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擺弄花草的小宮女一聽,不由對看了一眼,隨後朝著他行禮道,“多謝陛下誇讚。”
“你們叫什麼名字?”雲晟朝著那兩個小宮女微微的一笑,問道。
其中一名圓臉的小宮女見雲晟朝他們兩個笑了,再度屈膝道,“奴婢天香。”
“是國色天香的天香嗎?”雲晟問道。
“回陛下,是的。”那小宮女喜滋滋的說道,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名字真好聽。”雲晟再度笑了起來。“朕見你甚是會伺候花草,等春獵過了,回到宮裡之後,你到朕的身邊來可好?朕也想在鎮那邊種些花花草草的,每日看著便覺得舒心
。不知道你樂意不樂意?”
小宮女的臉馬上就紅了起來,她微微的斂下眼簾,嬌羞的說道,“陛下乃天下之主,若是真的想要調奴婢去陛下的身邊,不需要詢問奴婢的。”
她這話才一說完,她身邊那個個子比她略高一點的宮女驚愕的抬起了臉來,看了一眼雲晟的身後,隨後馬上拱了天香一下。
天香這才回過神來,她抬頭看了一眼,隨後臉色大變。
太後娘娘不知道何時悄悄的站在了雲晟的身後,她梳妝還沒有完成,一頭長發披散在肩膀上,身上穿著的是一襲對襟盤花錦繡長裙。
“奴婢參見太後娘娘。”兩名宮女忙跪了下去。
天香更是一陣的慌亂。
“這大早上的可真是熱鬨。”太後緩緩的展顏一笑。
“母後何時出來的?”雲晟這才好像察覺太後從屋子裡麵出來了,他忙調轉過身來,深深的對太後一揖,“兒子參見母後,給母後請安了。”
“皇帝辛苦了。起的這麼早。”太後慈愛的朝雲晟一笑,抬手扶住了他的手臂,讓他平身,“皇帝昨夜睡的不好嗎?怎麼看起來氣色並不紅潤。”
一夜未眠,氣色能好就見鬼了。
“有點咳嗽。”雲晟說道,“勞母後掛心了。是兒子的錯。”
“既然病了,就傳太醫去看看吧。”太後說道,她忽然想起了昨天杜憲犯的蠢,“聽聞昨日皇帝與那平章侯去抓蛐蛐了?”
“兒子錯了!”雲晟一聽,趕緊戰戰兢兢的再度行禮,“兒子不該玩物喪誌,不該被平章侯一說就跟著他跑了去。還請母後責罰。”“這有什麼好責罰的。”太後笑著再度將雲晟扶了起來,“你雖然是皇帝,但是不必太過緊張了。學業固然重要,但是也要懂得勞逸結合才是,哀家覺得你就是崩的太緊了。你看看平章侯,他打小就是一個藥罐子,那身體還不如你呢,現在不也天天活蹦亂跳的,他便是個寬心的人兒。哀家也是看他太閒了,所以讓他去白虎演武堂曆練曆練。
哀家覺得他與你還挺投緣的,這滿朝文武,能將你拽跑了的大概也隻有平章侯一人了。既然你喜歡和他一起玩兒,就讓他多去陪陪你好了。”
雲晟頗為意外的抬眸看著太後,“母後不生氣?”
“你這孩子,這有什麼好生氣的?”太後笑了起來,“是氣你與平章侯一起玩兒嗎?他是你表哥。”
“那兒子可以跟平章侯一起去學著鬥蛐蛐嗎?”雲晟試著問道。
“若是能讓你放鬆放鬆,去玩一玩兒也無妨。”太後笑道。
“多謝母後!”雲晟大喜過望,笑了起來,趕緊再度行禮。
“去吧去吧。”太後朝著雲晟揮了揮手,“哀家準你去玩。你與平章侯年紀相若,若是能做個伴兒也好。免得你在宮裡太寂寞了。”
“是!”雲晟笑著告退。“那朕這就去傳平章侯覲見。”
等雲晟走了之後,太後臉上的笑意驟然消退,她目光銳利的掃過了那兩個依然跪在花圃之中的宮女。
“天下之主?”她緩緩的說道。
天香嚇的已經是渾身發軟了。“奴婢知錯了!”她不住的磕頭求饒,每次磕下去,額頭都是實打實的撞擊在地上,即便她是跪在泥土裡麵,但是幾次頭磕碰下來,還是將額頭的皮都磕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