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憲強打著精神應付著陳子箏。
“是嗎?是什麼樣的妙人兒能入了表弟的法眼。”陳子箏這人一點都不見外,翻身下了馬,“我瞧瞧。”
瞧你大爺啊!
杜憲一邊在心底瘋狂吐槽,一邊也隻能陪著。
陳子箏用馬鞭挑開了馬車的車簾,朝裡麵看了看。
楚楚與小樓擺出了一幅驚慌的模樣,“見……見過貴人。”楚楚結結巴巴的趕緊下車行禮道,小樓也跟著下車跪下。楚楚低著頭,陳子箏略一彎腰,再度用馬鞭勾起了楚楚的下頜,強迫她抬起頭來,端詳了一,“生的是不錯,身材也好,可是表弟不是好的男風嗎?”他轉眸看向了跪在一
邊的小樓,“表弟莫不是看中了他?”
說完他繞過楚楚,走到小樓的身側,用靴子踢了踢小樓的肩膀,“抬起頭來!”他嗬斥道。
“表哥!”杜憲心生厭惡。
楚楚和小樓是父親在世的時候就一直保護她的人,雖然是暗衛,但是就連杜憲都十分的尊重。
“呦,這就心疼了?”陳子箏撇嘴一笑,“果然你看上的是他啊。這樣一來,我倒真的要見識見識了!”
小樓識相的將臉抬了起來,陳子箏一看,便深深的蹙眉,“生的算是清俊,不過清湯寡水的,你就喜歡這樣的?”
“表哥說的是哪裡的話。”杜憲無奈道,“都說他是樂師了,彈了一手的好琴。你這是扯到哪裡去了?”
“是嗎?”陳子箏再度轉眸看向了小樓,“伸出手來我看看。”
小樓為了不給杜憲惹麻煩,將自己的雙手伸了出來。
陳子箏用馬鞭的柄將他的手翻開,看了看他的掌心,“這繭子分布,哪裡像是樂師?”他忽然冷笑了一下,“我看倒像是常年拿劍的。”
杜憲……“貴人好眼力。”小樓不急不慢的說道,“小的少年時候曾經是學戲,練過很長一段時間的武生,隻可惜後來摔了,腿腳和腰都不是那麼利索了,隻能該行學了琴。窮苦人家
,隻為混口飯吃。”
小樓說完再度拜了下去,“還請貴人高抬貴手。”
“你今年多大了?”陳子箏問道。
“二十有七了。”小樓回道。
“這麼老了!”陳子箏轉眸看向杜憲,“連個老男人你也喜歡?”聲調之中不無譏諷之意。杜憲直接朝陳子箏翻了一個白眼,“表哥看起來對我平章侯府的事情十分的掛心啊。”她的口氣也不佳起來,“不過就是圖個樂子的事情,表哥非要扯來扯去的,表哥難不成
將我攔下就是為了這個?如果是這樣,那我乏了,請恕小弟不能奉陪了!”“能奉陪,能奉陪。“陳子箏一見杜憲要跑,便直接過來扯住了杜憲的衣袖,“說起來表弟與我能在這裡偶遇也是緣分對不對,正好,顧懷城說金悅教坊來了幾名波斯舞姬,
身段如同水草一樣的柔美,表弟不如與我去開開眼?”
“是啊。相請不如偶遇。”顧懷城這才笑著過來說道。“侯爺與我們一起吧。”
“現在有點晚了吧?”杜憲看了看夜色猶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