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憲在霍格爾這裡天天陪著霍格爾遊山玩水,頗有點樂不思蜀的感覺。
她手下有暗衛,想要在霍格爾身邊揪出點心懷不軌的人並不是難事。
她一邊讓霍格爾不要對那個叫拉希的人懷有異樣,總之一切如常,一邊讓暗衛們幫忙監視著那個叫拉希的人。果然如同杜憲所料想的那樣,拉希這個人在杜憲才來的時候還有點忌憚,畢竟杜憲是大齊的平章侯,他收斂了不少,但是過了幾日,這個叫拉希的侍衛發現杜憲雖然頂著
一個侯爵的封號,但是玩起來比霍格爾還瘋,帶著霍格爾招貓鬥狗,上房揭瓦,簡直完全沒有一個貴族該有的樣子,甚至比霍格爾還要沒心沒肺,拉希這才放下心來。
他用鴿子傳信去給他真正的主子報告霍格爾最新的動向,殊不知那些鴿子都被杜憲的暗衛給攔截了下來。霍格爾在看到拉希給他大哥的密信之後,這才完全相信了杜憲的話,氣的他差點當場既要去打死霍格爾,不過還是被杜憲給攔下了。與其將拉希這個釘子現在拔了,不如
等等看,看看霍格爾身邊還有什麼人是與拉希一起的。亦或者他們如今掌控了拉希的動向,反過來也可以通過他知道大王子的消息。
拉希一次陷害霍格爾不成,還會繼續陷害,所以杜憲和霍格爾也就按兵不動,靜靜的等待著。要抓就抓他一個不能翻身,不光自己掌控著主動權,還能反過來反製拉希。
一個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
杜憲在外麵過得舒心太平,眨眼就到了春獵的日子了。
行宮裡裡外外已經被裝飾一新,正是花開豔麗的時候,從溫泉行宮到鎮子上到處都是繁花似錦,行走其中就好象走在一個天然的大花園裡。
這是一年之中最好的時節了,天氣也不若初春十分那般輕寒料峭,大家都換上了輕薄一些的春裝,更是讓四處都顯得色彩明麗。
霍格爾上書給太後,請求參加這次的春獵。
太後很快就恩準了下來。
反正霍格爾運氣好,來的時機巧妙,正好透了太後的興致,所以基本上隻要是他提出來的要求,太後都會滿足。就連他提出進入白虎演武堂的要求,太後都準了,在春獵結束之後,他跟隨大家回到京城便可以去白虎演武堂報道了,太後甚至還讓內廷專門給霍格爾督造了一整套的白
虎演武堂的製服給他,就連馬匹和武器都一一的替他準備妥當。如今杜憲得了一個陪伴外國使臣的差事,所以自然不需要再繼續在行宮裡麵繼續當她的侍衛,故而杜憲在今日換上了侯爵的朝服,陪著霍格爾一起在溫泉行宮門口等候著
陛下的龍輦以及太後的鳳駕。
慕容如玉和陳子箏身為白虎衛的都統和副都統自然也在等候的官員之列。隻是他們站的比較遠一點。
一個月沒見了,慕容如玉隔著攢動的人頭靜靜的看著站在那個西域小王子身側的杜憲。
他竟然恍惚的覺得一個月的時間居然有那麼長。
在這一個月之中,他對杜憲的感覺從憤怒,到無奈,再到擔心,一直延續到現在,就連他都已經分不清楚在他的心底到底是如何看待杜憲的了。
在目光剛剛觸及到杜憲的時候,他的心是雀躍的。
一個月不見,似乎杜憲比之前高了一點,錦袍玉帶,金冠束發,在陽光下一站,就好象他也會發光一樣,吸引著眾人的目光。
他的嘴角含著溫和的笑意,比這春日的暖陽還要明豔三分,眼眸顧盼之間,熠熠生輝,流光溢彩。
隻是不多時,慕容如玉便覺得自己雀躍的心漸漸的沉寂了下來。
因為在杜憲的身側還站著一個人。那個人看起來年紀與杜憲相若,身材高大,皮膚白皙,一頭暗紅色的長發在陽光的映照下更是紅的濃鬱了幾分,惹人注目。他的額頭上帶著一頂黃金打造的類似中原人的
抹額一樣的東西,隻是要比抹額顯得更加的華麗,上麵鑲嵌著各色的寶石,慕容如玉從一些書上看到過,這個東西叫王冠,是西域王族之人才能佩戴的飾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