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母,柔然人最希望看到咱們如何?”杜憲問道。
“你在考哀家啊?”太後橫了杜憲一眼。
杜憲趕緊說道,“不敢不敢。”
“行了,你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吧,不必在哀家的麵前拐彎抹角的,哀家聽的都覺得著急的慌。”太後笑道。“是。舅母,咱們已經嫁了兩個公主去大梁了,在加上大梁如今也是老皇病重,皇子之間爭鬥激烈,內部分化嚴重,故而無暇顧及咱們大齊,更沒心思出兵南下。而柔然現在剛剛新上任的可汗手腕可是厲害。他一個庶出子而且還病歪歪的,能打敗他諸多兄長,趁著柔然南伐之時上位成功,便不是一個普通人,證明此人足智多謀,如今他想
讓他的皇位更加穩固,便要讓所有的柔然人都信服與他。”
“繼續說吧。”太後見杜憲偷眼看她,於是對杜憲說道。“是。”杜憲點頭道,“柔然人幾代的夢想都是南下占領咱們大齊的肥沃疆土,所以這位柔然的新可汗上位之後,首先考慮的就是要完成他那些擁護者的理想。他一定會搞出一些小動作來做給他的臣子來看。離間咱們大齊皇室,讓咱們大齊皇室內鬥起來便是他的一招棋子。他派人刺殺鎮北王不成,便將目標放在了舅母您的身上,隻是這一次
他更加毒辣,想要一石二鳥,若是刺殺不成,就馬上施以栽贓陷害大齊其他皇室宗親。不攪亂如今的局麵,怕是他也不會善罷甘休了。”
“你說的都有道理,隻是沒有證據。”太後說道,“不過就是你的推測罷了!”太後說完之後又看了一眼一直站在一邊規規矩矩的雲晟。
“陛下怎麼看呢?”太後問道,“這供詞是陛下親審出來的。陛下對此有何見解?”
“母後。”雲晟猶豫的抖了一下自己的衣袖,顯得十分的不自信,“母後,兒子不知。但是兒子也覺得表哥說的有點道理。一切還請母後定奪。”
對雲晟的反應,太後點頭表示滿意。
很好,她要的便是這樣的皇帝。太後抬手點了點杜憲的腦門,“你這腦子是靈光的,哀家也知道你與你那幾位表哥關係都好,多有維護之心。不過證詞擺在這裡,不容哀家不信,除非你能找到法子證明這
證詞真的是栽贓陷害。不然哀家可是會真的照章辦事的。”
“舅母。”杜憲趕緊說道,“還請舅母給外甥一點點時間,外甥會想辦法套出那人真的供詞來的。”
“時間可以給你,你要人,哀家也可以給你。但是哀家要聽的是真話。”太後說道。“你切莫為了要替你那三表哥開脫,而弄出什麼假的東西糊弄哀家。”
“舅母,外甥就是騙自己也不敢騙您啊。”杜憲一吐舌頭道,“舅母放心,外甥一定幫舅母將事情的真相給套出來。還請舅母派幾個得力之人相助與我。”
“行。”太後點了點頭。
她如今坐在這個位置上,權衡利弊,也隻能放手讓杜憲去辦這件事情了。
杜憲如今依仗著她,諒杜憲也不敢在她的眼皮子地下耍花樣,況且她說給杜憲人用,也是派了自己人去監視著杜憲,不讓杜憲耍滑頭。
她也不想這事情查到後麵真的變成了雲沁派人想要刺殺她。幾個藩王的存在還能牽製住陳良,若是借機將藩王一個個的鏟除掉,那可真沒什麼能製約到陳良的權勢了!
到那時候,隻怕這大齊就要改朝換代成陳家的天下,她這個雲家的媳婦兒該何去何從真的很難估量。太後今日忽然意識到了一點,當初先帝被她與陳良所迫,不得不答應立雲晟為帝,但是他還真的替大齊留了一招後手棋子,那就是先帝將其他的兒子全數都在他的遺詔之中封了藩王!還自留了一支私軍給各個兒子,不然的話,現在陳良現在真是無所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