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先彆跑。慕容為何又被罰了?”杜憲想起了這樁事情,又叫住了阿秋。
“哦。屬下沒仔細打聽,不過就是在路過的掃到一耳朵,說是慕容府有婢女作死想勾引慕容世子,被慕容世子不留情麵的趕出去了。”阿秋停住腳步說道。“那這不是好事嗎?要罰也是罰那婢女,為何罰慕容呢?”杜憲奇道,“難不成長樂侯還真指望那些婢女們爬自己兒子的床?好歹也是一個侯府,這般沒規矩?”說完之後她就趕緊閉嘴了,糟糕了,莫不是自己在外麵聲稱喜歡慕容如玉的事情傳入了長樂侯的耳朵裡麵,弄得長樂侯就怕他兒子被自己給拐歪了……從此走上斷袖的道路,所以趕緊
打發婢女先去引了慕容如玉?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自己可是作孽做大了去了!
為何會有一種莫名心虛的感覺?杜憲趕緊抿了一口茶水潤潤。
“那屬下就不知道了!”阿秋撓頭道。
“呸!不知道也敢到我麵前來說。”杜憲趕緊啐了他一口,“限你天黑之前查清楚來報!”
“是。”阿秋吐了一下舌頭,趕緊跑了出去。等阿秋走了之後,阿春見杜憲在發愣,於是說道,“其實想想那長樂侯府也是可憐。去年那張戰役,他們侯府十二子出,僅僅長樂侯一人重傷回來,男丁幾乎覆滅殆儘。若不是那時候慕容世子斷了骨頭在家養著,怕是現在也凶多吉少了。就連長樂侯自己傷養好了,也是行動不便,成了癱子,自己鬨心不說,還要麵對滿門的寡婦幼兒,若換
作奴婢,心情也不會好了。”
杜憲嘿嘿的訕笑了一下,“這麼說起來,倒是我救了慕容一命了?他那骨頭是因為救我才被馬給踹斷了的……”她默默的用衣袖捂了捂自己的臉。
不怪慕容那麼厭惡自己去白虎演武堂的。
杜憲天生就和馬匹大概是八字犯衝的。
小時候騎馬的時候就摔過,打那以後不敢學了。再大一點她偷跑出去,被人販子劫了,又被慕容救回來,救回來的途中亦是摔過一次馬,摔的七葷八素不說,她還愣是以這個為理由纏著人家慕容如玉過來照顧了她一個多月。前年年底,北方戰事才剛剛開始,她就想著自己這不會騎馬可是不太好,萬一人家聯軍打過來,她要逃命也要能騎馬才行,本著未雨綢繆乃是平章侯府家傳優良,於是纏著舅舅下旨讓慕容如玉親自教她馬術。這下子更好,慕容人靚條順,教東西也是一套套的,馬術她是學會了,可是人家慕容如玉卻是為了保護她而被烈馬踹斷了三
根肋骨!生生在家躺了半年,錯過了跟隨慕容大軍出征北地。
阿春好笑的看了自己主子一眼,“那是!我家主子可是福星呢!”
杜憲再厚的臉皮現在也有點繃不住了,“哪裡,哪裡,過獎過獎。”她搖手道。“長樂侯心情再怎麼不好,也不能隨便拿兒子出氣吧。”“奴婢也不知道長樂侯是怎麼想的。不過自長樂侯歸來之後,慕容世子的確是常常受罰了。許是他放了太多的期望在慕容世子的身上,對他的要求更加的嚴苛了吧。”阿春
也歎息道。“常常聽阿秋說慕容世子又被罰了去跪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