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你隻管問就是了。”杜憲笑道。“你昨日叫他給我換上的裡衣為何與大內製造的一模一樣?”這個問題困擾雲晟一天了。他這個皇帝雖然當的窩囊,但是表麵上還是挺風光的,屬於皇帝該有的衣服一件不
少。他所有的衣服都是內務製造,據說光是鎖衣服用的絲線都是出自內府的繡娘之手。外麵的是肯本不可能弄到一模一樣的東西。“我杜家原本在江南就是賣絲綢的啊。”杜憲笑道,“我們杜家的絲綢乃是貢品。在先皇在位的時候,宮裡采購的全是我杜家所產的綢緞與光布。所以陛下身上穿的所有的衣服的原料都是由杜家供給的。我能拿到與內府一模一樣料子並不奇怪,至於縫製的工藝嘛!”杜憲故意咂了一下嘴,笑道,“這就先賣個關子了,總之小九放心好了,既然
我能將衣服替陛下更換過來,就不怕那衣服過不了那些太監的眼。他們是絕對分辨不出來哪一套是內府製造,哪一幅是出自我們杜家的。”
聽完杜憲的話,雲晟這才有點恍然大悟的意思。
等他定心的被小樓送走。
鬼醫這才陪著杜憲朝回走。
“鬼醫叔叔,你和我說實話,那孩子還有救嗎?”杜憲問道。
“有救。”鬼醫頓時就橫了杜憲一眼,“你這是什麼意思?是質疑我的醫術還是不相信我說的話?我為何要幫一個不認識的人說謊來浪費你的時間?”
說的也是……杜憲撓了撓頭嘿嘿的一笑,“我這不是怕您覺得當著他的麵說他命不久矣總是不太好嗎?”
“他命長與命短在此之前與我有什麼關係?”鬼醫冷哼了一聲說道,“要不是看在你的麵子上,我來都不會來!”
“好了好了,是我錯了。”杜憲連忙陪著笑臉說道。“都是我想的劈叉了。”
“哼。”鬼醫這才輕輕的再度白了杜憲一眼。“不過你說那些太醫真的看不出這小皇帝有中毒之症嗎?太後呢?知道嗎?”
“太醫應該是看出來了。”杜憲說道。“但是他們應該沒人敢說。”
“為何?”鬼醫不解的問道。”因為他們吃不準這毒是哪裡來的。“杜憲笑了笑說道,“能混到現在的太醫都是在太醫院待了很久的老油子。在太醫院要有一種本事那就叫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以前後宮爭鬥,動不動就會牽連到太醫的頭上,若是不會審時度勢,太醫的骨頭現在基本都已經快化成灰了。所以他們本著不醫死人的規則就不想多管閒事了。萬一這毒是太後悄悄下的呢?他們多事的說出來不是自己找死嗎?如果不是太後下的,隻要陛下沒有特彆明顯的症狀表現出來,他們也是不想救治陛下的。畢竟,陛下的死活都是掌控在太
後的手中。”
“同為醫者,簡直不齒與他們被人相提並論。”鬼醫冷冷的哼道。
“你也不會與他們被相提並論的。”杜憲一笑,挽住了鬼醫的手腕,拖著他一起腳下走快了兩步。
“你這意思,我該慶祝?”鬼醫冷聲說道。“那不是啊,是他們給您提鞋都不配。”杜憲笑道,“不是我遍地那些太醫啊,你看看我生下來說我活不長的就是那些太醫。現在怎麼樣?十幾年過去了,我比以前還強壯些
!這都是鬼醫叔叔的功勞啊。”
說完她就親昵的在鬼醫的肩膀上蹭了兩下。
“你這孩子.”杜憲的舉動讓鬼醫哭笑不得,一把將杜憲給推開了。“彆蹭臟了我的衣服。”
“怕什麼!”杜憲賴皮賴臉的再度貼上去,“反正你一直喜歡穿黑色的,臟了也看不太出來。”
杜憲又是惹得鬼醫哭笑不得。
兩個人這麼說說笑笑的不多時就回到了杜憲所住的地方。
“我現在倒是有一個疑問。”杜憲對鬼醫蹙眉說道。“不知道鬼醫叔叔能不能幫我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