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箏回到席間,原本坐在他身側的歌姬柔柔的湊了過來,用象牙筷子夾了一片水晶肴蹄薄片,隨後用櫻唇含著就要朝陳子箏嘴裡送,還沒等她靠近,就被陳子箏一巴掌
給推開。
歌姬身子嬌軟,哪裡受的了這一下,頓時就被推在了地上,口中的水晶肴蹄薄片落地,歌姬也驚呼了一聲。
出了這等變故,曲聲頓停,就連一邊舞蹈的舞姬們也紛紛停下,大家都用敬畏驚駭的目光看向了陳子箏。“乾嘛?”陳子箏這才注意到自己的怒氣外放了,他這才神色一緩說道,“繼續唱啊,跳啊。乾嘛停下?我隻是一時手滑了。”他說完一把將剛剛被他推開的舞姬從地上撈了
起來,讓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親手替她擦去了眼淚,且笑道,“美人兒真是受苦了。”隨後他就拍了拍那姑娘的後背,“妝容都花了,可是不美了,趕緊去補畫補畫。”歌姬愛美,一聽自己臉上妝容花了,馬上以袖遮麵,起身離去。其餘的歌姬們這才晃過神來,趕緊再度奏曲,舞姬們也接著剛才的舞步繼續,適才的那一場小小的騷亂頓
時消弭於無形。
等人走了,雅間恢複了熱鬨,陳子箏這才陰桀的將頭稍稍的一側,看向了對麵的春風明月樓。
雖然大家該乾嘛還是乾嘛,不過誰都看得出來陳子箏心情似乎是很不好。
“他與杜矮子到底是什麼梁子?”坐在角落裡麵的薛寶玉看著陳子箏明顯陰沉下來的麵容,小聲問著秦淼。“不知道。”秦淼搖了搖頭,“按照道理,陳家算是武將,杜家是文官,之前應該是沒什麼大的衝突。現在陳家上位了,杜家也傳到了杜憲的手中,杜憲就是個不管事的,理
應是井水不犯河水的。況且他們兩家還沾著親戚。大麵上應該是一團和氣才是。”“所以說,杜矮子之前作孽太多,現在才會變成過街老鼠。”薛寶玉摸著自己的下巴分析道。他小時候還被杜憲打的滿地找牙呢,他招誰惹誰了?“杜憲一定是在以前杜家得
勢的時候欺負過陳子箏。”
“也可能吧。”秦淼聳了聳肩膀,不以為意道,“這可以問問慕容,他以前常被杜憲纏著,大概他知道的多一些。”
“對啊,慕容,到底杜憲怎麼招惹了陳子箏了?”薛寶玉趕緊看向了坐在自己另一側一直沉默著的慕容如玉。
這雅間裡麵,歡歌笑語不斷,其他人都聚在一起鬨成一團了,他們三個躲在角落裡麵倒也是落了一個無人叨擾的自在。即便是小聲交談,其他人也是聽不清楚。
慕容如玉自是知道,隻是他不想說。
見慕容如玉沉默不語,薛寶玉和秦淼更是好奇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