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怎麼了?”杜憲微微的一驚。
“傷口大概有點不好了。”慕容如玉淡道。
“那我去叫大夫來!”杜憲跳腳就要朝外跑,卻被慕容如玉一把攬住。杜憲的腰身極細,攬在手中輕如無物,慕容如玉輕鬆的就將他拉回自己的身前,“你就隻會找大夫嗎?”平日裡杜憲不是找個機會就要朝他這裡貼嗎?現在為何跑的比兔子
還快?
有點委屈,又有點不甘。
杜憲適才與秦淼那段所謂不離不棄的話,他實在是聽的刺耳,忍不住就將秦淼給打暈了。醉了的人廢話怎麼那麼多,就該好好睡覺才是!
“啊?”杜憲有點呆愣愣抬眸,不然她還能怎麼樣?她看得書是很雜,但是醫書卻沒怎麼看過……
直視著杜憲的雙眸,慕容如玉似乎有點泄氣,”不用找大夫了。”他淡淡的說道。心裡那種不安,不甘還有委屈隱隱的在擴大,弄得他覺得自己已經不像是自己了。
“走!再喝酒去!”他拽著杜憲就要朝外走。
“還喝啊,彆喝了,你不是說你傷口有點不好了嗎?”杜憲趕緊說道,“再喝你就真的醉了。”
“醉了不好嗎?”慕容如玉絲毫不想理會杜憲的話,“醉了我也可以胡說八道!反正第二天醒來,你什麼也不記得!我也不會記得!”
“那說了還有什麼意思?”杜憲嘟囔道。
有意思!
不說出來,慕容如玉覺得自己快要被憋炸了!
以後若是他離開了京城,便是想說都找不到什麼機會說了!
慕容如玉忽然覺得自己又有一點悲哀。
這世上唯一一個能做到自我加真灑脫的人大概隻有杜憲了!杜憲想什麼就說什麼,甚至想什麼就去做什麼,絲毫不在意他為彆人帶來的困擾,他就是這樣,他想的時候,自己就要跟在後麵陪著,等到他不想了,就將自己丟在一邊
,如同辟履。
憑什麼!
再度將杜憲拖到了暖亭之中,他一把將杜憲按在了椅子上,自己側從地上拎起了一隻還有一半酒的酒壇子,拎起直接對著自己的嘴就灌了下去。
酒是北地的好酒,濃烈異常,還帶著濃鬱的酒香。入口的時候火辣辣的,從口腔到胃燒成了一條直線,舌頭便在這種強烈的刺激下已經有點發木發麻。
酒從壇口不斷的被倒出,一部分入了慕容如玉的口,一部分則順著他的下頜滾過他的喉結,流入他的胸膛,意識燒的一片火熱。
“彆浪費我的好酒!”杜憲其實是不想讓慕容如玉喝了,從椅子上起身想要抬手去奪那個酒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