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了!
他想了一個月的人如今就在他垂手可及的地方,叫他的心底頓時又生出了幾分激動與悸動。他應該對杜憲更冷一些,更狠一些,他應該逼問杜憲到底想要做什麼,但是那些話都已經湧到了喉嚨口卻又說不出來,橫衝直撞的,最後也就化成了剛剛他對杜憲說的那
兩句話噴湧而出。
這便是他最想知道的,為什麼要騙他!
明明是他說……他說要和自己做兄弟,難道兄弟之間還需要隱瞞什麼嗎?
慕容如玉的目光更沉了幾分。
“我就是不知道你在搞什麼鬼!所以才來問你!”慕容如玉不知不覺的被杜憲給帶著說道。
哦!
杜憲的眉頭頓時就再度舒展開了,其實慕容如玉不好糊弄,也十分的好糊弄。
他不好糊弄是因為他實在是聰慧的很。但是他好糊弄也在於他這個人太過耿直,三言兩語的就會被自己給拐跑了。
原來他什麼都不知道啊。
這就好辦了!
杜憲默默的在心底鬆了一口氣,剛剛她差點就意味自己女兒身的秘密要不保了。“我還能為了什麼?好玩啊。”杜憲一攤手笑道,“在白虎演武堂實在是太無趣了。當侍衛也很無聊。我堂堂一個侯爺,為何要見誰都行禮?明明是那些人該朝我行禮才是。
你說對不對?我還要和你們那麼多人擠一個房間,我又不是有病!現在我住的多寬暢?”
“所以你就幫著那個刺客逃出了行宮?”慕容如玉隻覺得自己十分的生氣。“你難道不知道擅自進入行宮乃是重罪!你從旁協助亦是大罪!”
“你在說什麼啊?”杜憲眨了眨自己的眼睛,“那刺客與我有什麼關係?我協助什麼了?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啊。慕容如玉!”“你敢說你不認識那個刺客?”慕容如玉再度逼近了杜憲些許,幾乎鼻尖就要碰觸到杜憲的鼻尖了,他寒聲逼問道,“你敢說那個刺客不是西域的那個所謂的小王子霍格爾?
”“笑話!”杜憲哼了一聲,這種事情肯定是打死不認的!“我連刺客的影子都沒看到,你如此的咄咄逼人,是想要做什麼?那日的情形你也知道,我一直因為身體不舒服在居
所裡,除了去上了個茅廁之外,哪裡都沒去。又怎麼會遇到什麼刺客?““真的哪裡都沒去?”慕容如玉再度逼問,“可要叫我喊上兩個人來當麵與你對峙?你明明遇到了幾名白虎演武堂的學員,是與你同期進入演武堂的。他們說你當時身邊還跟
著一名白虎衛。好啊,既然你說你沒去哪裡,我也認,你說出那日與你同行的白虎衛是誰,我去問問便知道了!”
糟糕!
杜憲恨不得拍一下自己的腦門,她怎麼將這茬給忘記了!
白虎衛的人慕容如玉都認識,當時跟在她身邊的是霍格爾,穿的是慕容如玉的衣服,這樣糊弄與她一起新入白虎演武堂的人容易,但是糊弄慕容如玉可是不容易!
杜憲的心思轉的飛快,目光卻是緊緊的盯著慕容如玉,嘴角保持著之前痞裡痞氣的笑意。
沒辦法了,現在被慕容如玉逼到絕境之中的杜憲已經沒地方可藏,唯有硬撐著。
“為什麼不說話!”慕容如玉被杜憲看得心底又是隱隱的一動。杜憲的唇比一般男子的唇生的豐滿一點,唇形是十分好看的菱角形,他即便有的時候不笑,唇角也會微微的上翹,如今笑起來之後,唇上好像蒙了一層柔光,貝齒微露,
即便那笑顯得十分的痞氣,卻也讓了慕容如玉產生了一種好想咬上去,嘗嘗他氣息的錯覺。
這種念頭一旦滋生,便不受控的瘋長,讓慕容如玉的呼吸都稍稍的有點加重。
他的目光變得稍稍有點渙散起來,不若適才那般的剛毅。
屋子裡安靜極了,慕容如玉甚至都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亂了幾拍,咚咚的,顯得十分的急促與沉重,砸的他兩個太陽穴的血管都有點朝外微微發脹的趨勢。
那唇看起來美極了。
那是一種跨越了性彆,叫人分不清雌雄的美感。慕容如玉看著杜憲的唇,覺得自己竟然找不出什麼詞彙來形容那唇形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