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廳之內可以用壯觀來形容,真是難以想象,陳家居然用了那麼短的時間便修造出這等雄偉氣派的地方。
還真是用心良苦。雖然沒有朝堂皇宮那般金碧輝煌,但是碩大無比的大廳裡地麵是用黑曜石鋪成,光可鑒人,穹頂上垂下三十六盞大燈,每一盞燈裡都燃著熊熊的火焰。廊柱上均是雲紋樣
式,大廳正中央垂落一張氣派無比的江山日出圖,一輪紅日從雲海之中噴薄而出,霞光萬丈,映照萬裡江山。
在大廳的兩側分彆樹立了兩個碩大的兵器架,兵器架上擺放著各種兵器,杜憲掃了兩眼大部分她都叫不出名字來。
囧!
先前進來的學子已經按照服飾的顏色依次排列整齊,所以杜憲他們這些人進來,大家的目光便都彙集在他們的身上。門口有人手捧花名冊,進來一人便在花名冊上勾選自己的姓名,隨後會有小兵過來分發已經雕刻好名字的腰牌,腰牌乃是黃銅鑄造,陽麵是白虎演武堂的纂文,虎頭虎牙
標識,背麵則是學員的名字。等拿到腰牌之後便將自己的行禮交給等候在一邊的小兵,會有人專門將他們的包袱送走。
杜憲是最後一個拿到腰牌的,沉甸甸的一塊,她學著彆人的樣子將腰牌掛在了自己腰帶的帶鉤上。她為了不惹人注目,便自動自覺的排去了隊伍的末尾。
其實她在這裡麵還不算是最矮的,這叫杜憲還是有點老懷欣慰的。
秦淼也主動站在了她的身側。
“秦家那小子是怎麼回事?”方羽齊小聲的對陳子箏說道,“怎麼一直跟在平章侯的身邊?”
“他愛與誰一道,與我們何乾。”陳子箏不屑的一哼,不過目光卻是悄悄的朝那邊瞄了瞄。
方羽齊碰了一個不硬不軟的釘子,深覺無趣,便也站正了自己的身體,目不斜視的看向正前方。
等所有人都排列成隊,就響起了一陣鼓聲,新人自動自覺的抬頭看了過去,隻有老學員們尤自巍然不動。孰舊,孰新一目了然。
兩排黑底銀線繡製飛虎圖騰的旗幟依次進入了大廳之中,讓原本就宏偉的大廳瞬間便多了幾分儀式感與莊重感。隨後便是兩排身著玄黑色鎧甲的男子闊步走了進來,約莫有二十多人,年紀各異,年長的已經是須發皆白,年輕的也就二十多歲,三十歲不到的樣子。不過各個精神抖擻
,步伐整齊,長靴在黑曜石的地麵上踩出了一致的聲音。
他們在大家的麵前站好,便聽到白虎堂的老學員們紛紛抱拳,齊聲高呼參見師長。
如杜憲他們這般新的學員也就趕緊跟著一起行禮,隻是他們這些人動作稀稀落落的,看起來亂七八糟。
杜憲跟著大家一起行禮,知道現在站進來的這些身穿玄色鎧甲的男人們就是以後她的師傅們了。隻是誰是教什麼的,杜憲現在還不得而知。
最後一通鼓聲長鳴,一名身穿玄金色蟒袍的中年男子緩步而入。麵如冠玉,長眉鳳眸。他雖然沒穿鎧甲,但是氣度確實是不凡。
哇!杜憲看了一眼,這個人她認得!想不到白虎演武堂開堂典儀,他竟然會親自前來。
那男子在眾人麵前站定。
眾人便單膝跪下行禮,“參見鎮北王殿下!”來人便是陳子箏的父親,當今鎮北王陳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