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杜憲一怔,“表哥你有急事啊!”
是不是急,是尷尬!
陳子箏耳朵微微的一熱,“算是吧!”他如同逃一樣的轉身,快走了幾步,頭也不回的登上了自己家一直跟在後麵的馬車。
他現在出門也學杜憲做馬車,倒是比騎馬要舒服許多。
杜憲……
莫名其妙!
她也一招手,讓自己家的馬車朝前。
等陳子箏的馬車朝鎮北王府而去,遠離了杜憲之後陳子箏才輕輕的吐了一口氣。
他不由微微的垂下了自己的眼眸,怔怔的借著馬車之中的微光看著自己的手。
似乎還殘留著捏住杜憲肩膀的時候那種柔軟的觸感。
那種感覺簡直太奇怪了,就好象他驟然攬住的不是一個少年,而是一個風華初綻的小姑娘一樣。
陳子箏不由抬手又按了按自己的肩膀,果然是如他料想的那般堅硬。
這兩種感覺千差萬彆的……
唉,陳子箏還是搖了搖頭,他究竟是在想什麽啊。杜憲那廝生下來養的比女孩子都精貴,什麼好吃什麼,什麼好用什麼,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的,又體弱多病,在演武堂之中光看杜憲偷懶去了,反正現在也沒人管他。所
以他生的比一般的少年要嬌弱一些也算是正常!
他這腦子裡麵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
陳子箏有點煩悶的拉開了馬車的車簾,讓外麵的風灌了進來,吹了吹他的腦門,他這才覺得自己算是緩過來了。
他剛剛竟是對自己的表弟起了點異樣的心思!
杜憲坐著自己家馬車,哪裡知道陳子箏想了許多不該想的事情,她晃蕩著回了自己的侯府。
馬車到的時候,身後亦傳來了馬蹄聲。
杜憲一邊探身下車,一邊朝著馬蹄聲傳來的方向看去。
月色之下,慕容如玉與薛寶玉一前一後的騎馬歸來,月輝柔和輕灑,滿地的銀亮,卻更增了幾分慕容如玉眼底的冷意。
杜憲不得不歎息了一聲,自從上次的事情之後,慕容如玉怕是從沒主動和她說過半句話。這三個月裡,他們雖然晚上會共處一室,但是慕容如玉連看都甚少朝她看。
看來自己這回是真的將慕容如玉傷的挺徹底的。
“嘿!杜憲!”薛寶玉遠遠的看到杜憲,高叫了一聲,“彆跑!你那頓打還欠著呢!“
“有病!”杜憲雙足落地,白了薛寶玉一眼,“早點看看你的毛病!彆回頭被自己給蠢死!”
她的心情驟然不佳,所以說話也沒什麼好氣。
“你有本事彆跑啊!”薛寶玉一聽,頓時被氣的哇哇亂叫,他飛身而起,直接從馬上躍起,落在了杜憲的身側。
“你也想嘗嘗進大牢的滋味啊!”杜憲見薛寶玉過來,冷笑了一聲,“你若是想就來啊!”她索性將自己的臉湊過去,指了指,“打啊!”阿夏和阿春齊齊的擋在了杜憲的身前,“薛侯爺,天色晚了,還請趕緊回府歇息。”阿夏抱拳對薛寶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