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侯府的世子也是有所耳聞。
畢竟慕容如玉曾經告訴他,他之所以隨著父親遠遊到博揚府為的就是躲避開杜憲的糾纏。
雖然慕容如玉說的並不多,但是他真的看的出自己的表弟對那個平章侯府的世子杜憲多有厭惡之意。想來那位世子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所以他一得知自己被送來了平章侯府,心底亦是十分的矛盾。
他是一心想死的,但是隔壁就是長樂侯府,他若是能逃去隔壁,能見到他的表弟……算不是也是找到親人了呢。
可是即便見到了慕容如玉又如何?
他們陸家是叛臣,陸家被押解入京關入大牢之後,慕容家無一人來探,不是退避三舍又是什麼?
誰願意與一個叛將之家扯上關係,更何況慕容家素來以忠君愛國自詡,所以在慕容家的眼底,他們陸家大概已經是豬狗不如,人人得而誅之的叛徒吧!
“你不願意與我說話,那我說你聽著。”杜憲平複了一下自己心底的酸澀,柔聲對一直瞪著她不肯開口的陸晚楓說道。
“我是杜憲。”杜憲先做了一個自我介紹,“我是現如今的平章侯。”
陸晚楓猜到了。
適才他們侯府的人稱呼杜憲為主子,這平章侯府之中也應該隻有一個主子,那就是平章侯了。
既然杜憲都當了平章侯,那就證明杜平湖已經死了。
陸晚楓再度打量了一下杜憲。
不過就是個看起來有點孱弱的少年罷了。樣貌的確是好,頂著一張雌雄莫辨的美貌麵容,隻是此人是慕容如玉從小厭惡的,又與趙悅是好友,趙悅能將自己脫成那樣送到這裡來,那也就說明此人喜好與趙悅差不
多,臭味相投。
這不是什麼好人!
不過片刻,陸晚楓就已經在心底下了定論。“你在趙悅那邊受苦了。”杜憲繼續說道,“以後你就在我這裡安心的住下。你放心,不會有人為難你。但是你也彆妄想逃跑。我知道你是誰,你是叛臣陸家的長子,隔壁的長樂侯與你家有親。但是我勸你不要試圖去隔壁找他們。因為以你們兩家現在的狀況,不管是你去找他們,還是他們來找你,對你們來說都不是一件好事。你可聽的明白
?”
陸晚楓幾不可見的蹙了一下眉頭。
原本是浮冰碎雪的眼底升起了一絲的疑惑。
隻是他還沒有開口。畢竟在趙悅那邊什麼沒見過?趙悅對他軟硬兼施,也曾說過隻要他肯屈服,就考慮要替他家翻案的話!他差點就信了……
所以那一絲疑惑轉瞬即逝,隨後便又是冰冷與寒峭布滿眼底。
“我知道現在說什麼你都不會輕易的相信。”杜憲也是猜得到陸晚楓在趙悅那邊吃了多少苦頭,自是不會輕易的相信彆人。在來的路上,已經有人告訴她了,鬼醫叔叔趁著陸晚楓昏迷的時候替他檢查過身體,他現在雖然表麵看起來齊齊整整的,但是實際上還有不少暗傷沒有全數養好,這些傷想要全部都痊愈恢複隻怕還要再養上小半年的時間。