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兒個屁!”趙悅哼了一聲,“比起賢弟來,就都是腳底的塵泥了。”
杜憲聞言一蹙眉,瞪了趙悅一眼。趙悅這才恍然自己失言了,“賢弟莫怪,愚兄讀書少,這些人自然是不能與賢弟相提並論的。賢弟是何等神仙般的人物兒?”他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朝邊上吼了一嗓子,“
還不趕緊奏樂,歌舞也上來?等老子去請你們啊!”
被他這麼一吼,屋子裡頓時絲竹之聲響起。隨後六名手拿羽扇的男子快步而上,皆是青衣繚繞,隻是比其他人少穿了一件裡衣,袒露出大半的胸膛,卻又加了一件紗衣在外,隨著他們的動作,紗衣飄然,宛若籠罩
在竹林上的雲煙一般輕柔飄渺。
這舞蹈排練的豔而不俗,半含不露之間還帶著幾分灑脫俊逸。
杜憲倒是看得挺起勁的,尋思著什麼時候將歌舞坊的人也拉來瞅瞅!改良改良自家歌舞教坊的舞蹈!
見杜憲專門看舞,已經不和自己計較說錯話的事情,趙悅這才稍稍的定下心來。
美人兒生氣起來的樣子都好看,杜憲在看舞,趙悅在看杜憲,不知不覺之間,趙悅倒是將自己手邊一壺酒都給喝了進去。
一壺醇酒落肚,趙悅有點微醺。
膽子也大了點。
他身子一側,朝杜憲那邊湊了湊,小聲問道。“賢弟啊,愚兄聽說賢弟準備了迷藥,是想用在慕容世子身上的,可真有此事?”
杜憲心底厭惡,但是表麵上還是保持著淡笑,她橫了趙悅一眼,“外麵的傳聞五花八門,難道趙兄都要一一去問了驗證?”
“哎呀,咱們倆誰和誰啊?”趙悅笑道,“都是同道中人。”
杜憲……和他同道簡直就是……一種災難。
她笑而不語。
見杜憲不開口,趙悅更是心癢難耐,“你就和哥哥說了嘛!那迷藥可真是準備用在慕容世子身上的呢?”“不是。”杜憲轉眸,收斂了笑容,正色說道,“本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自小就體弱多病,小時候還被歹人綁架過,所以從那以後本侯就習慣隨身帶著迷藥,防止自己再
輕易的落入惡人之手。即便是現在,本侯身上也是帶著迷藥的,怎麼?趙兄是不是想試試?”
她才不可能在趙悅這種人麵前壞了慕容如玉的名聲呢。
外麵怎麼傳是他們的事情,但麵對趙悅,她絕對不能讓慕容如玉名譽受損。即便是麵對太後,她也不過就是說了一個含糊其辭罷了。都是太後他們自己想多了。
隻是太後與趙悅不一樣。她隻能讓太後誤會,卻不能在趙悅這裡詆毀慕容如玉。
“本侯不知道你們都是哪裡得來的消息,本侯雖然對慕容世子心有好感,但是慕容世子乃是正人君子,莫要因為這些傳聞壞了他的聲譽了。”杜憲對趙悅說道。外麵的謠言一波勝似一波,杜憲心底很清楚,是自己將慕容如玉拉下了水,她默默的在心底歎息了一聲,這次是她對不起慕容如玉了,以後有機會,她會補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