
“給你給你,都給你!”簡然一腳把推車踢到任青臨身邊,“不夠的話,我再去食堂給你批發一百碗,讓你每天都能吃到學長送的冰粉,開不開心?”
任青臨憋著笑:“開心。”
簡然功力不夠,沒忍住“操”了一聲。“任青臨,你真的是有毒。”
任青臨剛要說話,忽然像是看到了什麼,眼眸一暗,沉聲道:“簡然——”
簡然本能地回頭,隻見一個橘色的球體正朝著自己腦袋飛來。速度很快,他根本來不及反應。
就在他以為自己腦袋上得挨一招時,任青臨伸出手,快準狠地將籃球拍了回去。
一個男生接住了球,他多看了任青臨兩眼,然後衝簡然抱歉地笑笑:“簡然,沒事兒吧?”
簡然認出男生是同學院的大三學長,笑道:“沒事兒,學長這麼熱還打球啊。”
“沒辦法,室內籃球館都約滿了。”學長說,“要不要一起?我們這還少一個人。”
簡然指了指頭頂的太陽,“不了,我實在受不了這大太陽。”
“我們約到了明天下午的籃球館,你到時候來吧,好久沒和你一起打球了。”
簡然想想自己確實有一段時間沒運動了,便欣然同意:“好啊,我叫上沈子驍和季源希一起?”
“沒得問題。”
學長抱著球走了,簡然笑容逐漸消失,白了任青臨一眼,“現在不叫學長,叫名字了?”
任青臨難得語塞,“……一時情急,忘了。”
簡然嘴硬道:“有什麼好急的。剛剛那個球我絕逼能躲開,根本不需要你瞎管閒事。”
長得高了不起啊。
任青臨哄著他:“是,我知道學長很厲害,厲害得不得了。”
簡然覺得他這話怪怪的,但有了前車之鑒,他決定不去深想。
“簡然!”唐糖在操場的另一邊朝簡然揮手,笑容燦爛,“這邊少了幾份哦~”
女生的臉被曬得發紅,仿佛剛成熟的蘋果。
簡然應了她一聲,“我這就過去。”
和任青臨擦肩而過的時候,他輕輕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嘴角輕揚,“謝了啊,學弟。”
任青臨愣了愣,有種胸口微微炸裂的感覺。
他低頭看了眼自己心臟的位置,低聲道:“我.操……”
下午下完第一節後,“無厭組”三人換上球衣,朝籃球館進擊。
下樓梯的時候,季源希還捧著個手機給女朋友發信息。
沈子驍揶揄道:“我上次看了個新聞,說一女白領下樓的時候玩手機,不慎摔倒,當場就涼了。”
季源希打著字,頭也不抬,“哇,好可怕,人家好怕怕哦——對了然然,我做了一件對不起你的事,我得向你道歉。”
簡然習以為常,“怎麼,你又把爸爸的微信給彆人了?”
“沒,那缺德事兒我早就不乾了。”季源希笑嘻嘻道,“就是剛剛我老婆問我去乾嘛,我說我要去打球,她問我你是不是一起去,我說是,然後她就去‘簡然粉絲後援會’裡吆喝了一句。待會籃球館裡估計會有不少妹子,你做好準備。”
“臥槽,你不早說!”沈子驍咋咋呼呼的,“早知道我就穿我那件黑色的戰衣了。”
“等等,”簡然皺起眉,“你剛剛說什麼會?”
“‘簡然粉絲後援會’。去年創的,我老婆是群主,現在已經一百多人了。”
簡然簡直服了,“這些妹子閒的,作業還是太少了。”
“不全是妹子……”季源希一臉高深莫測,“還有幾個男生。”
沈子驍笑出了聲,“那他們肯定沒戲,彆說咱簡哥是直男,就算他不直,也不輪到他們啊。家裡的鮮花他不香嗎,乾嘛還去采野花。”
季源希一頭霧水:“啥意思?”
簡然冷冷道:“能彆給驍狗眼神嗎?”
沈子驍做了一個給嘴巴上拉鏈的動作。季源希看看他,又看看簡然,雙手撓頭。
學校的籃球館在沒有比賽的時候對全校師生開放,就是租金比較貴,一小時要幾百,平均下來一人幾十倒也可以接受。
沒有太陽直射,還開著空調,籃球館內比外麵溫度低了不少。簡然他們到的時候,觀眾席上已經坐了不少人。
沈子驍頓感壓力,“臥槽,不知道的還以為擱這打比賽呢。”
季源希驕傲地拍了拍簡然的背,“然然,你品品你的人氣,你細品。任青臨算什麼?他就算個屁!”
沈子驍看著觀眾席上的妹子們,“簡然,唐糖又來了。我敢和你賭根黃瓜,三天,撐死三天,她肯定向你告白。”
“不賭,我不需要黃瓜。”簡然說完,走一邊和學長打招呼去了。
大概是求雨陣有那麼一點用,從下午開始,空氣就異常的悶熱,太陽躲在雲層後麵,天陰沉沉的,一副風雨欲來的景象。
大一新生麵無表情地站著軍姿,內心瘋狂咆哮:下,快下!彆猶豫,就是現在!早一秒把雨下下來,就能多拯救一個無辜的生命!
終於,一道閃電像劃破了天空,接著黃豆大的雨點從天而降,打在地上劈裡啪啦直響。教官一聲令下,讓學生小跑前進,去最近的籃球館避雨。
任青臨的衣服濕了一半,迷彩服粘在皮膚上的感覺非常糟糕。他心情不怎麼好,嘴角都是緊繃的。
“那個……任青臨,你要不要紙巾?”
任青臨懶懶地掀起眼皮。是同班的一個女生。
女生小心翼翼地說:“你的頭發都濕了,擦擦吧。”
任青臨拒絕:“不用了。”
他神情冷淡,語氣疏離,搞得女生心態有些崩,呆在原地不知所措。
任青臨沒有管她,和室友一起找了個位置坐下。
舍友納悶道:“這是在打比賽嗎?怎麼這麼多人……”
場上,穿著詹姆斯球衣的男生彎著腰,把正在運球的對手盯得死死的;對手喘著氣,試圖用假動作突破,卻被男生一眼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