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咱們的馬車太過沉重,以慕容世子現在的速度怕是追不上了。”阿夏回道。“算了。”杜憲深吸了一口氣,“隨他去吧。”她落下了窗戶,泄氣的重新靠回去,還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拍著自己的胃,東西沒吃什麼,灌了一肚子的酒,回去這胃指定會
給她顏色看!
“主子可是不舒服?”阿春趕緊拿了一顆藥丸出來,遞給了杜憲,“先護一下胃。”
杜憲將藥丸生吞下去隨後對阿春歎道,“你說男人心是不是特彆難捉摸?”
“啊?”阿春怔了一下,隨後她展顏一笑,“這個主子不要問奴婢,問阿夏去,他是男子。”“你看,我說喜歡慕容如玉他會生我的氣,我說我不胡說八道了,也不對他動手動腳了,他還是會生我的氣……”杜憲苦惱的錘了錘軟墊,發泄一樣,“叫我以後和他說什麼
好?”
阿春也答不上來,隻有掩唇而笑,“阿夏,你來回一下主子的問題吧。”她敲了敲馬車的車壁,對趕車的阿夏說道。
“唉。”阿夏也隻能再歎息一聲,“怪隻怪咱們主子是平章侯。”他說的含蓄,但是大家都聽得懂。
杜憲苦惱的拆掉了自己頭上的金冠,扔給了阿春,阿春小心的接住隨後擺放在一邊。“我知道我知道!”杜憲苦著一張臉說道,“我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可是我真的喜歡他啊。索性就和他說明了。他覺得我是斷袖也罷,腦子有問題也好,反正我這般纏著他,對我也是件好事。我若年滿十五,保不齊宮裡會給我指婚,到時候我還可以拿自己是個斷袖這借口來搪塞過去,不然真的被太後塞上一個女人來咱們侯府,咱
們可真是火上澆油了。”
杜憲說完,大家一起沉默。
良久,阿春與阿夏一個在馬車裡麵,一個在馬車外麵同時歎了一口氣。
杜憲眨了眨眼睛,“你們兩個是不是覺得我特彆悲催?”
阿夏在趕車沒吱聲,阿春點了點頭。杜憲深吸了一口氣,隨後緩緩的吐出來,“其實也沒什麼悲催的。既然生下來的時候就已經注定要走這條路,那便坦然的走下去吧。”她撓了撓頭,顯然心情平靜了許多,“隻是我這般胡鬨倒是連累了慕容的名聲了。他那父親管教他管教的甚嚴,這些事情傳出來,他爹是肯定不會來找我麻煩的,隻會找他的麻煩……唉,這麼想想,他說的也不
錯,倒是我真的拖累他了。以後若是可以,我儘量護著他,補償他好了。”
阿春抬眸看了看杜憲,欲言又止。
她那表情被杜憲看在眼底,頓時了然於心,“你定是在心底詆毀你家主子我體虛多病,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要怎麼才能護住慕容世子對不對?”
被說中心裡所想的阿春趕緊搖頭,“奴婢不敢。”“得了吧。”杜憲翻了她一個大白眼,“我還不知道你。並非是武力值高,才能稱得上能護住誰。慕容的夢想應該是要成為一代良臣名將吧,我現在雖然有點自身難保,但是
總還是平章侯,儘力幫他就是了。再說了,我說的是儘力,若是沒那能力,也不能怪我是不是?”她有點無賴的攤手。
杜憲說完就急急的坐起身來,“停車停車。”
“怎麼了?”阿春一驚,扶住了杜憲。
“我要吐!”杜憲隻覺得自己的胃裡一陣翻江倒海的疼,她連滾帶爬的要下車。接著便是一陣兵荒馬亂,平章侯杜小侯爺吐了一個昏天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