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多大的人了!”杜憲被嚇的到現在心臟還在亂跳,她不依不饒的上前了兩步,抬手用力的戳著陳子箏的胸膛,“老大不小的,這種惡作劇有意思嗎?”
陳子箏被杜憲戳著壓根不覺得疼,隻是覺得杜憲那張沒了血色的臉看起來怎麼就那麼招人喜歡,惹人憐惜啊。
他幾乎想都沒想就一把握住了杜憲的手,“好了好了。我都和你賠罪了,你還和我計較什麼?”
“這不是計較不計較的事情!”杜憲的氣性還沒過,昂首怒視著陳子箏,“一大早上的哦,你這樣嚇唬人好玩嗎?”
“我都說我錯了!”若是旁人這般,陳子箏怕是已經沒了耐性,但是現在他心底便隻有想笑,杜憲被嚇一大跳的樣子著實是太可愛了。
他噗哧一聲再度笑了起來,“其實把你給嚇成這樣,還真的挺好玩的!”
杜憲……
“阿春,送客!”她用力的想將自己的手抽回來,無奈卻被陳子箏握的死死的,氣得她跳腳道。
“彆,彆彆!”陳子箏笑道,“阿憲莫氣,你怎麼不問問我為何一大早給你送個馬頭過來?這馬頭是誰家的馬頭你想過嗎?”
“用腳指頭想也知道是趙悅家的那匹馬!”杜憲沒好氣的說道。
她剛剛的確是被嚇的不輕,但是不代表她腦子也被嚇出毛病來了。“我就說,我家阿憲表弟就是聰慧!”陳子箏眯著一雙狹長的鳳眸笑道,“我一聽說你被趙悅家這匹馬給弄傷了,馬上就斬了這匹馬的馬頭給你送來解氣。還替你擺平了趙悅
,他不會在去找慕容如玉的麻煩了。你看我這事情做的可漂亮?”
“你……”杜憲怔了一下,“你去找趙悅了?”“我哪裡用得著去找趙悅,是趙悅找到王府來了。”陳子箏笑道,“趙悅是去告狀去了。不過這事情已經被我擺平了。如今慕容如玉不會有事了。趙悅帶你去彆院喝酒的事情
,也應該不會過多的宣揚出去。你大可放心。““趙悅去王府告狀?”杜憲蹙眉問道。“他明明收了我的帖子,還和我派去的人說他看在我的麵子上不將慕容如玉告上官府的,這是就這麼算了。”杜憲說完就冷笑了一聲,“
這倒是個小人!這邊答應的好好的,轉頭就反悔!”“他倒也沒完全反悔,也就是反悔了一半而已。”陳子箏握著杜憲的手,笑著說道,“說起來,他還真的沒去告訴官府,隻是去鎮北王府告慕容如玉的黑狀罷了。”這手……捏
在手中竟是如此的綿軟!陳子箏不由又捏了捏。
杜憲被趙悅的事情給牽引著思維,倒是沒在意倒自己的手被陳子箏擺在掌心把弄著。
“小人!”杜憲在陳子箏麵前也不避諱,直接罵道。“對啊趙悅就是那麼一個小人!”陳子箏素來也不喜歡趙悅,這人在王府的時候極儘諂媚之能,被他奉承著,會叫人覺得渾身上下都不舒服。“既然知道他是小人,便不要與
他有過多的瓜葛。”陳子箏正色說道,“他在外麵做了哪些事情,相信你也有所聽聞。雖然你接近他應該是存了什麼目的的,但是這種小人還是儘量遠離。”
“知道了!”杜憲這才點了點頭,這是走了一個說教的慕容如玉,又來一個會說教的陳子箏嗎?
橫豎她就是那個被教訓的對象。
杜憲這才發現她的手被陳子箏捏在手裡,她不悅的看著陳子箏,“你就不能放手?我的手好玩嗎?”
“哈哈。”陳子箏一怔,隨後掩飾尷尬的一笑,他忙鬆開了自己的手。“不好玩!”他違心的說道。
其實杜憲的手真的捏起來很舒服啊,柔軟的好像沒骨頭一樣,不像是個男人的手,倒像是小姑娘的一般。“你就欺負我吧!”杜憲收回自己的手,稍稍的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腕,“我反正從小就好生病,身上也沒個力氣!自是做什麼都落在你們這些從小習武的人後麵。”她朝陳
子箏翻了一個大白眼,說道。
她知道自己的手與陳子箏還有慕容如玉他們的差彆過大,所以不著痕跡的解釋了一下。
陳子箏聞聽,頓時釋然,也對,杜憲這廝從小就被嬌生慣養的,簡直被人捧在手心裡長大的,自是不像他們這般剛毅。“你也莫氣了。”陳子箏笑道,“我專門去當著趙悅的麵斬了這馬頭帶走,就是告訴趙悅,你是我罩著的,他若是敢在你麵前耍什麼心眼和花樣,便要看看我答應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