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兩萬兩白銀也是咱們主子故意的。咱們主子不是要為難長樂侯府,而是因為咱們主子知道鎮北王一定會替長樂侯府給了這筆銀子?”阿夏頓時醒悟了過來。“不錯。”小樓笑了起來,“有點長進了,比阿秋那個不動腦子隻會動嘴皮的家夥要強一些。咱們侯府既然已經貼上名聲了,總也要找點好處回來吧。咱們主子可是玩算盤珠
子長大的,若是想要叫她吃啞巴虧不找點什麼回來的話,也是不易。”“這樣好是好,隻是苦了咱們的主子了。”阿夏又想了想,低歎道,“以後長樂侯府不知道要怎麼看咱們主子了。便是那慕容世子,怕是以後也再沒什麼好臉色會給咱們主子
了。”
“他之前也沒給什麼好臉色給咱們主子。不怕不怕。”小樓雲淡風輕的說道。“說的也是!”阿夏轉念想了想,便又不開心起來,“其實以前我就很想揍那個慕容世子了,咱們的主子那都是咱們捧在手心裡的寶貝,怎麼到了他麵前就變得一文不值了。可偏生咱們主子事事都替慕容世子考慮,即便是這次風波一過,咱們主子以後怕是要頂著罵名了!倒是幫那個慕容世子將名譽洗的乾乾淨淨,隻怕之前那些什麼狗皮倒灶
的破事都要算在咱們主子的腦袋上了。主子將惡名全擔了,將好名聲留給了慕容世子,那慕容世子在牢裡真的能體諒到主子的苦心嗎?”
“大概是體諒不到了。”小樓搖了搖頭。“咱們主子演戲的本事還是挺高的。我看那慕容世子大概也看不出什麼破綻來。”
“那咱們主子也太不值當了!”阿夏不服道。“你啊,就彆叫屈了。咱們主子都不覺得委屈,你隻要按照她的意思去辦就是了。”小樓再度抬手拍了一下阿夏的肩膀,“咱們主子有咱們疼著就就好。旁人怎麼看待她,對
於我來說半點區彆都沒有。清者自清,咱們平章侯府何時在意過彆人的看法了?”
“是。小樓師叔教訓的是。”阿夏趕緊一抱拳,“受教了。”“去吧。”小樓對阿夏說道,“你辦事是沉穩的,隻是對局勢的分析不明,以後有什麼看不懂的,隻管來問。但是也需要自己多想想。主子做事情總是有她的道理,你不覺得咱們主子自擔了這侯府的重任之後就再也沒胡鬨過。主子已經過的很苦了,隻是她什麼都不說,將所有的事情都壓在自己的心底。表麵上還是嘻嘻哈哈的。咱們這些人能
做到的就是儘力的幫她。少忤逆她的意思,叫她過的舒心一些。”
“是。”阿夏點了點頭。
阿夏走後,小樓才收斂起了自己臉上的笑意,神色變得凝重起來。
其實就算是杜憲不說,他也知道杜憲的心底有多難受。
喜歡了那麼多年的人,又怎麼是說斷就能斷的了的?
不管是杜憲還是老主子杜平湖,那都是極度重感情的人,若非如此,這平章侯府上上下下的人為何能聚的和鐵桶一樣緊密,外人半點縫隙都擠不進來?
既然是極度看中感情的人,便不會輕易的放棄自己的感情。
杜憲這兩天雖然臉上還是掛著如常的笑,但是小樓和楚楚都看得出來,她眼底的光輝已經滅了。
那臉上的笑意隻是表麵上的,並不曾進入她的眸中,達到她的心底。
她雖然什麼都不說,隻是她心底怕是已經痛的千瘡百孔了。
所以……
小樓長歎了一聲,這樣與長樂侯府斷了也好,雖然現在有割肉之痛,但是等時間長了,那種痛楚也就會慢慢的減輕了。誰知道呢,但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