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然厚著臉皮說:“我拿錯東西了,今天給你的不是我要給你的。”
任青臨揚了揚眉,“學長大晚上來寢室找我,就是為了這件事?”
“嗯,”簡然的臉又熱了起來,“你把東西還給我吧。”
任青臨點點頭,好像沒不高興,“行,學長先進來吧。”
寢室裡,隻有房輝馮的書桌上亮著燈。看到兩人進來,房輝馮道:“你們完事了?”
任青臨說:“你還沒洗澡?”
“沒呢,我等簡哥走了再去。”
“那你現在可以去了。”
房輝馮愣了愣,抓起毛巾就往浴室走,“那我去了,你們慢慢聊。”
簡然問了句:“你其他兩個室友呢?”
“去網吧通宵了。”任青臨拿起放在椅子上的禮袋,“學長是要這個?”
有些禮盒看上去精致奢華,其實裡麵裝的是條男人的秋褲。
簡然暗暗鬆了口氣,伸出手,“對。”
任青臨手上忽然加大了力氣,簡然一時間無法拿過禮袋,兩人一人拿著紙袋的一端,誰都沒有鬆手的跡象。
簡然心一下子蹦到了嗓子眼,“你乾嘛。”
“這個不是我的禮物,那我的禮物呢?”任青臨問,“學長有帶來嗎?”
簡然:“……嗯。”
嘩嘩的水流聲從浴室傳來,攪得他有些心神不寧。
任青臨垂眸看著他,笑了,“學長的蜘蛛俠睡衣可沒有口袋。難不成……”他舔了舔嘴角,低聲道:“學長是要把自己送給我?”
“……”
說話就說話,撩人就撩人,沒事離那麼近乾嘛。
簡然這麼想著,卻沒有挪動腳步。
“你真有想象力,”簡然用往常麵對調.戲時的輕蔑語氣說道,“都可以去寫書了。”
在任青臨的注視下,簡然解開自己脖子上圍巾,微微踮起腳,戴在任青臨身上。
“這個送你。”簡然輕聲道,“是……是我親手織的。”
任青臨睜大了眼睛。
簡然低著頭,不敢去看任青臨的表情,“因為時間有點趕,所以可能織得比較粗糙,沒法和買的比。但是……”簡然感覺自己越說越擰巴,和向喜歡的人告白的小姑娘似的,一點都不利索。他抓了抓頭發,煩躁道:“反正我就織了,你愛戴不戴。”
任青臨握著圍巾的一角,放在掌心感受了一下,“確實粗糙。”
“……”
簡然的怒火轟地一下,上來了。
他媽的任青臨,爸爸熬了幾個晚上給你織的圍巾,你居然有臉說粗糙?
“但是,我就喜歡粗糙的。”
簡然的怒火刷地一下,澆滅了。
任青臨揉了揉他的頭發,把他剛剛抓起來的呆毛壓了下去,“謝謝學長,我很開心。”
“……”
“這是我至今為止,收到的最好的禮物。”
簡然抬起頭,對上學弟的眼睛。
學弟的眼睛很黑,很亮,在不甚明亮的光線中,映著他的臉。
簡然的心,忽然顫了顫。
誰都沒有說話,氣氛莫名地開始曖昧。簡然覺得自己應該說點什麼,又什麼都說不出來。
任青臨平時不是很能說嗎,現在怎麼也和他一起啞巴了?!
快說話啊,這樣不尷不尬的算什麼……
最後,是浴室裡的房輝馮打破了這片沉默。“任哥,簡哥,你們聊完沒?我忘帶衣服了,能不能幫個忙。”
簡然如夢初醒,從任青臨手裡搶過裝著秋褲的禮袋,大聲道:“不幫,你裸/奔出來吧。”
房輝馮都快哭了,“彆啊簡哥,我身材又沒啥看頭。”
任青臨從房輝馮的衣櫃裡隨手拿了套衣服,丟進了浴室。
有房輝馮在,寢室裡的氛圍回歸到正常的水平。簡然牢牢拿著禮袋,說:“那我回去了。”
房輝馮:“都過十一點了,阿姨肯定不會放你出去。”
“我又不是這棟樓裡的,和阿姨說說應該沒問題吧。”
房輝馮聳聳肩,“那你要做好挨罵記過的準備。”
簡然遲疑道:“這又不是女生寢室,沒那麼嚴重吧。”
“誰知道呢,阿姨們一個個凶得要命。”
任青臨想了想,說:“學長今晚就住這兒吧。”
“可以啊,”房輝馮說,“反正那兩個要通宵,空著兩張床呢。”
簡然想也不想道:“我不習慣睡彆人的床。”
任青臨:“那睡我的床。”
簡然抬頭看了眼任青臨床。嗯,這個他可以接受。
“那你睡哪?”拍婚紗照的時候,任青臨穿彆人穿過的衣服都不太樂意,更彆說睡彆人的床了。
任青臨打開桌上的筆記本,“我有份資料急著看,今晚可能要通宵。”
簡然冷笑:“我信你個鬼。”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