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已經儘力避開了,不然真的要被那頭鹿王給撞到開膛破腹了。
饒是如此,還是被鹿角重重的頂了一下,讓他撞到了樹杈上,撞斷了一根枝椏,鋒利的截口在他的腹部劃出了一道挺深的傷痕。
傷隻是皮外傷,不過被鹿王角頂的那一下還是蠻厲害的,他現在吸氣都會感覺到一陣陣的劇痛襲來,怕是有點內傷了。
杜憲剛要迎著慕容如玉跑去,就有一群人騎馬從前山跑了過來。
還沒等杜憲跑到半山坡的位置,已經有人來到了杜憲的麵前,“侯爺。”為首的是禦前侍衛統領關勝,他朝著杜憲抱拳道,“鎮北王殿下遇刺,太後下令封山搜查。所有在這裡出現過的人都必須接受盤查,所以侯爺,請跟我們回去吧,會有專門
人護送侯爺回到行宮,不過怕是要暫時委屈一下侯爺。”
“什麼意思?”杜憲一蹙眉,“你們該不會懷疑我是刺客吧。”她口氣不佳的說道。“卑職不敢。”關勝說道,“隻是太後懿旨,在這個區域的所有人都要接受盤查,得罪了。”他因為職責在身,也不想和杜憲過多的糾纏,說完後一揮手,馬上就有禦前侍衛
上來一左一右的將杜憲給夾在了中間。
“我去看看慕容如玉!”杜憲一指山下,說道,“適才就是他因走了鹿王,救鎮北王殿下與危難關頭。”“慕容都統的事情卑職們也聽說了。”關勝說道,“我們會有人去接慕容都統。隻是太後懿旨,這裡所有的人都要接受盤查,所以即便慕容都統救了鎮北王殿下,怕是也要先
被帶過去問話,侯爺放心,卑職們知道分寸,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走一個惡人。”
“好。”杜憲這才放緩了語氣,“那我和你們走就是了。”
杜憲被那兩名侍衛帶下了山坡,直接被帶回行宮之中,而且直接將她帶入了一個偏僻的宮舍。
“侯爺且在這裡稍後,一會便會有人來詢問侯爺一些情況。”一名侍衛對杜憲說道。
“要等多久啊。”杜憲問。
“卑職不知。”他隻說了這一句就跨刀離去,還將房門緊緊的關閉上,杜憲聽到了外麵落鎖的聲音。
嗬嗬噠,這下可好完了。
兔子肉沒吃到,卻成了一場刺殺的嫌犯。
杜憲環顧了一下這屋子,應該是行宮用作堆放物品的地方,平時應該很少有人過來打掃,到處都落了一層厚厚的灰,房角還有蜘蛛網。
杜憲從雜物堆裡麵翻出了一個小圓凳子,用嘴一吹,呼的一下揚起了一層的塵土。
杜憲眯著眼睛,被灰嗆的咳嗽了兩聲,拉起了衣袖在麵前揮舞了兩下,才將漂浮在她麵前的細塵都揮開。她找不到可以擦凳子的東西,隻能用手在凳子上擦了擦,隨後坐了下去,再看看自己的手,灰乎乎的於是又將手在衣擺上擦乾淨,等將手上的灰蹭完了之後,她就覺得自
己真的是有點好笑。
這麼麻煩乾嘛?還不如就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呢,這樣不光將自己的手弄臟了,到最後那點灰還是蹭在了自己的衣服上。
簡直就是多此一舉啊。
杜憲一邊笑著自己一邊想撣一下自己衣擺上臟了地方,她一抖自己的衣擺,一朵剛剛不知道蹭在哪裡的野花從衣擺上被她撣落了下來。
杜憲凝神看了過去,彎腰將那朵已經被壓扁且殘缺不全的小黃花給撿了起來。
她將那花湊到自己的鼻子下麵嗅了嗅,果真用力一聞,又有一點暈乎乎的感覺,香的發膩。
這到底是什麼花?杜憲將那草花塞到了腰間的荷包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