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與杜憲眼眉有五分相似的姑娘,不,應該說有七分相似!
後來他還去過紅袖教坊一次,找了裡麵的人問過了,那小樹姑娘果真被杜憲給贖身送走了。
提及小樹,紅袖教坊裡麵的人都是一臉的羨慕。
“你替她贖身了,還送她銀兩助她回鄉。”慕容如玉有點彆扭的說道。
“是啊。本侯也不想有個姑娘頂著與本侯有幾分相似的麵容在那種地方晃來晃去的。”杜憲憋住笑說道。
這個呆子,還不知道小樹就是她,她就是小樹!
那天晚上,這呆子百般試探,真真的是嚇的她死去活來的。
“我買下了小樹之後,又看中了楚楚和一名琴師,就一並買回來了。”杜憲說道。
“你……”慕容如玉直覺上便覺得有點厭惡楚楚,即便這位楚楚姑娘果真是長了一副絕好的容顏,說話的聲音也如出穀的黃鶯一樣悅耳動聽,但是他就是不喜歡。“我怎麼了?”杜憲現在吃了鬼醫拿來的藥丸,已經不痛了,身上也乾爽,被窩裡麵還有兩個熱熱的湯婆子塞著,一切都暖融融的,她來了點精神,便開始逗著慕容如玉玩
了。誰叫這個人剛剛嚇的她三魂丟了二魂半,以為自己要被打死了,嚇得在雨裡一路狂奔。“你少去那種不好的地方。”慕容如玉低聲道,“紅袖教坊不管怎麼說還是在官府注冊過的歌舞教坊,你去看看舞,聽聽歌也說的過去,那趙悅帶你去的是什麼地方?你也不
動動腦子想想!”
“你看你,又要教訓我!”杜憲一聽就頭大,怎麼什麼都能拐到說教上麵去啊。“你再這樣,便請回吧!”
見杜憲落下了臉色,慕容如玉隻能在心底默默的歎息了一聲,“好了,我不說就是了。你傷口還疼嗎?”“怎麼可能不疼。”杜憲翻了一個白眼說道。“回頭我還要去找趙悅算賬!什麼破馬鞍,劃了我那一大道口子!”她說完就想到了一件事情,“對了,你剛剛打入趙悅的彆院,
他一定會找你麻煩的。”“怕什麼?”慕容如玉淡道,“那種地方設置的那般隱蔽,一看便是見不得光的地方。除了那些男人之外,一定還有彆的東西在裡麵,他若有臉到處去說,我便奉陪到底,他
都不要臉,我有什麼好怕的?”
杜憲……
刮目相看啊。
這幾句話說的頗有她的風采啊,果然是和她在一起時間長了,就連說話的語氣都被她給拐跑了。杜憲朝慕容如玉豎了豎大拇指,“夠光明磊落的,不過他那地方即便再怎麼見不得光,也是他的私宅啊,他隻需說你私闖他的彆院,打傷他的家奴,你也是吃不消的。你可
有應對之策?”
“若是真要上公堂,那便上吧。”慕容如玉絲毫不在乎的說道。
他既然能闖,便不會怕。
瞻前顧後的,他也不用作彆的了。“唉。你不能這樣啊。”杜憲搖了搖頭,“這事情你就不要管了,我已經讓阿秋拿著我的帖子去找趙悅了,一是說我安好,叫他放心,二是請他賣我一個麵子,這件事情就這
麼算了。”以長樂侯府這種門第的那股子高傲和倔脾氣,與趙悅那種臭無賴是沒辦法溝通的。
所以隻有她去做個中間人,調停一下,其實杜憲沒有告訴慕容如玉,那邊莊子裡麵的所有損失她都認下了,還讓阿秋帶了一大筆銀票過去。
主要是讓趙悅先消消氣,這事情鬨大了,誰都不好看。
慕容如玉固然說的對,那不是什麼好地方,但是也不代表你就能私闖和打人……所以能息事寧人的話,還是不要將事情鬨大了才好。
趙悅這種人隻有順毛擼,才能擼服了,若是逆著來的話,他可是沒臉沒皮的,什麼做不出來。
慕容如玉現在剛剛花了那麼大的代價得了陳良的青眼,可彆為了這種雞毛蒜皮的破事壞了原本的大事才對。
“我做的事情,你為何要替我善後?”慕容如玉一聽杜憲又叫人去找趙悅,心底便是千百個不樂意,“杜憲,你管的也太寬了吧!”
趙悅那種人,他見一次打一次都不解氣!
“咦?這句話不是我常常對你說的嗎?”杜憲笑道,“好了好了。你也彆生氣,俗話說和氣生財啊。消消氣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