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很大,不多時就將馬糞衝開,杜憲嚇的趕緊撒丫子就朝前跑,免得自己被四下流淌的糞水給汙染到。
杜憲覺得這大概是自己過得最悲催的一天了……
這特麼經曆的都是什麼事情啊。
還有她從沒跑的這麼快過,簡直堪比有一群鬼在後麵追她。
她都想哭了好不好。
身後傳來了馬蹄聲,杜憲扭頭朝後看了看。
這一看不要緊,頓時嚇的魂都飛了。
一匹黑色的駿馬載著一名身穿黑衣的男子,劈開雨絲以一種近乎瘋狂的速度朝她衝了過來。
慕容如玉追來了!
所以趙悅養了一群廢物點心,那麼多人都被阻擋住他嗎?
兩條腿是肯定跑不過四條腿的,杜憲的臉上一片苦逼的表情。
馬蹄聲越來越近,最後直接回響在她的腦後,隨著一聲駿馬的嘶鳴,杜憲覺得自己的脖子一緊,有人從後麵拎住了他的衣領,直接將他拎到了馬背上。
杜憲……
她屁股朝上頭朝下的被人當成麵袋子一樣的掛在馬鞍上。
”大俠饒命!”杜憲喊道。
“好好說話!”頭頂傳來了慕容如玉冷冽的聲音。
“帥哥饒命!”杜憲再度喊道。
“再給你一次機會!”慕容如玉的聲音似乎有點緩和了。
“慕容,我錯了!”杜憲再度高聲喊道。
馬速明顯放緩,隨後慢慢的停了下來,杜憲的衣領再度一緊,還沒等她有時間喊出來,人已經再度被慕容如玉給拎了起來。
“你不能打我!”杜憲抱著頭,緊緊的閉著眼睛,高聲叫道。“我是當朝平章侯!你打我便是毆打朝廷命官!哦,不止!我還是皇親國戚!”
完了完了,她要被慕容如玉給扔到馬下去了!感覺到自己被人翻轉了過來,隨後身子一忽悠,屁股就落在了軟硬適中的馬鞍上,她的後背抵到了一個結實的胸膛之上,雖然那胸膛因為大雨所致也沒什麼暖意,但是卻
是異常的安全與寬厚。
馬再度被催著朝前跑了起來。
杜憲還沒坐穩,身子因為慣性的緣故不得不朝後一仰,緊緊的貼在了慕容如玉的胸口。
一條有力的手臂從後環繞了過來,箍在了她的腰間,扶穩了她的身形。
“你長本事了啊?”
杜憲幾乎是毫無間隙的貼在慕容如玉的胸口,他隻要一說話,她都能感覺到他胸口在緩緩的震動著。
“沒沒沒!”杜憲嚇的一縮頭,“我沒長本事!”
“迷藥是怎麼回事?”慕容如玉寒聲問道。
這雨冷冰冰的淋在身上,原本杜憲都已經很適應了,但是現在杜憲還是忍不住抖了抖。
好像更冷了!
怎麼辦?
天要亡她啊!
“啊!”杜憲大叫了一聲,嚇了慕容如玉一大跳。
“你怎麼了?”他垂眸看向了被自己箍在懷裡的人。隻可惜現在從他的角度看下去,隻能看到她的頭頂和鼻尖。
他的心一直都如這大雨一般冰冷,雨水橫流,他的心情也是亂七八糟的。
在得知杜憲跟著趙悅走了之後,他差點就暴怒了。
趙悅是什麼人?
雖然趙家來京城的時間不算長,但是這個趙悅已經是很出名了!
和他在一起,還能落了什麼好的?
他翻了牆,抓住了阿秋,阿秋自然不會說杜憲去了哪裡。但是慕容如玉說出了趙悅做下的那些事情之後,阿秋的目光就明顯有點不太好了。
不過阿秋還是很堅定的不肯開口。
慕容如玉知道杜家的這幾個人對杜憲都十分的忠誠。所以他乾脆躲在暗處觀察著。
果不其然,阿秋在他離開平章侯府之後也從後門策馬離開了平章侯府,朝著京郊而來。他與杜憲做了那麼多年的鄰居,自是知道杜憲身邊的這幾個人都不是省油的燈,各個武功都很好,而且他們之間自有一套傳遞信息的辦法,雖然他搞不明白阿秋是怎麼與
杜憲身邊的其他人聯絡的。
跟著阿秋,他才找到了這彆院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