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憲笑著點了點頭,“吳總管。”
“不敢當,不敢當!”吳正義趕緊擺了擺手。
“好了。咱們也彆耽誤時間了。”杜憲對吳正義笑道,“我帶著陛下,去去就回。太後那邊還請吳總管多多美言兩句。”
“是是是。”吳正義收了杜憲的錢,自是滿臉堆笑。
杜憲拉著雲晟的衣袖,朝著左邊的回廊走去。
“你要帶朕去哪裡?”雲晟雖然是跟著杜憲的,但是還是問了一句。
“放心吧,臣可不敢將陛下賣掉。”杜憲笑了笑,“不是說了帶陛下去看好東西了嗎?”
“這行宮之中能有什麼好東西?”雲晟問道。
“你鬥過蛐蛐嗎?”杜憲問道。
雲晟怔了一下,隨後搖了搖頭。“我之前可是藏了一個粉彩的蛐蛐罐在這行宮裡麵。”杜憲笑道,“我帶你去挖出來,我還知道一個地方的蛐蛐特彆厲害,抓兩隻給你。沒事你在宮裡便可以逗著它們玩了。
”
“蟲子有什麼好玩的?”雲晟問道。
“你不懂,我教你!”杜憲笑道,“我之前還拿著咱們行宮裡麵的蛐蛐在外麵贏了五千兩銀子呢!值錢的很!”
“那麼值錢?”雲晟頓時瞪大了眼睛。
“那可不。”杜憲驕傲的說道,“後來有人出兩萬兩銀子買我的蛐蛐呢!”
“那你賣了嗎?”雲晟完全被杜憲的話給吸引了,追問道。
“賣了啊。乾嘛不賣!”杜憲笑道。
“你自己留著不是可以贏更多的錢?”雲晟問道。
“撈現的,不撈欠的!”杜憲哈哈的一笑,“見好就收,賭博這種事情哪裡有常勝的?”
“說的也對。”雲晟這才笑了起來,笑容浮動在他蒼白的臉上,比剛才又要生動了一些。
“就這裡了!”杜憲帶著雲晟繞過了一整條蜿蜒的回廊,來到了曲風荷月亭的前麵。“這裡?”雲晟看了看周圍,景致優雅,隻是有點靠近外圍宮牆,所以人跡罕至,曲風荷月亭這裡挖了一個池塘,因為離開了流光殿的範圍,顯得十分的寂靜,各種蟲鳴便
不絕於耳了。
“看著。”杜憲鬆開了雲晟的手,走到曲風荷月亭前,那邊樹立了一個石碑,碑上的題字是先帝的親筆,雕刻在碑上,又用金箔貼上。
杜憲翻開了石碑後的一塊大石,將自己朝服的下擺撩起來塞在腰間,隨後蹲了下去,用手直接將石頭下麵的土給刨開。
“要不要幫忙?”雲晟蹲在一邊見杜憲刨土刨的起勁,忽然也有種想刨上兩下的念頭。
“陛下金尊玉貴的,哪裡能乾這種事情!”杜憲刨的十個手指縫裡都是土,笑道。
“埋的深嗎?”雲晟又問道。
“不深!”杜憲搖了搖頭,“我哪裡有那個力氣埋很深!”
雲晟也湊過來,蹲了下來。
不多時,杜憲的手碰到了一個硬物,“找到了!”杜憲驚喜的超雲晟一笑,“果然還在這裡!居然沒被人拿走!”
“這裡是行宮,很少有人會來。”雲晟見杜憲笑的冒傻氣,忍不住說道,“你埋的這麼隱蔽,自然不會有人發現了。”
他說完,忍不住又笑了起來。杜憲斂眉抿唇一樂,並沒反駁,而是翻開周圍的土,小心的將她前年埋在這裡的東西扒拉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