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悅頓覺頭上一片晴天白日,晴空萬裡!杜憲說的那一個字莫非就是給他暗示?
京城傳聞,平章侯喜好男子,這麼說來,他與自己也是同道中人了!
追!必須追!趙悅拔腿就要跟上去,卻被與他一同前來的那名妖嬈女子給扯住了衣袖,“趙公子,您這是要去哪裡啊!不是您說要帶奴家來選首飾的嗎?還隨著奴家自己選!可奴家等您
半天了。”美人嗔怒,眼梢帶怨,若是在平時,他早就轉身去哄這個他新看上的美人兒,隻是現在他隻覺得身邊這位與杜憲比起來,真真的是連人家的腳趾頭都比不上!
“好了好了,以後再買!”趙悅想要去追趕杜憲,哪裡還有工夫理會這個。他敷衍的說道,想要抽身離開。那美人兒是混在風塵之中的人物,早就看出來了,如果趙悅這次跑了,她還上哪裡去撈這樣的大魚去!如趙悅這種人最是無情,一手錢,一手人,斷無廢話,現在喊的心
兒啊,肝兒啊的,轉身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她本意是今天出來削這個送上門的肥羊一頓,錯過這次機會,哪裡還有下一回?“趙爺!”她趕緊拋了一個媚眼給趙悅,“奴家還有好多東西沒給趙爺看呢!你與奴家去,奴家一點點的脫給趙爺看!”她用極其誘惑的語調說道,她這聲調撩人,言語曖昧的,頓時讓裡麵幾桌也在挑選東西的貴婦與貴女全數都蹙緊了眉頭。紛紛小聲問外麵這個行為不端的男子是哪家府上的,並且質問店家,怎麼會讓這種身份的女人進來大
放厥詞,汙人耳目。有兩桌已經直接不看東西,起身走人,弄得集珍齋的夥計們也都尷尬萬分。趙悅也被那女人給纏的煩躁。他鄙夷的一把將那女子給推到地上,“你算是個什麼東西,還給臉不要臉了!帶你來是給你麵子,不帶你來你就是一個伺候人的爛貨,離本公
子遠點!”說完他就急匆匆的追了出去。
隻是被那人一纏,外麵哪裡還有杜憲的半點蹤影。
趙悅氣急敗壞的一跺腳,找了集珍齋門口看門的夥計過來一打聽,說杜憲侯府的馬車是朝著城南的方向去了。他趕緊招呼著自家的馬車追了過去。
“侯爺,那人那麼討厭,你怎麼還搭理他?”阿春上了車就蹙眉埋怨道。
“他爹是戶部尚書啊。”杜憲斜靠在軟墊之中,淡淡的笑道。
“那又怎麼樣!”阿春不滿道,“那人看主子的眼光就不正!主子莫要與這種人牽扯上關係。”
“你主子我的名聲如何?”杜憲緩緩的一笑。
阿春……“既然在外人眼中,你主子我與那姓趙的是一丘之貉,我又何必在他的麵前假裝清高呢?”杜憲目光深幽的看著阿春,“我們侯府不必之前。陳家虎視眈眈,太後那邊唯恐我們還有根基沒有除儘。我若是還如以前一樣,隻會讓他們更加的忌憚,因為不知道我手裡有什麼底牌攥著。畢竟先皇與先父的關係不是普通的君臣,還有大舅哥和妹夫的關係在其中。那時候朝中所有的文臣不是天子門生,便是我父親親手提拔起來的,你說這一層關係讓陳家擔心不擔心?即便他們現在已經將六部主管換了五部了,但是他
們還是不安心。有這姓趙的出現倒也不是一件壞事。”
阿春神情彆扭,“總之,他對侯爺的目光看起來就是色迷迷的那種。主子還是小心為妙。”“小心自然是要小心的。”杜憲點了點頭,“我知道你們都在擔心我。但是我在做什麼,我心底有數。戶部以前是我父親直管的部門,是大齊所有財政國庫命脈所在,去年大
戰,國庫耗損嚴重,幾乎已經無可用之銀兩,如今的戶部本該交到一個懂管錢,會用錢的人手裡,卻交給了那個姓趙的人。你覺得這是什麼道理?”
阿春思考了片刻,隨後搖了搖頭。“主子,這些問題,您問屬下,可真是為難了屬下了。”
“道理便是,這姓趙的一家都是被陳家操控的傀儡而已。”杜憲笑道。“此話怎講?”阿春不明就裡的問道。“還請主子細細的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