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了什麼?”全身麻痹,就連說話都說的不怎麼連貫。他驚駭的看著那個剛剛被他劫持的人笑眯眯的將他手上的短劍拿起來,對著他的臉比劃了比劃。
他即便是不能動,但是也能感受到這短劍上散發出來的寒氣,讓他的汗毛直倒。
“卑鄙小人!”他低聲的罵了一句,“你到底用的是什麼邪術!”“你劫持我便不是卑鄙小人?”杜憲覺得好笑,她拎著那人的短劍,索性在他的身邊蹲了下來,隨後取出了懷裡揣著的火折子,打開,火苗冒出來,光不強,但是足以將這
個角落給照亮,杜憲這才與那刺客真正的四目相對。
“果然是外族人!”杜憲在看清楚他的樣子之後,點了點頭,自己猜的沒錯。剛剛雖然她一直都是背對著這個人,看不到這個人的樣貌,但是能看到這個人的衣擺。那時候天還沒黑,所以杜憲看得比較明白,這個人的衣擺上雖然繡著大齊的雲紋,
但是那雙靴子的樣式卻不是大齊常有的。
靴子的頭有點翹,靴子的兩側還帶著暗色的花紋,這種處理的工藝是西域人獨有的。他們喜歡在自己的牛皮靴子上壓花。
杜憲是在京城市井之中混大了的。
京城有往來的西域人與大齊人做生意,那些西域人喜歡聚集在城西,自成一派,那邊有一條街的店鋪和酒樓都是西域人開的,杜憲以前常常去玩兒。
這個人是說話雖然是大齊的語言,但是口音有點生硬。所以適才杜憲已經在想他到底是不是大齊的中原人。現在看到那張被火折子的火苗映亮了的麵容,杜憲才完全證實了自己的揣測。果然是個與自己差不多大年紀的少年,
一頭暗紅色的長發,雖然束在了腦後,但是發梢打著卷,是天然的卷發。他的皮膚白皙,眼眸深邃明亮,兩道劍眉十分的英挺,眼睛還是那種深藍色,如同寶石一樣。
“西域人?”杜憲笑著問道。還是個長的挺英俊的西域少年。
杜憲看清粗他的樣貌,他也看清楚了杜憲的容顏。
他也是一怔。
火苗飄搖之中,杜憲的臉色雖然不太好,但是眉目精致,她的眉梢稍稍的上揚,目光似笑非笑,自帶著一股痞兮兮的勁頭,卻是該死的好看。
被杜憲這麼一問,那人才醒過神來,他哼了一聲,不想回答杜憲的話。
還挺傲嬌的嘛!
杜憲乾脆摸了摸他的胸口。
“你乾嘛!”那人驚駭的問道。“你既然不肯說,我便自己找答案了!”杜憲蹲在這裡,土匪氣十足。“我是聽說了最近西域有個小國出使了我們大齊。那個小國還派來了一個什麼什麼小王子的,名字不記
得了。太後甚喜,讓那什麼什麼小王子儘情的在京城周邊遊玩。你穿的這般華麗,又穿著西域人的靴子,我怎麼看怎麼都覺得你像是那個什麼什麼小王子。”
其實從一開始,杜憲就察覺出來這個人對她並無殺心,所以杜憲才能這般從容的與他在這裡閒扯淡。
也隻有這種閒的蛋疼的小王子才會莫名其妙的想要進行宮來看什麼鬨鬼!
自己不過就是個三腳貓功夫,偏生還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了!膽子可真肥!真是當大齊沒人了嗎?獨自一個人就敢朝著行宮闖。
“你一個人來的?”杜憲一邊摸,一邊問。
“哼!”那人顯然不想回答杜憲的話。
果然杜憲摸到了他腰間的腰帶裡鼓鼓囊囊的塞著東西,她將手伸過去將東西掏了出來,是一塊腰牌,純金打造,上麵還鑲嵌了各色的寶石,在火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輝。“好閃!”腰牌上刻著的是西域的蝌蚪字,杜憲完全看不懂,但是能有這樣的腰牌的,必定不是普通人!她用腰牌輕輕的敲了敲那人的腦門,“還有什麼話可說的?”杜憲笑
的和狐狸一樣。
那人輕哼了一聲,“即便你猜對了又如何!我被抓到大不了就是朝你們的太後請罪罷了。你以下犯上,膽敢對本王子不敬,是死罪!”“哎呀,你還敢倒過來威脅我?”杜憲噗哧一下笑了起來,“真是不知道馬王爺有三隻眼是不是?”杜憲索性抬手在那小王子的臉上摸了一把,“我就對你不敬了,你還能拿我怎麼樣?現在你才是我的階下囚!你搞清楚狀況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