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憲得了霍格爾的保證,心底才踏實了一些。
反正鬨刺客這件事情,太後肯定是知道的。所以以後不管發生了什麼,霍格爾都要一口咬定一件事情那就是他從沒私自進入了溫泉行宮。
對於霍格爾為何忽然提出要讓杜憲相陪,杜憲也和霍格爾準備了一套說辭出來應對太後的忽然發難。
畢竟今日太後雖然當著眾人的麵與她說笑了,不代表太後真的就放鬆了對平章侯府的警惕。隻是太後要讓人家知道她如今已經什麼都不怕了而已。
不怕和忌諱是兩個概念。
太後在行宮是住在鳳臨殿的。
當今陛下年紀還小,沒皇後,所以能住在這樣名稱的宮殿裡麵的也隻有太後一人了。
鳳臨殿在一個山坡上,要走不少的台階。
好在杜憲之前在白虎演武堂已經鍛煉了一個月的時間,不然這一段台階爬下來,也是真真的要了她的老命了。
進了鳳臨殿裡麵,杜憲和霍格爾在外麵侯著。等候太後重新梳洗更衣。
約莫占了兩柱香的時間,裡麵有宮女打簾出來,“侯爺,王子殿下,太後請二位進去說話。”
“多謝宮女姐姐了。”杜憲朝那宮女一笑,宮女的臉頓時就紅了幾分,趕緊低下頭去。
小侯爺笑起來可真好看。
杜憲與霍格爾一前一後的進去。
太後已經將適才穿著的鳳袍換下,換上了一身輕便的打扮,不過依然是十分的富麗華貴。“都彆那麼拘束了。”太後給這兩個人看了座,“你會你表哥也要來。哀家現在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就是喜歡和你們這些年輕人說話。平日在宮裡,身邊都是一些熟麵孔,說
來說去也說不出什麼新意出來。還是和你們在一起有意思。”
“舅母現在日理萬機,哪裡像我們這兩人一樣閒的到處玩去。”杜憲笑道。
“說起來,你們到底是怎麼認識的?”太後讓人上了茶水,隨後不動聲色的問道。
杜憲抿唇一笑。
她就猜到太後會有此一問。
“這就要問問霍格爾了。”杜憲笑道。
這種事情還是讓霍格爾來說比較好。
幸虧之前他們早就有所準備。
“回美麗的太後娘娘。”霍格爾清了清嗓子。
霍格爾這麼一說,真是叫太後先是一怔,隨後笑成了一朵花,“你這孩子,這話是誰教的?之前可沒聽你這麼稱呼過哀家。”
“這都是阿憲教給我的。”霍格爾一躬身,笑道。
“就知道是你!”太後佯怒的嗔了杜憲一眼,不過眼底也之後笑,並無真怒。
“霍格爾說的是事實啊。”杜憲攤手笑道。
這下太後更是開心了。”兩個滑頭,好了你繼續說。”太後對霍格爾說道。
霍格爾將他與杜憲事先準備好的一套說辭說了一遍。城西有西域人聚集的地方,杜憲常去玩兒,所以與其中幾個西域人十分的熟悉。霍格爾是西域來的王子,那些西域人自然是會前去求見的。他也接待了自己本國的子民。
所以杜憲就讓霍格爾對太後說是那些人在於霍格爾的閒談之中提及了自己的名字。
說他是京城比較會玩兒的人,如果王子殿下在大齊遊玩想找一個年紀相若的人陪伴的話,就找杜憲準沒錯。
這一套說辭滴水不漏,就算是太後派人真的去查也查不出任何的錯漏之處,也是合情合理的。
所以太後聽完也不做他想,露出了一個了然的表情。“你這個活猴子,真是京城哪兒哪兒都有認識你的人。”太後笑著看向了杜憲,“被霍格爾殿下這麼一說,哀家倒是想起來了。你這個活猴子以前還送過哀家一對西域的燭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