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北王封路了。許多人家的車馬就擠在岔路上等候鎮北王的馬隊先過。
一時間岔路上鬨哄哄的。
杜憲在馬車裡閉目養神,就聽到外麵傳來一陣騷亂。
“主子有人的馬驚了。”阿秋在外麵說道。
“去幫一下吧。”杜憲也懶的朝外看。
“是。”阿秋聞聲離去。
不多時,騷亂漸止,再過了一會,阿秋回來。
“敢問裡麵可是平章侯?”一個清脆的聲音在馬車之外響起,杜憲這才示意讓阿春將車簾揭開。
亂哄哄的街道已經恢複了些許的秩序。
一名身穿深藍色圓領長袍的少年俏生生的站在馬車邊上。
他墨發垂落用一頂金冠束著,皮膚不是特彆白,但是五官生的十分的秀氣。一雙眼睛更是炯炯有神。
杜憲隻看了一眼,就咦了一聲,來了興趣。
“我家馬適才驚了。多謝侯爺派人相助。”少年朝著杜憲爽朗的一抱拳,朗聲說道。
“主子,其實屬下也沒幫到什麼忙。”阿秋在一邊撓頭道,“這位小公子身手很好。他力氣可大了!”
“哪裡哪裡。”少年笑道,“若不是這位先生出手,怕是要傷了路邊的孩童了。”“無事無事。本侯這個人有個毛病,模樣長的難看的,本侯懶的管,但是模樣生的好,聲音又好聽的,本侯就喜歡管了。”杜憲微微的一笑,臉上掛著痞裡痞氣的笑意,她
抬了一下手,阿春會意,扶著她跳下了馬車。
杜憲圍著這少年轉了一圈,用扇子在自己的掌心敲了敲,“這位姑娘,你是哪家的?身手這麼好,可有婆家了?”
少年笑容頓時就是一滯。
他沒想到杜憲說話這般的無禮和輕佻。“傳聞之中,平章侯是個不學無術的混蛋,我原本覺得傳聞之類大概都不可信,但是今日算是領教了。”少年不悅的說道,“既然在下已經當麵謝過了平章侯,那就告辭了!
”“姑娘莫氣,本侯也就是開個玩笑而已。若是惹惱了姑娘,還請姑娘見諒。本侯早就聽聞神武將軍林家的大姑娘喜歡女扮男裝在外走動,還天生了一把神力,今日一見,果
真如此,能將驚馬控製住的女娃子京城之中怕是也找不出幾個了。”杜憲笑道。
少年……
“你怎麼知道我是女的?”話一出口,少年就見杜憲頗有深意的看著她笑,他頓時捂唇,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烏溜溜的看著杜憲。
“我猜對了吧?”杜憲朝著這位女扮男裝的少女眨了眨眼睛。
“你是如何猜到的?”少女想了想,索性大方的將手放了下來,也朝著杜憲看了過來,毫不示弱的用目光將杜憲從頭到腳刷了好幾遍。“首先你的馬是塞北良駒。”杜憲抬起扇子一指不遠處被一名家仆死死拽住的一匹高頭大馬說道,“當年我們大齊用了幾千匹絲綢從大梁換回來這種馬的種馬所繁衍的後代用
於改良軍中戰馬。尋常人家可買不到這種品質的良駒。這一定是戰馬的後代。你出身軍門,而且是在京城數的上名號的。”
少女一怔,看向了剛剛受了驚嚇的馬,隨後一撇嘴,“算你說對了!那京城之中出身軍門的人並非我一個,你如何能斷定我姓林?”
“這就更簡單了。”杜憲哈哈的一笑,用扇子指著她腰間所懸的腰牌,“你這玉牌乃是雙木林的造型,你都寫在自己身上了,我還用猜嗎?”
少女低頭,看到自己腰間絡配上的玉牌,頓時臉頰稍稍的發紅。
“不對啊。”少女似乎有點回神神來,“這些隻能讓你猜到我姓林,又是出自將門,可你又怎麼知道我是個姑娘?”“你的耳垂打著孔呢。”杜憲用扇柄虛點了一下少女的腮邊,“除非是長不大的男娃為了要個吉利,當成女娃養,才會在耳垂上穿個孔,但是也隻會穿一個耳垂,你兩個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